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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风的刑堂里鞭刑的刑架分高低两种体*位,低的跪在碎石地面双手吊在刑架上,高的站在空地上,也是双手吊在刑架上。低的针对的是犯了严重错误的人,高的是一般处罚。
现在楚夜就将双腿分开跪到两侧铺有碎石的地面。这铺碎石的地面在两侧,中间隔着大概半米远是站着受刑用的,这样的距离使受刑者的双腿分开到最大,而受刑时双腿是不能离开碎石地面的,离开了那么惩罚从头开始。
鸣风的刑堂也不大120平米左右,但屋顶却是可以完全打开的天窗结构。鸣风行刑无论白天黑夜,均要打开天顶,取义天地观刑,诚心悔过。楚夜说刑罚本就是帮助人改正错误,将刑堂弄成昏暗无光潮湿阴冷的样子只是为了让犯人惧怕,而在鸣风,惩罚不是要让你们惧怕,是要你们改正错误。天光日月见证,光明亮堂。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迤逦的春日正行到屋顶,将整个刑堂照的明晃晃金灿灿的。眼前的人,双手被绑缚呆在刑架上,跪的笔直。宽厚的肩臂仿佛蕴藏着天地之力,上宽下窄的倒三角深色结实的傲然挺立,将天地造人之美表现的淋漓尽致。身后行刑的人举起鞭子,无畏的受刑者等待着疼痛的洗礼,金色的阳光普照下土,定格成壮美的图画。
在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深深折服的时候,没人注意到从天顶倏然降落被骄阳团团包裹的夕沫犹如浴火的凤凰。就在鞭子就要接触到那光洁的脊背时被一双手牢牢抓住生生停在一厘米开外的空中。众人都不禁要夸赞,好功夫!
楚夜听到鞭子带起的风声却没有感受到撕裂的剧痛,转过头来看见夕沫便是微微一皱眉,淡淡的说“我知道你厉害,这样就进了鸣风,看来鸣风的守卫还有待加强。现在是鸣风内部行刑,你回去吧,我不追究”
夕沫在楚夜身后跪下,坚定地说“我知道哥为什么要赶我走,哥要替我向大伯告罪,不忍我伤心。哥,沫沫的错,沫沫自己承担!”
楚夜对着后面的人命令“放我下来”,马上便有两人解开了楚夜的束缚,楚夜起身穿好衣服才对跪在地上的夕沫说“衣服脱了,跪上去吧,不是要赎罪?”好言好语劝不走你,打也要打走!
众人对这突然闯入的少年更多的是好奇,鸣风守卫森严,他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居然这样轻易的便进了鸣风的刑堂,刚刚抓住那鞭子的功夫就可见上乘的很。还叫主上哥,他们记得他们的主上,没有这样一个好看到不像凡人的弟弟。
少年纤细瓷玉般的手腕被玄铁锻造的黝黑铁链吊着,美丽的罪恶。没有自家主上那样宽厚结实的脊背,单薄的羽毛一般,一鞭好像都能打碎了他。他们也现在才真正的了解书上所说如缎如绸是怎样的光滑。由于太过莹白,阳光照在上面反光的厉害,刺的人都有些睁不开眼睛,好一阵适应了才看得清楚。
“打!”楚夜的命令将这寂静的氛围冲开,行刑人也才从梦幻中苏醒过来,多年的职业素养他机械的扬起鞭子,他觉得是抽在一片茫茫的白雾之上。
夕沫被身后的剧痛逼的扬起头来,之前他还觉得这碎石硌破了膝盖痛的很,现在除了背上的那处撕裂的剧痛他再也没有任何感受。
再一鞭交叉抽下去,夕沫低低的呃了一声,两股战战,却还是拼命的稳住身形。一个红色的大叉在这样光彩琉璃的背部实在是太突兀,残酷的绝艳。
顺着这两条血痕一鞭一鞭的抽下去,行刑的人报着数“四、五、六、七……”,主上之前吩咐的是重鞭一百,他不知道这样单薄的孩子能受得住一百下?不怕早就断气了?
“十一,十二,十三……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
面前是一睹石墙,夕沫被汗水蛰湿的双眼有些睁不开,下嘴唇已经被咬破好几个洞,他不能喊,哥会心疼。双腿不能离开碎石地面,双手被铁链吊着,他只能扭动着那风都能吹走的细腰却完全躲不过那嗜血的鞭子。
“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
整个刑堂只有少年沉重的呼吸声压抑的嗯啊声,还有铁链被那一双雪白的纤手拉扯地哗哗作响的声音。整个背部都被鲜血染满,鸣风的重鞭是莽鞭,粗壮沉重,抽一下便圈起皮肉,现在已经开始第二轮从肩胛的抽打。
尽管这样的背部再也看不出来鞭痕,但是长期的职业训练,行刑者还是准确无误的抽在最初的那道裂痕上,夕沫低低的长叫一声,周身都在颤抖。想跪下去歇歇手被铁链吊着下不去半分,只能紧紧的抓住那冰凉的链子借力忍痛。膝下也慢慢沁出鲜红的血液,是太痛跪的太用力,碎石越发扎进了肉里,可奇怪的是一点儿也感受不到膝盖的疼痛。
哥,沫沫受完这顿鞭打,你就原谅沫沫好不好?……哥,为什么你都不说话,沫沫已经这样痛了,痛的沫沫想起以前爸爸的鞭打,哥,沫沫痛……
“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停!”
随着这一声停,众人总算可以呼出一口气了。这少年,端的坚韧,连大声的喊叫都没有,可却连无关人的都看得心揪着的痛。这若是自己的弟弟,便是他犯了再大的错,也不会忍的这般责罚!
楚夜遣退了众人,将行刑者挂在刑架的鞭子取下来拿在手中虚虚的碰触这夕沫血淋淋的后背,夕沫疼的一抖。真想转过身去看看,哥一定会是心疼的很!
“哥~”夕沫本来就疼的虚弱,这声哥仿佛是用气哈出来的。
“还有五十鞭,我亲自打,你不是那么想要得到惩罚吗?”
这是楚夜今天对夕沫说的第二句话,淡然的超脱,夕沫浑身一颤比前面受的那五十鞭还痛的人透不过气来。身后站着的这个人,以前那么亲近的一个人,把他放进心里疼的一个人。
以前自己问过他,为什么只打自己手心和屁股?他说,不听话的小孩子都这样罚!原来以前他是将自己当做小孩子疼的。本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最大的宠爱,就是将那个人当做小孩子看待吧。现在,再也没有了。
他鼓起勇气对身后那个从来都舍不得打他屁股和手心之外的人说“哥打完就原谅沫沫,好不好?”
“你还是不明白吗?不是我不原谅你,是我不爱你了,是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这顿罚,你也可以不受,我马上就放你走。你觉得不公平,也可以打回来”
楚夜这样镇定的和他说这么残酷的话,他从来不知道他能为了这个人的一句话难过的这样!
“哥打吧”夕沫挺直了腰背打起万分的精神,总要让哥在还没有那么讨厌自己的时候,教训的顺手一些。
令夕沫万分意外的是,楚夜缓缓将他从刑架上解了下来,他迫不及待的望向楚夜,他想是哥舍不得了,哥舍不得再打了。他喜极而泣。
“既然都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又凭什么受我教训呢?是我太执迷不悟。你回去吧,以后别再跟着我了。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让我对你还保持那么一点儿的美好幻想,行不行?”
肩背的伤扯的他浑身战栗,楚夜的这句话,楚夜厌倦的神情,让夕沫头昏眼花,世上最伤人的原本便是语言!
“哥最后再送送沫沫好吗?就送到鸣风外面,沫沫就自己回去,以后再也不和哥见面了。再也不来惹哥厌烦了”
楚夜捡起地上的衣服丢给夕沫,夕沫自己穿上时,楚夜已经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夕沫赶紧起来跟上,才发觉膝盖被碎石穿破现在站起都是钻心的疼。衣服的面料也不是很柔滑,夕沫自嘲的笑笑,早知道会挨鞭子,就该穿丝绸来。
他一瘸一拐的跟在楚夜身后,楚夜走的太快,还真是一刻都不想和自己呆么?
走出鸣风数百米远的一个拐角处,楚夜停下来对站在自己身后的夕沫说“只能送到这里了,我还有很多事”说完就转身要离开。
而夕沫却一把抓住楚夜的左手紧紧地攥在手里就是不放。楚夜发动内力挣了开来,夕沫也运气提功步步紧逼,逼的楚夜硬是只能往外退丝毫不能往回走了。
“哥,对不起~”随着一阵阵劲道的掌风,楚夜渐渐觉得抵挡不住,也大概是知道夕沫这是要“绑架”他。他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