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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旅游,被这里的风景吸引了,完全陶醉其中。
她在一行人的最前面,欢快的蹦蹦跳跳,不时还采摘些花朵,拉着刘恒兴奋的说些什么。
刘恒心情也不错,山里的空气格外清新,呼吸起来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使人暂时忘却城市的尘嚣,静心于自然的陶冶。
张潘妮走在中间,她步子很慢,很平静,这里的景色她已经很熟悉了,从她八岁起,每逢暑假都会来到这里,十二岁以后每次进山都走得是这条小道。这条小道也是她选的。
接到吕秋实邀请她出去旅游的电话,她第一时间想到了这里。在电话里挤兑了吕秋实几句,便答应了吕秋实的邀请,并提出了旅游的地点。
满头大汗的吕秋实走在最后,呲牙裂嘴,脚步蹒跚,与这里的景色格格不入。没办法,如果你每只手拎着两个大号旅行包,胸前和后背各背一个特大号的双肩背包,你也没有心情欣赏沿途的风景。
该死的刘恒,该死的程丽丽,该死的张潘妮!吕秋实小心翼翼的迈过一个石台儿,心里偷偷地骂道。
就因为张潘妮的一句话,说要惩罚他,这三个人就把所有的行李都交给他了。幸亏他就背了一个特大号的背包,里面的行李不是很多,刘恒的旅行包也不是很重。
女人的行李与她们的体重完全成反比。程丽丽的两个旅行包里也不知道装的都是什么,鼓鼓囊囊的,沉得要死。张潘妮的两个包吕秋实都不愿意想,尤其是张潘妮的特大号背包,难道她来之前就想到了要让自己替她背么?
吕秋实必须时刻绷直腰板,要不然胸前的背包能把他坠到地上。
“哎呦!”吕秋实一没留神,踩在了一块小石头上,一个踉跄,得亏他的身手不错,差点摔倒。
“笨死了,走个路都能摔倒!”张潘妮一脸鄙视,出言讽刺道。
吕秋实没敢还口,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装作听不见。
张潘妮不想放过他,装模作样的关心:“胖子,是不是太沉了,你要是背不动就说话,大不了我们自己背。”
“没事儿,没事儿,小意思。”吕秋实故作轻松的甩甩头,汗水顺着头发洒落一地,“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去冲虚古观。”
“还有多远啊?”
“没多远了,我们现在大约走了三分之一了,不过你的速度太慢了,按照你这速度,估计,咱们到那里的时候恐怕要到下午三点了。”
吕秋实又是一个踉跄,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啊!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四个人来到了一个水潭旁边,张潘妮终于认定这里是个不错的午餐地点,决定大家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刘恒快步走到吕秋实身边,接过了他手里的四个旅行包,放在了地上,又从他的身上卸下了两个背包,担忧的看着他。
刘恒看的出吕秋实非常累,但是他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这是张潘妮的主意,而且明天就是张潘妮的生日,只能表示一下同情。
张潘妮已经在水潭边的大石头上铺好了桌布,程丽丽从她的包里拿出了牛奶,面包,火腿……
几个人把各自带的吃的都拿了出来,围坐在台布前准备开动,却看见吕秋实依旧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程丽丽有些好奇,招呼道:“胖子,你不饿啊,过来吃东西!”
吕秋实一点点把头扭到程丽丽的方向,努出了笑容:“你们先吃,我先站一会。”他浑身僵硬,双腿像灌了铅,动一动都会感觉到全身肌肉的疼痛。
最后,这顿午饭吕秋实吃了十块寿司,八根火腿,五个鸡蛋,四个鸡腿,三个面包,喝了三瓶水,还有两个苹果。
张潘妮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吕秋实,看着他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胖子,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胖了!”程丽丽看到吕秋实吃完后,给出了决定性的定论。
吃完午饭,四个人休息了四十分钟,继续上路。
路不好走,颇有跋山涉水的感觉,走了那么长时间,程丽丽和刘恒都累了,也没有刚进山时的欢快,不时的捶捶腿,休息一下。
倒是吕秋实出乎众人意料,虽然走的最慢,脚步却不停,迈着机械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往前挪。遇到什么沟沟坎坎的,在刘恒的帮助下也顺利过去了。
下午三点十七分,四个人终于到达了此次的目的地——冲虚古观。
冲虚古观位于罗浮山朱明洞景区麻姑峰下,南临白莲湖,建筑面积为4400余平方米。大门有“冲虚古观”石牌匾和“典午三清苑;朱明七洞天”楹联,观门石柱有“妙景空不空,四百峰峦朝紫府;尊躬上之上,五千道德启玄门”楹联。
入门是一座执鞭护法神像。正殿三清宝殿,供奉道教始祖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的塑像,周围还有张天师、葛玄、许旌阳、萨守坚四位真君,神龛供轩辕黄帝及太乙真人。
殿前“惠民佑顺”木匾为嘉庆皇帝亲笔。大殿左侧有“葛仙祠”供奉葛洪和葛妻鲍姑,有“吕祖殿”供奉吕洞宾。
刘恒和程丽丽兴奋的看着气势宏伟的冲虚古观,一脸兴奋,张潘妮脸上则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
可怜的吕秋实根本什么都没有看清,当他得知已经到达目的地后,双腿一软,重重的摔在门前的台阶上,昏了过去。
第113章 他不是人
银白的月光洒在冲虚古观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整个道观都罩在里面。
如果有人在山门外观看,会发现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刘恒和程丽丽都累了,刚进山时的兴奋能够使他们暂时忘记掉劳累,如今兴奋渐渐淡了,脚底的酸痛带着疲惫的感觉占领了心头。虽然很好奇,为什么这个道观可以让他们留宿,还提供晚饭,不过他们没有心情多想了。
哈欠连天的草草吃过晚饭,各自回到自己的厢房,泡过脚后,和衣睡了。
吕秋实自打下午昏倒在门口台阶上到现在就没有醒过,刘恒几人着实吓了一跳。
道观里的一个看着挺有影响力的老道士为他把了脉,说只是过于疲劳,睡一觉就没有问题了,他们才放心。
现在的吕秋实也躺在道观后院的厢房里,趴在床上,鼾声震天,口水浸湿了床上的褥子。
张潘妮的精神还不错哦,此时她正坐在一个静室里,面前站着一个发须皆白的老道士,他身穿青色道袍,头挽道髻,几缕白发自耳边垂下,胲下三缕长须,一派道骨仙风的模样。这个老道正是白天给吕秋实把脉的道士。
此时老道士眉头微蹙,双眼实闭,一只手在不停的掐算,脸上的表情随着掐算而变化。
张潘妮仰着头,恭敬地看着老道,一声不吭。
许久,老道士停止了掐算,轻叹一声,摇摇头,睁开了双眼,慈爱的看着张潘妮说道:“妮妮啊,你这次可是给爷爷找了个大麻烦啊!”
这个老道士正是张家当代家主,张逸维,道号逍遥子。张逸维今年七十二岁,下有五子三女,张潘妮你就是他三儿子的独生女,也是张家小一辈中唯一的女孩儿。
张逸维二十二年前落脚冲虚古观,那时候的冲虚古观还是比较破落的,张家捐助了大量的金钱,加上其他方面的捐助,合力翻修,才有了今日冲虚古观的雏形。
张逸维在冲虚古观的地位是相当高的,就连如今的主持还是在他的谦让下才上位的。
过年的时候,张潘妮来冲虚古观更他简单说了吕秋实的奇诡,引起了他的兴趣,他让张潘妮找个时间把吕秋实带到观里,他好亲自观察。
今日,接着给吕秋实把脉的机会,他仔细探查了吕秋实身体脉络,然后通过张家独有的卦数卜了一卦。
也正是这个原因吕秋实等人才能够免费在观里住宿。
“爷爷,怎么样,算出来了么,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张潘妮看到爷爷掐算完毕,期盼而又紧张的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叫吕秋实的年轻人?”逍遥子毕竟是人老眼尖,很快就发现了孙女与过年时的不同。
过年时她提起吕秋实基本上全是好奇和不解,吕秋实的身份背景以及他的法力的确很容易让修行中人好奇,可是现在呢?
张潘妮神情略有异样:“没有,我不是,怎么可能。”
逍遥子哪里还能不明白,他坐在张潘妮对面,开口说道:“妮妮,我告诉你,先不说他的师门背景,只说他的命格,你就不能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