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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狗血的幸福结局。
为什麽从来没人琢磨过怎麽回去呢?
仔细端详手中的符,并无特别之处,红线、红袋、金牌、大众化的图形。
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从脖子上摘下来。
而且……除了他谁也看不见。
佩枫的照顾非常周到细致,开始时李骏旋并不习惯这麽个陌生人在身边忙来忙去,连那里的伤口都要帮他处理,可是在佩枫一声声温柔的“翼”的呼唤声中,渐渐地也就接受了这种待遇。
佩枫甘心服侍的是谢翼啊,跟他有什麽关系?拒绝才是对他的伤害吧?
不过另外一件事让他困扰得更大:
欧阳潜每天给他打电话,两个小时。
佩枫是男朋友》佩枫照顾》出院後去佩枫家
潜是男朋友》潜每天打电话》出院後被潜接回家
他知道,在那个选择过後会有这两种分支,可是这两件事同时发生……
“睡觉?!睡觉会怎麽叫都叫不醒吗?!”
“李先生……”可怜的大夫擦著汗:“可是他的其他生命特征数据都正常啊,这……”
“我不管什麽数据!我要他醒过来!”
“李先生,这……”
“凯叔,凯叔,”容肖连忙拦在李骏凯和大夫之间:“要不,让吕学长过来看看吧?他懂得很多的。”
“他?他又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又怎麽了!”容肖被踩到尾巴:“你倒是会说话,你把旋叔叫醒啊!”
“……”李骏凯没了气焰,半晌闷闷地:“容肖,让吕苏过来看看吧。”
“切……”
日复一日地,李骏旋在煎熬之中度过,不住地在咒骂设计游戏的人,什麽“一个月之後”,说的容易,本质上就没把游戏中的人当人来看待!
不过……回忆起因为和李骏凯怄气就随意掐断红线把幸和枫弄死的自己好像也没什麽立场说这种话。
他之前还很鄙视翼舍不得让佩枫送命。
亲身经历过,一个温柔似水的人终日在身边不计回报地付出时,才知道想要随便就抹杀他在心中的位置是一件多麽困难的事。
这跟爱与不爱是两码事。
“想什麽呢?”佩枫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在想……没什麽。”
叹了一口气,刚要胡乱编个理由搪塞过去,电话就响起来。
“翼。”
“潜。”
“今天伤口怎麽样了?”
“还好。”
“换药了吗?”
“嗯。”
“还是只能吃半流食?”
“今天大夫批准我吃饭了。”
“那是不是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嗯,大概吧。”
“什麽时候出院呢?”
“下周日。”
“好,我一定赶回去接你。”
“……”
“翼?”
“哦、哦……”
惨了。
出院的那天,佩枫和欧阳潜同时出现在门口的话,他要跟谁走?
纯从逻辑考虑的话,他应该跟潜走,因为既然这游戏的名字叫“死神的红线”,完美结局一定会把潜的红线翻出来。也就是说,他得让潜跟他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可是另一方面,翼跟潜过於熟悉,自己如果跟潜回家,潜会不会发现自己不是翼?一旦暴露了,这游戏,还会按照常理走下去吗?
死神的红线(二十六)
死神的红线(二十六)
“潜的电话?”佩枫收拾著餐盘,状似无意地问。
“嗯……”旋有点心不在焉。
“你喜欢他,他知道吗?”冷不丁地,佩枫问出这个问题。
“啊?”李骏旋被吓了一跳,不知该怎麽回答。
“我是说,”佩枫脸上带著笑意坐在床沿上:“你每天日思夜想的人,知道你喜欢他吗?”
这个……
“可能……不知道吧。”
李骏旋看著佩枫,心里有点乱乱的。
日思夜想的人,凯,他知道自己喜欢他吗?
嘴上说著“是是是,我喜欢你”的哥哥,并没有把他真正地当成“喜欢”的人吧?
而潜……潜对翼,又是抱著什麽样的感情?
“跟他表白过吗?”佩枫笑意不减,抬起手自自然然地抹掉旋嘴角的一点油渍。
“说过啊。”
无论是翼还是他,都对著自己的对象说过:“我喜欢你。”
“哦?那还说不知道?”佩枫有点惊讶,提了提眉梢。
“可是人家从来不当真啊,我有什麽办法。”李骏旋苦笑,看著佩枫,摇摇头:“战绩太过辉煌,都没信用了。”
在这一点上,他和翼倒是惊人地相似。
“我也是你辉煌战绩的一部分了?”佩枫还在笑,笑得李骏旋有点尴尬。
“开玩笑的。”佩枫看出他的窘迫,忙收起笑容,拍了拍他的胳膊:“成为你的战绩我很荣幸,真的。”抿了抿嘴,有点不好意思地:“你曾经喜欢过我,让我觉得很幸福。即使到现在也一样。”
“枫……”
听到那个温柔专一的优秀男人如此坦率,如此真挚地表达自己的心意,李骏旋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过多的血液汇集上来,脸热得难受。
“我、我其实……”
“嘘──”佩枫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後慢慢凑上来,低声耳语:“拒绝的话,不要现在开口,好吗?”
“我……嗯……”
唇被轻柔地封住,李骏旋呆了呆,没有反抗。
然後一条灵动的舌头温柔地钻进来,轻轻地舔舐著他的。
“唔呃……”
声音略微拔高,他的脸颊就被佩枫托住,嘴上的触感也加重,辗转的吻温柔地缠住他,让他感觉有点迷失。
这只是个游戏……
这样想著,仿佛能够减少罪恶感似的。
他舍不得推开温柔的佩枫,毕竟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都是他在照顾他,他知道他真正爱的是翼,不是自己,但是他得不到那个人的爱,永远也得不到。
佩枫那样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试探著,牺牲著的,无望的爱,李骏旋看著,感觉有点心疼。
“他问你这个符是怎麽来的。”容肖指指李骏旋脖子上红线绑住的东西。
“我向一位灵媒界人士要的。”李骏凯皱皱眉,“怎麽了?”
吕苏看著符,眉头微微皱起来,指指符,又指指李骏旋,然後做了个睡觉的动作,又把手放到李骏旋的头顶,用手指画了几个圈,然後抬起手指,缓缓地移到空中。
“是这个符让他睡觉的”容肖作翻译:“他的魂不在这里。”
“这个符?”
李骏凯皱皱眉,伸手要把那个符拿下来,却被吕苏制止。
吕苏摇了摇头,指指符,指指李骏旋,又做了个把符拿开的动作,然後在李骏旋的脖子上比了一道。
“这个意思,我不说你也懂吧?”容肖耸耸肩,“你到底是从哪搞到的这个东西啊?”
自从佩枫吻了他没有遭到拒绝之後,就开始再不避讳地表达对他的心意。
“舒服吗?”一边娴熟地给他按摩後背,一边用低沈催眠的声音问。
“呃,嗯。”
勉强回应,实际上李骏旋已经舒服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佩枫的手指从颈椎开始,走脊线,过肩胛,下行至腰,……
对这个每天被强令卧床的人来说,简直太舒服了。
“枫,”李骏旋懒洋洋地:“你怎麽这麽会按摩啊?”
“呵呵,说出来你别不信啊,”佩枫轻轻地帮他舒展後背的肌肉:“我其实在梦里经常梦见我们俩在一起,好多场景,有时候一样的场景说的话却不一样,不过我都有给你按摩的,你都会说舒服。”
“……”
李骏旋没说话,出了一身冷汗。
一个月,他几乎混淆了现实与游戏。
可是这一句话却让他清醒过来。
按摩的话,是佩枫路线必然会出现的CG。
一直到出院的那一天──
“翼!”
潜风尘仆仆地进了病房门:“我来了。”
正在帮忙收拾东西的佩枫手停了一下,然後转过身笑著打招呼:“欧阳先生。”
“真是麻烦你了。”潜迎上来结果佩枫手中的东西:“他是不是很任性?”
“还好了。”佩枫还是笑著,“那,这里交给你?”
“没问题。”
旋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任凭剧情自己走下去,他觉得自己回到欧阳潜身边是对的,对潜好,一直好,潜就会爱上他,或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