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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不懂,但也暗暗觉得不妙,办完了事以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特地爬上网看了看行情,一知半解,但满屏幕绿色的意义还是一目了然的。薛只站在那看着,看得眼花缭乱、呼吸急促,不知怎么的便萌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知道赵熙宁最近投资的是哪一支股票,他只希望他们未来的小窝资金可以平安无事。整个下午,薛只都有些心神不宁,报表上的数字重算了好几次,鼠标时不时地会点开网页看一眼,盼着绿色变成红色,却始终不如愿。
终于,三点,收市了。薛只看着那直线往下的走势图,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给赵熙宁去了个电话。等了好久,他才接起来,声音有些憔悴,也许是薛只自己敏感,抑或者赵熙宁是真的不在状态。薛只小心翼翼的,只字不提股票的事,还是语气轻松地问着他,什么时候下班,晚上想吃什么,他回家的路上可以带回来。
赵熙宁靠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扶着有些胀痛的额头,他的心情还没有恢复过来,一个下午他都在开会,在底下偷偷摸摸用手机上网查看行情的时候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偏偏想做什么都不能做,经理就在上面盯着他,很快又把他给叫上去做报告。等解脱了以后回到办公室,盯着已成定局的股价,手心顿时捏出汗来。薛只的电话就像突然而来的镇定剂,赵熙宁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法跟他发脾气,尽管心情不好,却不想让薛只知道,不想让他跟着自己一起消沉。
所以他对薛只说:“好,今天我按时回家,你多买点菜,今晚我们好好吃一顿。”
薛只挂了电话,把最后的一点活干完,然后按时下班准备走人。霍启森捧着咖啡走到门口,叫住他:“一会儿我去接冷延,你要不要搭顺风车一起回去?”
薛只使劲摇头,今天他是一分钟都耽搁不了。下了地铁就直奔超市,推着小车,东走西逛,看见好东西就拿,没一会儿就装了满满两袋提了出来。
薛只挎着自己的公文包,又提着两袋子食品,一路在下班的高峰人流中艰难穿行,等好不容易挪到地铁口的时候,已经累得够呛。正喘着,一双手从旁边探了过来,一把抓过他手里的袋子。薛只惊了一跳,抬头看的时候,乐了,是赵熙宁。
“你在这等我?”
“老远就看到你跌跌撞撞地过来。”赵熙宁淡淡地笑,虽然有那么一点勉强,再看看薛只买回来的一堆杂七杂八、毫无章法的食材,哭笑不得,最后只能提出了个解决办法,“要不,晚上吃火锅吧?”
薛只当然是万分乐意,乍暖还寒的初春,夜里还是凉丝丝的,吃点暖和的东西实在是幸福的事。
从地铁站到家的一路上,赵熙宁始终牵着他,毫不顾忌周围人的目光。薛只破天荒地感觉到不安,不是因为别人的想法,而是担心赵熙宁的状态。他一直不说话,薛只就找些公司里的小事跟他说,他很认真地听,温柔地笑。
涮肉在锅子里突突突地煮着,薛只给赵熙宁跟自己都倒了一点助兴的白葡萄酒,弥漫的蒸汽一会儿就蒙了眼。赵熙宁单手托着下巴,看着薛只,有一点醉意。他很少喝酒,更不至于喝醉,但那天不知怎么的,就喝高了,至少身体是麻木的。
薛只扶着他躺到床上,然后小心地替他脱去衣服,裹进被子里,听见他安稳的呼吸声才放心走出卧室,去收拾残局。难得,薛只收拾得很干净,碗筷全都毫无损伤。
在客厅里独自坐了一会儿,接到冷延的电话,说在实验室里拿了一些有趣的动画片,现在方不方便送上来,薛只想了想,还是自己下去了一趟,顺便捎上了今天采购的三文鱼,冷延爱吃。
那时候霍启森正闲情逸致地坐在餐厅小憩,冷延和他都吃过了晚饭,他正悠闲地削着水果,桌上的奶茶飘着浓郁的香气。薛只杵在门口,交换了东西以后打算走人。
冷延挽留:“不进来坐会儿?不如喊赵熙宁一起下来打牌怎么样?”
“不了,他今天太累了,已经睡下了。”
霍启森走了出来,把切得厚薄刚好的苹果片亲自喂进了冷延嘴里,毫无恶意地跟薛只开了个玩笑:“春宵一刻值千金,希望明早你不要起不了床误了点上班。”
薛只没工夫跟霍总拌嘴,乖乖回家,洗洗就准备睡了。赵熙宁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趴在被子里,薛只轻轻扯了扯被子,把自己给盖了进去。
忽然赵熙宁动弹了一下,坐起来靠在床沿上。精神根本没有醉,只是觉得很累,什么都不愿意想,想就这么躺着,一觉睡过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薛只愣了一下,缓缓地翻了个身,看着他:“怎么了?不舒服?”
“没……大概是吃太饱了,睡不踏实。”
“……”薛只也坐了起来,被赵熙宁拉进怀里,脑袋靠在胸口,“好久没吃你做的咖喱牛肉了。”
“明天,明天我就给你做。”
“没事,你要是加班,我自己也能做,你就等着回来吃现成的。”薛只太熟悉这种感觉了,可以听得见赵熙宁的心跳声,然后自己的呼吸也变得合拍。
赵熙宁没说话,掌心盖在薛只的腰上,轻轻抚摸了几下。
薛只想了想,又忍不住酝酿了许久的话:“要不……你别加班了,也别急着升主管了,抽点时间,我们一起去哪儿旅游,放松放松?”
“……”愣了一下,顺其自然地笑了,“也好……”
“我想过了……现在房价这么高,我们还这么年轻,那么早就成为房奴真的不值得。还不如……把这些钱花在享受生活上,你说呢?”薛只轻描淡写地,尽量地把一切都说得那么顺水推舟,“你要是想劝我,年轻时候拼了命奋斗,等功成名就了以后再休养生息,我可不答应,到那时候,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游山玩水了,也有可能得了老年痴呆,连你都不认识了,怎么办?”
“你敢连我都不认识?”赵熙宁箍在他腰上的手臂顿时收紧了。
薛只小小声地反驳:“以后的事……真的不知道。所以……你现在要对我好一点,赵熙宁,我们暂时不买房了,好么?”
“……”赵熙宁忽然不知所措了,他在脑海里同自己挣扎了许久,不知道要如何告诉薛只,他想到过,薛只是会理解他的,但多少也是会失望的,然而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是薛只自己,为他解了这个围。
有那么一瞬间,赵熙宁面对着自己的资金帐户,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以为自己会一无所有,可是这一刻,他才再一次深深明白,薛只才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第43章
说出去的话,一定会兑现,肖亦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带着棉花如约来找江医生做检查。而江尚轩在对待病患的时候,向来是一项同仁的,宠物的主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欢这份工作。
趁着他在给棉花做初步检查,肖亦懒洋洋地坐到属于江尚轩的位置:“江总,我倒是很不明白,你摆着那么宽敞明亮的酒店办公室不坐,非要来这折腾你的副业?”
江尚轩抬头轻挑地看了他一眼:“酒店不是我的,但这家诊所是我一手创建的。”
“酷!”肖亦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富二代,不靠父母,独立创业。”
“谢谢,但我不喜欢那三个字的头衔。还有,请不要坐在我的衣服上。”
肖亦低头一看,把江尚轩的外套给拽起来,重新挂在椅背上,“那你喜欢什么?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只喜欢动物?据说童年对人的一生影响深远,你小时候,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经历?”
江尚轩没理他,棉花倒是不安分了,白白的身体站起来,把前脚搭在了他的身上。
肖亦笑起来:“看来棉花是真的喜欢你。”
“我小时候养的第一条狗是萨摩耶,不过后来,我父母离婚以后,那条狗就跟着江寒离开了我。”
肖亦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尚轩,他自然明白他的疑问:“不是棉花,棉花应该是江寒后来重新领养的,但它们脾气一模一样,喜欢粘人,人来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