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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好笑。
从傅云飞清醒时的第一刻起,陈朗青就一直在等着自己的报应。
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傅云飞居然没有追究那麽多自己编造出的不合理的谎言,甚至对自己愈发的温柔体贴。
久违的爱情让一度绝望的陈朗青如脱水的鱼又回到了水里。
他开始沈溺於傅云飞给自己的温柔与关爱之中,难以自拔。
“对了,今天去医院检查了身体吗?”想到傅云飞毕竟少了个肾,陈朗青心里就觉得七上八下的不安。
他总是催着傅云飞定期去医院检查身体,并到处去打听保养的偏方。
实际上,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之後,傅云飞的身体比以前已经好了很多,一些皮外伤已全然无碍,那只被打断的脚也在重新的钢筋定位矫正之下慢慢接近正常,让傅云飞丢开拐杖之後也能像常人那样行走。
傅云飞舀了口银耳羹放在嘴里,对一脸紧张的陈朗青笑了起来。
“别担心,没事。医生说我身体壮着呢。”
“少逞强了,你前天不还说头痛吗?”
唯一让陈朗青放心不下的就是傅云飞惯有的头痛仍在继续,去医院检查之後,医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神经性的头痛,要多注意休息。
“唉,头痛嘛,吃两颗药就没事了。你小子是在担心我少了颗肾吧?”傅云飞不动声色地看向了陈朗青。
陈朗青被傅云飞堵得不知怎麽说,实际上,肾这个字眼他是不敢提的,他也是男人,所以他知道一个男人要是知道自己少了一个肾会觉得多麽难堪和尴尬,毕竟传统文化里总是把肾和一个男人下面行不行联系在一起,而一个男人要是下面不行了,这个男人也就不能称之为一个男人了。虽然陈朗青暂时还没发现傅云飞下面出什麽大问题,对方做爱的时候依旧很有干劲,这一点让陈朗青倒是蛮不解的。
看见陈朗青的脸色酱得像猪肝似的,傅云飞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伸过手,像一个大哥哥似的摸了摸陈朗青的脑袋,轻言细语地说道,“你别担心,我早问过医生了,他说一个正常人有一个肾也是可以健康生活的。不过……”
“不过什麽?!”陈朗青紧张地抬起了头。
傅云飞眨了眨眼,露出一副狡黠的神色,他把脑袋往前伸了伸,对陈朗青说道,“不过以後一个晚上不能再干你三次了,最多两次吧。”
“去你的!”陈朗青不好意思的推了把傅云飞,被对方逗得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就这麽像小孩子似的打打闹闹,最後直接并排躺到了床上。
傅云飞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很久没这麽开心过了,他扭头看了眼躺在自己旁边的陈朗青,一个翻身就压住了对方。
“阿青……”
我准备过一阵就像龙头请辞了,你是对的,我本该见好就收,要是我早点听你的退出这个圈子远走高飞,之前那些烂事破事也不会有了。
傅云飞还没来得及说出这番话,腰侧忽然有些发痒,他低头去看,原来是陈朗青轻轻地抚摸起了自己的伤疤。
“干嘛呢,给我挠痒痒?”
“还痛吗?”陈朗青的神色一下变得很难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傅云飞总觉得对方像要哭了。
“不痛了。”其实有时候偶尔还是会有些酸痛的,但傅云飞不想让陈朗青担心。
陈朗青轻轻推着傅云飞站了起来,然後忽然伸手抱住了傅云飞的脑袋。
“喂,阿青你这是干嘛呢?”
“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陈朗青默默地抱着傅云飞,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和体温。
这感觉对他来说可真好,紧紧地抱着自己的爱人,就好像永远不会失去对方一样安心。
抱就抱吧,反正也挺舒服的,傅云飞干脆闭上了眼。
很快,他就感到陈朗青松开了自己,还没等他说上一句话,对方已经跪了下去,径自拉开了自己的裤链。
“才吃完饭呢,让我兄弟也休息会儿嘛。”傅云飞打趣的说。
陈朗青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攥了对方那根东西,在手里轻轻地套弄摩擦了起来。
“我用嘴帮你。不劳你费力。”
说完话,他当真张了嘴,将那根被搓弄得肿大的东西含了进去,慢慢夹在自己柔嫩的咽喉处。
“呃!”坐在床上的傅云飞当即发出了一声呻吟,双手也顺势反撑在了床单上。
陈朗青的口活不算一流,但是却别有一股青涩,傅云飞很享受这滋味,也没有阻止对方,只是隐忍地呻吟享受着。
突然,他丢在一旁的手机急切地响了起来,傅云飞不想去管,可那东西叫个不停,看来有什麽急事。
最後傅云飞也只好不耐烦地摸过了手机,他一手按住了陈朗青还在努力吞吐自己男根的脑袋使劲地挺腰抽插了两下,这才鼻音浓重地对手机那头发问,“喂,什麽事啊?”
手机那头是该死的李越,什麽时候不挑,非挑这时候打扰自己的性致。
“傅爷,老爷子说有一个客人想和您交涉下,说是谈一下一项新生意的合作。”
“现在?”傅云飞皱着眉忍下了一声呻吟,握着手机的手也开始有些颤抖了。
“是的,客人已经在XX酒店了,很有诚意,老爷有事来不了,说务必劳烦您亲自接待下。”
“知道了,马上就去。”傅云飞强忍着下身的冲动挂了电话,而这时陈朗青也已经让他濒临极致快感的边缘。
随着陈朗青双手在自己阴囊上不断的揉捏,以及对方唇舌的卖力舔弄,傅云飞丢开了手机,腰上一紧,这才发出了一声舒爽的呻吟。
☆、第三十四章
看着傅云飞换上了一身风衣西服,陈朗青站在一旁不用问也知道对方这麽正式的穿着是要干嘛去。
道上风度翩翩的傅爷在谈正经事的时候都会穿得特别正式。
“云飞,你,你还是打算……继续在黑道混吗?”
陈朗青虽然知道傅云飞一直很不喜欢自己管他的闲事,可事到如今,有些话他不能不说。
傅云飞并没有表现出像以前那样的不耐烦或是不痛快,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接过仆人递过来的围巾。
“放心,我只是去应酬一下。等我回来了,再和你好好谈一谈咱们的将来吧。”
陈朗青一下没闹明白傅云飞这话的意思,只是他看着对方对自己充满了爱意的双眼,心头也一阵阵的抽痛。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当不起傅云飞这份爱,可他还是那麽厚着脸皮默默地享受着这份本不该属於自己的爱。
一直到目送傅云飞的汽车离开之後,陈朗青这才回到了楼上的卧室。
让他感动的是,虽然自己被赶出这地方两年多了,可柜子里还留着自己穿过的衣物鞋袜。
或许就像傅云飞说的那样吧,对方是曾为逼走自己而後悔过的,心里也不曾忘记过自己。
陈朗青的眼眶渐渐红了,他从衣柜里取出了一件傅云飞穿过的大衣,一下紧抱在了怀里。
刚才傅云飞那番话真是让他心里难受。
咱们的将来,多美好的几个字啊,可是做出畜生行径的自己真是不配提及!
当年,他口口声声告诉过傅云飞,他憎恨一切违法犯罪的行径,他不希望傅云飞变成他所憎恶的那种人。
而如今,陈朗青又何尝不是他自己所憎恶的那种犯罪分子。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陈朗青慢慢从自己怀抱的大衣中抬起了头,他愣愣地看着墙上一点点在走的时锺,沈默地告诉自己。
再过一阵子,等傅云飞的身体再好一些的时候,那也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那位客人到底是做什麽的,这麽大派头,老爷非要我亲自去见他。”
傅云飞坐在车後座,显然是对今晚的安排有些不满,他难得享受陈朗青这麽主动的服务,可偏巧被人打断了。
李越知道傅爷肚子里不爽,可他却更不爽,原本傅云飞要是没有回来,这种重要的事本该是他去做的,都怪那该死的陈朗青,明明已经像条狗那样被赶走了,可居然还会出手救了傅云飞一命,误了自己的好事。
而且也不知傅云飞是不是脑子坏了,明明被整得那麽惨也不报复那小子,还装作什麽屁事都没发生过。
这家夥真要吃素的话,干脆去做和尚算了!
李越恨恨地想着,脸上却依旧是副忠厚老实的样子。
“傅爷,您出事了一年多,或许有些事情还不知道。现在场子上活儿是越来越多了,不仅卖肉卖药,嘿嘿,连内脏也有得卖了。一颗心五十万,一颗肾三十万,那利润可是高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