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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里三月才选完总统,十二月又有国会选举?”
“是啊,十二月选完,下一次就是台北和高雄的直辖市市长选举,然后是议员选举,还有各县市市长选举,台湾选举很多的。”
“你们不累吗?”
“习惯了。真正累的是那些要参选相辅选的人吧?我们投票的是没差啦。”周星星笑说。到站了,两个人忙下车。
走了一小段路,他们停下来,眺望马路对面,让绿旗插满了的建筑物一楼前的广场,传来一阵阵喇叭鸣声,演讲声——
“咱台湾政治会乱,乱源就在立法院,各位乡亲啊,一定要支持民近党在立法院席次过半数。”
“咱民近党立法委员过半,就是支持阮~总统改革台湾,台湾前途才有希望、快乐……
请大家投票给一号,一号周万年,拜托,拜托!”
麦克风声音让黑则觉得吵,奇怪周星星看半天.还不走?他要问时,对方先开口说道:“阿则你看,看板上的人就是我的大伯。”
他循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对街建筑物上挂有两层楼高的直立看板,其上的人长得圆滚滚,红光满面、脸上堆著笑,还竖起大姆指比出手势,配合1的号码,“周万年?”他念出候选人名字,再看向身边的人。“他是你的大伯?”
“是啊。我大伯做过县议员,现在是现任的立法委员,今年年底的立委选举要是选上了,他就是九连霸,还很有可能角逐立法院院长的位子。怎样,你吓一跳吧?”周星星以大伯的成就为荣。
黑则是吓一跳。“以前你怎么没说过这件事?”
“这没什么好说啊,我们家族就出了一个民意代表,其他人也都各有各的工作,谁都不需要靠谁、攀关系,大家就是一家人而已,跟平常没两样。”周星星耸肩。“今天大伯好像有造势活动?我突然跑去看他,他一定很高兴!”话落,“跟我来。”他带黑则过马路,前去广场。
帮周万年辅选的团队特别挑好日子,在今天成立竞选总部,支持一号的乡亲挤满现场,人们高谈议论政治,义工忙碌穿梭其中,送来饮料和点心,供人免费享用。
长期跟在周万年身边做事的助理小罗,他一下子就认出周星星,随即带他通过警卫,上二楼去找人。
打开休息室的门,“大伯!”周星星看到好久没见的长
暂停和幕僚谈论,周万年张大眼睛望著来者,不敢置信,“阿星?”他过去热络的抱住他,高兴大笑著询问:“啊你党惜邓来台湾,哇咙?”
“我昨天回来。”周星星笑呵呵的和大伯勾肩搭背。“他是……”要介绍自己喜欢的人给大伯认识的时候,他犹豫了,思考片刻才讲出,“他是我的好朋友,黑则。”
好朋友?黑则有些不快。
周万年和混血儿脸孔的年轻人握手,不忘推销自己,“我是一号,啊你一定要给我支持,投票给我。”
“大伯,我朋友不住在台湾,不能投票啦。”
“你不速台湾人?你哪里来的?”
“英国。”
“西喔?”
黑则感觉大伯的态度意兴阑珊?坦白说,很多台湾话他都听不懂。
撇下阿斗仔,周万年拉著侄于向大家介绍,“这是阮的侄子,伊就赞喔,在ES从业务员升到总经理,还有派去英国工作,人又帅!”
桩脚和幕僚们起哄——
“丢西伊喔?委员,你有讲过你生三个女儿,啊咙没儿子.阿星就像你儿子……现在他正在换工作,午营,叫他来帮忙你助选?他做过业务员,一定很会拉票。”
“丢啊,小女生、太大、欧巴桑,咱某人尬意他这款的,他帮你选,投给你的票会更多!”
“厚啊厚啊,阿星你来帮偶助选?”
“麦啦,爱供笑,我不懂选举啦……”周星星和大伯、众长辈谈天。
黑则就像摆在门口的盆栽,没人理。不高兴了,他左拨右挤的穿过人,挨近周星星,悄声催促,“你要聊多久?还不讲我们的事情,请大伯帮忙?”
周星星蹙眉。“这里人这么多,我怎么讲?你不要急啦……”还没讲完。他就让大伯他们催著下楼,要他等一下一起上台,参加造势活动。
情人面露歉意,做出等一会用手机再联络的手势,黑则不满,却也没辄。
“委员很久没看见阿星了,才要拉著他……不好意思,你可以去下面等,我会帮你安排座位。”小罗招呼黑则,带他下楼。
为了庆祝竞选总部成立,周万财的团队筹划一系列括动,首先是让乡亲们在总部的广场上,近距离看到候选人、听到演说。
莫名其妙的,黑则坐在看台下面,身边多了好多手拿哨子、加油棒、喇叭筒的人。
星又食言了,还害他坐在莫名其妙的怪地方!
当主持人对著麦克风介绍周万年出来,全场喇叭声大响,为之热烈鼓掌——
“立法院乱糟糟,那些蓝的甘做过虾?在野党欺负执政的嘛,真正可恶!”
“咱台湾人不能被欺负,台湾总统不能被欺负,拎公丢思丢啊?”
“丢啊!”
“偶进立法院,绝对帮大家通过重要法案,不让政府机器空转……”
喇叭声、麦克风加大音量,都让黑则的两只耳朵难受,而且候选人讲的台语他也听不懂。
“一号,冻蒜!一号,冻蒜!”
“冻蒜是什么意思?”黑则忍不住问旁边激动得摇旗呐喊的人。
“冻蒜就是“当选”啦。”嚼槟榔的男人白了对方一眼。“啊你不会听台语?搁坐这里?”
在演讲者煽动下,台下的鼓噪喊叫声没停过。黑则观察人群,似乎他们最常叫的是“一号,冻蒜!”、“丢啊!”这两句,他问他们,台上说的竞选政见是什么?没一个人讲得出来,还怪他听不懂台语,就不要乱发问。
他叹气,坐著实在无聊,想走人,但是星……视线越过意气风发的周万年,望向站在讲台后方的周星星,他也在看著他,比手势要他拿出手机……
“阿则,我现在走不开,你先回饭店,等我陪大伯做完今天的活动,晚上我再去找你,我们一起用餐……对不起!”
黑则皱眉,注视著星传来简讯,他也简短的发出几个字,随即将手机放回身上、站起来。
一年约三十岁出头,坐在黑则斜后方的男子,他一直望著他,见他起身离开,他也跟著站起来走人。
同一时刻,黑则步出吵杂,却让义工们挡下,“请支持民近党,民近党l号周万年,谢谢。”他们笑容可掬的送一袋东西给他,他没理由拒绝,只好收下,一面走一面看,制做精美的手提袋里,装著印有l号和候选人名字的小旗子,还有拿周万年的长相做成的可爱布娃娃,接下来几天的拜票行程表。
“选举很花钱呢。”他轻叹。手上的东西,总部地点,工作人员,一连串的活动……候选人就像商品,需要包装美化过,才能上市,接受消费者挑拣。
不由得,他腾出手掏根香烟,点燃,没有情人在耳边念,他豪爽的一连抽几口。“J!”
背后传来几声似曾相识的叫唤,黑则回头望,“刘……?”看见是大学时期,同班同学的……刘武加?他相当惊讶。
刘武加也很惊讶会在这种场合碰到黑则。“刚才我也坐在那里面。”他瞥了闹哄哄的造势活动一眼,又看回同学的脸上。“看见你的时候,我还怕是自己看错呢,没想到……
J,真的是你!”
许久不见的两个人热络地握紧手,互相寒喧。
黑则好奇,“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你在NY的Citibank做到主管职位……你来台湾出差?”他踩熄烟蒂。
刘武加摇头。“我不是出差,我已经辞掉Citibank工作,把赚到的钱拿回来台湾自己开公司,今天是来替客户搜集资料。”他将印有周万年名字的手提袋、连其中物品通通丢进垃圾桶。“你呢?J,你应该在英国,怎么会来看这种选举活动?”
黑则无奈一笑。避重就轻的回答,他是陪朋友一起回来台湾看亲人,朋友在附近办事情,他就闲逛,逛到这来随便看看。
“原来是这样啊!ES的老总裁没把位子传给儿子,我以为肯定是你坐上去,没想到你去年底就离开了。”刘武加若有所思。
他记得在剑桥的时候,黑则是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