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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森合上文件,瞥了一眼面前的饭盒:“看上去还可以,就是太慢了,你想让我直接就着这些菜喝下午茶?”
“那改明换你给我买一次,让我看看你能多有效率?”午休时间,薛祈觉得没必要跟他这么客气。
“我?要是我,我就会打电话叫外卖,我一直吃惯了那家的快餐。”霍启森掰开一次性筷子,轻描淡写地这么一说。
“……”瘫在椅子上的薛只陡然挺了起来,“靠,你怎么不早说?”
霍启森微微地一笑:“你问我了么?”
薛只的眼睛立时瞪得像探照灯一样,看着霍启森掰筷子,心理毒辣辣地臆想,掰的真他妈应该是你的腿,不捅死你我枉为人!
然而薛只还是没发作,他忍了,一声不吭地要回自己的地盘上准备下午的工作。可刚走到门口又被霍启森给叫住了。
薛只刚一回头,一个三明治朝着他的胸口扔了过来。
“早上冷延做了给我当早餐的,我没来得及吃,赏你了。”
于是吃了三明治的薛只又活了过来,但他打心眼里不愿意也不可能承认自己对霍启森的这番施舍很感激,他的所有感动只是源于对冷延的倾慕。
下午的时间也过得慢一些,霍启森出去见了个客户没功夫消遣他,唯一的悲剧发生在他回来以后,霍启森召开内部例会。薛只第一天上班,什么都还刚刚上手,懵懵懂懂地坐着听霍启森长篇大论实在是如坐针毡。
就这么远远地仰视霍启森,彻头彻尾的领导范儿,一言一行都很潇洒、气势逼人,薛只联想起冷延的话,确实觉得这样的霍启森一丝不苟得让人害怕。高高在上,中间像是隔着难以接近的屏障。
这样的人,也许真的也只有冷延才能够走进他的生活,薛只这么懒洋洋地想着,然后懒洋洋地打起了瞌睡。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到了最后,薛只是被霍启森用激光笔给照醒的。等到他睁眼了以后,那个变态还不停地在他眼前晃啊晃。
薛只把快到嘴边的口水咽了一下,一伸手想把那激光笔拍飞的,谁知道……好巧不巧地打在了霍启森的脸上。可这能怪谁,谁让薛只就是这样的生物,起床后十分钟内生人勿扰。
想到这儿的时候,薛只的眼角抽抽了几下,随即被赵熙宁往嘴巴里塞了块梨肉:“想到什么好玩的了,跟我说说?”
薛只直晃脑袋,心想还是算了,自己在脑子里把这些经历回想一遍已经是筋疲力尽,再让他把伤口上的胶带撕了又贴,岂不是太自虐了。更何况赵熙宁也不见得多待见那姓霍的,要这么一说,他一毛躁把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搅黄了,也太伤神伤神了。
可是也不能什么都不说,薛只想了又想,忍不住问了一句:“赵熙宁……要是有一天我真的累得不行了,把工作辞了,你不会不高兴吧?”
赵熙宁愣了一下,薛只见他第一时间没反应,心情顿时荡到低谷。孰料赵熙宁伸手就把他勾怀里,扯了扯脸:“不高兴就辞了吧,我养你。”
“真的?”
“真的。我把你当仙人球养,高兴了就给你浇个水,不高兴就扔角落里一个月。”
“去你的!”薛只一蹬腿,就把赵熙宁给踹倒在沙发上,“没出息的家伙!让你养个男人都没这本事,没这魄力,你还是男人么你?”
赵熙宁放肆地笑,抓住薛只的脖子往下一拽,把他整个人都放倒在自己胸口。手下一使劲,驾轻就熟地把薛只裤子上的腰带给松开了:“是不是,你身体力行一下就知道了。”
“混蛋!流氓!看谁比谁流氓!”气血旺盛的薛只更绝,一下就掌握了赵熙宁的命脉。
在这上面,绝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赵熙宁的弱点。
第9章
冷延席地坐在影碟机前,把DVD放进去,听见那种特别熟悉的机械声,安稳地一笑。这个偌大的客厅是他所喜欢的,空气里温暖的气息、柔和的光线,还有长此以往的安宁,然而,并非一切都凝固不前的,冷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细微的差别,突然之间,还是没能习惯另一个人的声音、呼吸在自己的世界里任由此入。
这时,冷延听见了脚步声,抬起头,霍启森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刚洗完澡,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我的内裤呢?”
“床上。”冷延答得很顺,站起来往他私人的小圈椅上一坐,拿起遥控器按下播放键。霍启森原本已经转身走人,听见片头的音乐声,还是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怎么?又是什么阿尔莫多瓦,还是那个暴力美学的北野武?”
“让你失望了,今天是基耶斯洛夫斯基之夜。”冷延已经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霍启森无奈地一笑,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他回到卧室,冷延的听觉很敏感,即便把门掩上,也还是能听见霍启森打电话的声音。手指动了动,把音量调低。
杀人短片确实很短,但是看很多遍还是会让人思考,冷延心满意足地把机器关上,拢了拢宽大的睡袍:霍启森的杰作,在他洗完澡走出来的时候为他穿上的,不由分说。
冷延走到卧室门口,灯还亮着,霍启森依然在通电话。透过门缝看了一会儿,霍启森倚在窗台,敞开的窗户送来的风吹过他半裸的皮肤,再拂过自己的额头,有股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霍启森从一开始就看见了他,就这么盯着他,面无表情地说着话,对别人。
冷延笑了笑,转身走过走廊,来到另一间书房。门没有锁,冷延悄悄地推开门进去,整个屋子黑漆漆的,却有角落里一抹诡异的蓝光。
悄无声息地踱过去,如同优雅的猎豹。笔记本的显示屏上正上演全屏的小电影,可惜听不见任何声音,耳机正卧在某个大色狼的耳朵里辛勤的操劳。
当冷延在床边上坐下的时候,笔记本的主人终于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惊恐地回头。
肖亦舒了口气,拔下耳机,冲冷延:“吓我一跳,来,过来一起看。”
瞟了几眼,无非是两具赤裸裸的男性身体纠缠在一起,摆出各种姿势,然后镜头反复地给出某个结合部位的大特写,冷延不动声色地看着,果然没有什么新奇,再过了十多秒,画面里又出现了一个人,然后是三人行,再然后是各种重口味马赛克。冷延终于忍不住斜了肖亦一眼,那混蛋眼冒精光看得很是激情。
冷延叹了口气:“珍爱双手,洗洗睡吧。”
肖亦笑了起来,带着看了钙片以后的色情效应:“你太残忍了,禁欲有害身心。来,继续看,后面很精彩,有一个被猛男操的零号特别像你……”
话还没说完,身体已经被冷延撞倒在床上。冷延刚起身要走,肖亦已经弹了起来,一把扯过他的腰往床上一带。
冷延也摔了下去,不是因为重心不稳,是肖亦摸在身上的手太贼。
“我就不信,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肖亦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摸上了不该摸的重要部位。
冷延丝毫没有挣扎,反而靠在他身边,乖乖地侧卧着,唇角浮起一抹幽深的笑。
“真他妈没劲。”肖亦愣了一下,神情果然失望透顶。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样,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冷延盯着他,眼睛在微弱的光里看起来特别漂亮。
“别冲我这么笑!”肖亦受不了了,翻身恶狠狠地压在冷延身上,“看你这样子我真想替姓霍的治一治你冷感的毛病……”
冷延稍稍动了动,果然,肖亦硬了。
“行啊,那你跟霍启森说,让他把我给我踹了。”
“靠,我可不敢,谁知道那冷血动物回头会不会找人把我给凌迟了,我就算再色胆包天,也不至于不要命啊。”肖亦看着冷延,看他还在笑,强迫自己从他身上滚下来,又往边上挪了挪,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地只挪了那么微不足道的几厘米,“求你了,冷延,别笑了,我扛不住。”
冷延仁慈地爬了起来,想了想,又回过头问他:“肖亦,你说句实话,你现在还喜欢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