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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钝的薛只想了又想,终于反应过来,“你想买房?”
赵熙宁点了点头。
薛只眼睛亮了:“你哪来这么多钱?”
“赚的。”赵熙宁枕在他颈窝里笑,“你忘了两年前我中了彩票拿的那些钱。”
“可那也就几万块钱,连个首付都不够。”
“是几万,可我一直搁在基金里发展壮大,最近拿出来投了支股票,再等等,就能把首付的钱攒够了。”
薛只听着,多少有些惊喜,抓着赵熙宁的脑袋,鼻尖对鼻尖地凑在一起:“你可真能干。”
说着,底下的手一滑,把赵熙宁的裤子拉链给拽了下来,贼贼地笑:“再能干也得过了今晚我这关再说。”
第二个周末,赵熙宁一早把薛只从床上给拖了起来,走了一站路,被塞进了一辆开发商的看房车。路途倒是不算远,只是位置有些偏,在未来新地铁的沿线上。一期已经快要交房,也基本没有房源,赵熙宁最近在网上看了好几家,最终把目标锁定在这个楼盘的二期,小户型,经济适用。
薛只看了资料,也对小区的环境和配套设施颇为满意,经售楼处小姐再这么态度热忱的介绍怂恿以后,更是动了心。来之前这整一周,他跟赵熙宁商量过了,这房子要买可以,必须各出一半,他有胳膊有腿,一样还是个带把的,绝对不存在他赵熙宁买房养自己的道理。但截至目前为止,他没有这么多钱,所以首付一半的钱他要打欠条。赵熙宁也不知说什么好,说感动太矫情,说不快乐那是自欺欺人。
这年头能找个愿意跟你一起奋斗,肩上扛着包袱未来一起当房奴的实在不容易。
售楼小姐拿来计算器,替他们估了一下价,实用的一居室,完全在预算范围内。赵熙宁满意地点了点头,喝了口茶,却听见薛只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那小二居室的最便宜的大概多少?”
美女笑了,重新按了计算器,把数据展示在薛只面前,赵熙宁看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凑到他耳边:“想什么呢?我们又不会有孩子,多一间房间有什么用!”
薛只嘴角一扬,说得一套一套的:“省得到时候你嫌弃我了,我得睡沙发。”
赵熙宁气急:“到时候还不知道谁睡沙发呢。”
“其实我是想,多一间房间,等你妈退休了,没准还能搬来跟我们一起住。”
这话刚脱口而出,赵熙宁整个人都僵了,他没想到薛只比自己想得更多,也想得更,却又在情理之中。过年在家的时候,薛只跟他妈就相处得很好,赵熙宁难得休个长假,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就跟做回了爷一样,又或者是那久违的环境特别催眠,每天早晨都睡过头,起来的时候薛只已经跟他妈一起把早饭给做好了。枣泥馅的元宵、摊鸡蛋的烙饼、香喷喷的煎饺,每一天都没有重样的。薛只虽然既懒又手笨,但在赵熙宁母亲大人的带领下,却成为了一个好学的得力小助手。有一天早晨打着哈欠走出房间的时候,赵熙宁还亲耳听见薛只当着他妈的面保证:“妈,您放心,以后赵熙宁的早饭,都由我来准备。”
可惜回来以后,原形毕露,毫无兑现,薛只道出了一个令他咬牙切齿的理由:家里没有面粉。
不管怎样,赵熙宁觉得薛只有这样的考虑完全是合理的,然而面对那突然超出预算的数万元,终究是有些说不出的压力。所以,赵熙宁想的是,先买套小的,然后再循序渐进地发展壮大。可是薛只在他耳边又咬悄悄话了:“没事儿,多出来的那部分,我把存款一并上交。”
薛只没敢说他把小时候捣鼓的那些绝版变形金刚、EVA手办给卖了换钱的事说出来,或者换种说法,他没觉得有多少真正的心疼,在他看来,过去那些不值一提的逍遥时光都不及跟赵熙宁在一起的回忆和未来。把过去的废铜烂铁变成光辉灿烂的明天,他觉得很值很值。
然后赵熙宁去上了趟洗手间,顺便下了决心,回来到展厅的时候没见薛只,刚才接待的售楼小姐又迎了上来,赵熙宁镇定地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嘴角微微开启以后,滔滔不绝地开始砍价谈判。这边说着,薛只也走了出来,赵熙宁瞟了一眼,起初没在意,只是用眼神告诉他自己在这,可再瞟了一眼以后,发现他身边还跟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薛只小嘴呶动着,还笑脸迎人的,不知在跟对方说些什么。碍着当时的环境和气氛,没发作,等人走了以后赵熙宁开始审问,薛只理直气壮地解释:“他是这售楼处的经理,跟他谈事半功倍,这不说好了只要今天我们付定金,他就特别给我们打个八点八折。”
赵熙宁被噎了一下,心里有些不舒服:“平白无故就给你个八点八折?”
第42章
薛只一听,本来看见赵熙宁跟售楼小姐有说有笑,也没多想,这下反倒被激怒了,逮着赵熙宁进了洗手间隔间进行严肃教育:“你在怀疑我的谈判能力?”
赵熙宁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试图在公共场所保持矜持:“我是担心,你遇人不淑。”
“那你自己呢?” 薛只戏谑地挑起他的下巴:“不怕售楼小姐缠上你?”“你知道除了你,我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赵熙宁简直理直气壮。
这回薛只什么都没说,凑到赵熙宁脖子上就盖了个章。等完事以后,走出来,凑巧看见刚才那位销售经理,看见他们俩出来,冲着镜子里的人影笑得心照不宣。
交完了定金,意味着朝拥有自己小窝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可那天晚上,薛只却失眠了,辗转反侧,直到把熟睡中的赵熙宁给弄醒。
“怎么了?”赵熙宁调整了睡姿,从后抱住他的腰。
“不知道……就是觉得心慌,一闭眼就想起白天在售楼处交的那一万块钱。”薛只抓着赵熙宁的手指一根根地揪过来,“等过一阵,首付款付了,贷款也办了……”
赵熙宁轻轻地笑起来,接住他的话:“到那时候,我们就有真正的家了。”
“到那时候,我们就存款为零,沦落为房奴了。”薛只的脑袋缩在被窝里,声音闷闷的,然后是好一阵的沉默。
赵熙宁也不说话,抱着他,越来越紧。薛只说的也是事实,他不是没有想过,甚至他在好早好早以前就想过,当他们还是象牙塔里纯真的孩子的时候,赵熙宁对未来有过很多憧憬,设想过各种各样的前程,在世界的不同角落里。然而当所有的天马行空最终变成职涯规划的时候,他开始明白生活远比预想中苍白和世俗,至少,在这个生他养他的国度里,是如此的现状。
赵熙宁何尝不想让自己过得潇洒一点,可是周遭的环境不允许,现实不允许,他的自尊心更不肯退让。更何况,那一年他有了薛只,有了未来的整个人生和世界,所以,义无反顾地留在了这座繁华而喧嚣的城市,尽管生活变得艰难,幸福却从未淡去。
“没关系,薛只,你看,你至多是个房奴……而我,在认识你的那一天起就被你俘虏了。”
薛只的身体打了个颤,忽然翻身,在黑暗里与他亲密无间地对视:“不然……我们别买房了……我一点都不在乎这些……真的,我怕你压力太大,最近你加班太频繁了,又在盯着股市,万一病了,累垮了……怎么办?”
“乌鸦嘴。”赵熙宁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你就这么希望我去地府见阎王?”
薛只伸出手,堵他的嘴:“我早说过了,我怎么也得晚你一步走……”
“……”
“这样,你就不会难过了。”说完,他笑了,笑得赵熙宁那样疼痛。
转眼又是工作日,薛只忙忙碌碌,却很快乐,一来心里有了一种对新生活的希冀,二来自从霍启森休完年假回来,似乎心情好了许多,态度也耐心和善不少,他的日子也自然好过许多。午休的时候,薛只从外边吃了饭回来,准备找霍启森签份文件,正好听见他和海伦在探讨上午的股票走势。
虽然他不懂,但也暗暗觉得不妙,办完了事以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特地爬上网看了看行情,一知半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