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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延正咬着西瓜,没好意思笑出来,其实他早就想把骆正给打发跑了,可碍着他的身份和坚持不懈的纠缠态度,还没下驱逐令,谁想半路杀出个赵熙宁。
赵熙宁说着,还特别逼真地揪着衣领把冷延给提了起来,骆正一见这架势,吓得敷衍了几句就自己跑路了。
第15章
冷延结了帐,帮赵熙宁提了一袋打包的茶点送他回附近的公司,故意逗他:“托你的福,我的名誉受损了。”
赵熙宁愣了一下,本以为冷延会感激他,谁想最后却换来了这么一句,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是名誉事大,还是你贞操重要啊?”
冷延走在他后面,拿膝盖撞他的腿:“行,感谢你拯救了我的贞操。为了表示我真诚的感谢,我是不是还应该有点什么实际行动?”
“不用谢,真不用谢。上次我发高烧,要不是你把我给送医院,估计我已经没有资格呼吸空气了,这么一来一往,咱们算扯平了。”赵熙宁一提这事就头皮发麻,想自己这么高高大大一男人,不就发个烧么怎么就能晕倒在电梯里了?
“怎么?听你这意思,是不想跟我扯上任何关系?”
红绿灯,赵熙宁停了下来,冷延踱到他面前,那张精致的脸在阳光底下显得特别晃眼。他扬起嘴角,唇线染着阳光的金色,咄咄逼人地问。
赵熙宁有那么一刹那看呆了,抓着自己的下巴就往边上掰,也没说话。
一会儿又听见冷延问了一句:“赵熙宁,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得说实话。”
“你说。”突然之间,心脏的跳动就乱了节奏,赵熙宁有一种特别不详的预感,心想冷延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爱上自己了吧?
“如果薛只遇到了我今天这样的事,而你要是亲眼见证,会生气么?”
“废话,当然了。”赵熙宁答得不假思索,“我们俩是什么关系,要是能做到无动于衷我就该功成身退了。”
冷延看了他一眼,无声地笑了笑:“对了,都好几天了你怎么还不把薛只给接回来?”
赵熙宁愣了一下,心情顿时沉重起来:“我打他手机他不接。”自从那天把薛只关在门外以候,赵熙宁就后悔了,原本是打算把他晾在那半个小时深刻反省,回头再签个协议,以后不准擅自就跑去江尚轩那联络感情,一举两得,可没想到自己盯着墙上的挂钟发呆掐时间的时候居然被催眠了,一觉醒来再跑出来看,薛只早没影了。后来赵熙宁也不是没找过,亲自到江尚轩家附近埋伏了一个晚上、又去薛只爸妈家、甚至他家经营的酒店蹲过点,都毫无结果,唯一的结果就是这几天无心上班,一走神就总是在盘算,自己到底该不该报警?
冷延见他一时间额头上都冒了冷汗,终于还是向他交了底:“他昨天……给我打了个电话。”
“他在哪儿?”赵熙宁急得就跟无头苍蝇似的。
“他说他挺好的,让我有空的话家附近宾馆找他玩……那儿能看见我家的阳台。”
冷延刚说完,赵熙宁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消失在视线之外了。
气喘吁吁地到达了目的地,赵熙宁稀里糊涂跑上楼就一间间地砸门找人,然后被保安押送着下来。前台小姐慢吞吞地找了遍记录,非常抱歉地告知他,你要找的人已经在二十分钟以前退房了。赵熙宁崩溃地当时就差张嘴咳出血来。
已经到了机场的薛只当然不会知道发生的一切,一个劲生着闷气埋头玩植物打僵尸,恨不得那一个个掉下来的脑袋是赵熙宁的。两个小时以后薛只就在北方的另一片土地上降落了,海伦心情愉快地做了个深呼吸,前边走着的是他那意气奋发的上司霍启森。
到酒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当他们被告知之前行政部门的同事犯了个小错误,房间预定满足不了当下的实际情况时,薛只分明察觉到了霍启森眼中的杀气。
“是一个双人间,和一个单人间。”前台又重复了一遍。
霍启森瞥了一眼薛只,轻笑了一声:“很显然,他们把你当成女的了。”
“错误,他们是擅作主张,把我们两个男的安排在了一个房间。”薛只据理力争。
“对不起,我不可能和你这样的人住同一间房。”
“……”薛只正要发怒,海伦无辜地摊开手,“霍总,那总不至于……我跟你睡一间房吧?”
经过了一番交涉以后,霍启森最终还是没有得到一个同等标准的单人间。尽管薛只打内心对这惨绝人寰的安排深恶痛绝,但同时他又深明大义:当敌人不痛快的时候,你的欢愉无疑是对方最致命的打击。所以,投奔了战壕以后的第一时间,薛只就自顾自地放水泡起了澡。
好久没有享受过的按摩浴缸,让人心旷神怡,也让有的人咬牙切齿。霍启森坐在窗边看文件的时候,只听见浴室里传来的嘹亮且走音的歌声,简直没法不分心。
洗完以后薛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件浴衣就坐到床上吹头发,兴许是吹风机的声音掩盖了霍启森的咆哮,所以最后薛只的脑袋免不了被敲了一下。
“我警告你,等我出来的时候,地上这些被你甩出来的水滴最好消失……还有我不喜欢用别人坐过的床。”
霍启森说完转身进了浴室,没一分钟就又黑着脸出来了。薛只眯着眼睛顺着他的指缝望过去。
“浴缸里有你残留的头发,麻烦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弄干净!”
薛只神神道道地一笑:“我要是不干呢?”
“不干也行,不然你把明天活动的开幕词全部抄一遍吧,我突然不想用打印稿了。”
“你真不怕我把你上次那苟且之事告诉别人?”
“你说吧……反正最后用的人是你,大家更感兴趣的一定是使用心得,你说是不是,薛只?”霍启森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把水果刀开始削苹果。
“……我,我去洗浴缸……”薛只觉得,真的没必要跟亡命之徒一般见识。
霍启森洗完澡出来,薛只已经靠在床上睡着了。值得欣慰的是,地上的水擦干净了,自己那张床也处于干净整洁的状态。霍启森上了会儿网,见时候不早,也就准备休息了,睡前还是有限地犹豫挣扎了一下,以高姿态把薛只给塞进了被窝。
到了半夜的时候,薛只不知怎么的,忽然就醒了。看了下手机,才凌晨两点。薛只的睡眠向来很踏实,向来与失眠无缘,最不济也就睡前水喝多了起个夜,但回了床倒头也就睡了。可是今天很邪门,薛只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使劲闭着眼也没睡过去,再一睁眼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
一开始,薛只安慰自己,只是因为临时换了个环境所以睡不着,可慢慢的他的脑子里就越来越乱,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家、家里的床、家里的赵熙宁。其实两个人相处不可能没有矛盾,要真是能做到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不吵架两个人的关系也就变了味了。他跟赵熙宁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刚确定关系那会儿也会因为自己的铺张浪费被数落,也会因为同居以后做饭时,茄子是去皮还是不去皮,是切块还是刨丝这样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而争执得面红耳赤。薛只还记得上一回他们的冷战,是一个多月前。赵熙宁调了一个部门,组里的一个女实习生总缠着他,有好几次薛只下班的时间去找赵熙宁,都看见他跟那女的走在一起。薛只心里自然不舒服,也没挑明了说,后来就到了两人早就计划好的假期,原本是要去厦门玩的,薛只也期盼了好久,谁想临了那一天赵熙宁却放了他鸽子,原因居然是陪那个女的去医院做妇科检查。检查什么不好,检查妇科!当时薛只气得五脏六腑都快炸了,挂了赵熙宁的电话就回家了。这一回家,就连着整整一个星期没见面。
再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女的是他们老板的女儿,赵熙宁之所以对她特别照顾,也只是碍于老板的叮咛嘱托,人家早就有门当户对的金龟婿了,哪儿还看得上他?大小姐自然有大小姐的脾气,对别人呼来喝去惯了,平时背着她男朋友在外头瞎玩玩出事儿了,随手拉了赵熙宁就陪她上了医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