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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可以认清身份,不要奢想,以为自己可以甘愿默默的守护,可以为养父的每个选择送上祝福。可是事到临头他才恍然大悟,他根本就没那么大度。他做不到!他无法再次静静地站在树下目送养父跟另一个人离开,无法再在虚弱的等待中耗尽气力,去求一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希望。
师三爷就是他生命的全部意义和念想,没有其他了。他不能把他让给任何人!
可是现在他却输给了徐博雅。
他不怪师三爷,他的三爷能有什么错?他的三爷永远不会犯错!都是因为徐博雅拥有他没有的权利。现在他懂了,只是守在养父身边是无济于事的,唯有强大的,可靠的权利和地位,才能够真正地守护好心爱的人。
他不是输给徐博雅,他只是输给了徐博雅背后的势力!
三爷既然能够接受男子,那为什么不能是他!他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一味的等待是无望的!他必须主动!
无论如何,他是绝不能把他的三爷让给任何人的!谁也别想越过他捷足先登!
想通这关键的一点,葛岳峙才总算从昏天黑地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他抹了一头一脸的热汗,从地上爬起来。在浴室里冲洗了个凉透心肺的冷水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他扶着胀痛的太阳穴,勉强啜饮了口红酒抖擞清醒思绪。
他一把抓起抽屉里的车钥匙,大步流星地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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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
徐博雅刚洗漱完毕准备上床休息,手机便响了起来。
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个时间段,师三爷这个一点不浪漫的人不可能专程来给他个晚安吻,但意思意思地关心下总可以有吧。他怀着十二分期待的心情拿起话筒,不料还没等他开口,师三爷气咻咻的就是一阵责备。
徐博雅被吼得目瞪口呆,他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他这人向来识时务,立刻知道要先诚心认错,要是他敢跟师三爷顶真,那么他们之间百分百没有后续剧情了。
师三爷怒骂一通,还不解气。小后生不守信用,说好不许用敏感词汇,要委婉要曲折要含蓄,看看他,吻?吻他的头!吻得他现在焦头烂额,明天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养子了!
徐博雅只能唯唯诺诺地称是,并再三表示自己嘴贱失误求原谅,接着立即转移话题,聊到师家的问题上。只要师家愿意脱离这次战役,摆脱baoshou派头衔束缚,如此保住家族前途肯定没有问题。
那么,作为奖励,约个会吧?
说到正事,师三爷只能暂时熄了怒火。徐博雅办事如此有效率,可见他也真的对帮助师家渡过难关上了心。师三爷没好再苛责他。立刻翻脸无情不是君子所为,既然他当真帮了忙,师三爷只能闷闷不乐地答应了。挂断通话后,师三爷越想越后悔,承认自己不该冲动去打这个电话。这不,小后生居然提出约会这种无理要求,着实令他老人家头疼啊!
徐博雅放下电话,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说真的,他实在害怕师三爷吼着吼着,一刀两断就脱口而出了。很多夫妻吵架不就是如此么?分明就只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你一言我一句的突然就蹦出一句离婚来。嘿,他才不要做这种只懂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傻b呢!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他不是乘机得了个约会么╭(╯3╰)╮
关于那个短信问题,他真心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是很想从心上人那里攫取晚安吻一枚,可他还在酝酿中啊。好不容易得来的感情,他也很害怕师三爷一旦清醒过来,直接反悔撒手不干了!
徐博雅越想越不甘心,他直接群发短信抓凶手:今晚谁假借小爷的名义给三爷发短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过了一会儿,他的富二代小伙伴般陆陆续续有了回应:
“我可是清白的啊徐少!对天发誓,说谎不*举!”
“卧槽,谁这么卑鄙,老子就想想,居然真有人敢动手了啊!”
“徐少,你肿么了?被扇耳光了么么么?求发图片围观!”
“凶手一定是红域黑客!我猜是李冗莲!鉴定完毕!”
“……你的‘毛邓三研究报告’密码已经被我破解,网络上传进度条前进中,恭喜你即将跻身网络红人。”
“李少!我错了!求重点部位打马赛克!”
“已经迟了。造谣者死。”
“求地址链接!!!”
徐博雅将手机倒盖过来按在被褥上,隔绝这群贱人的声音。
他用手指摩挲着下巴,阴测测地眯起眼睛思忖道:娘老子的!小爷的男人居然也有人敢戏弄!要让他知道是哪个王八蛋陷害的他,他非抄家灭族了他不可!
愤慨完毕,徐大少便又开始烦恼起另外一件事情来了。
明天可是他跟师三爷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约会哦!穿什么好呢~~
远在千里之外的葛岳峙刚走出药房,忽然鼻头发痒,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又摸了下放在衣袋里的一瓶小药片。望着前方茫茫夜色,他的脸上露出一抹义无反顾的狠色。不再犹疑,他转身往停车场走去。
第一次约会
翌日早晨,师三爷在走廊撞见了正捧着一叠文件往里走的葛岳峙。
师三爷有些尴尬,然而葛岳峙神色如常,见了养父也只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他今天有许多文件要处理,不能随伺养父左右了,不过他已经安排好随行的保镖和司机,接着客套地祝愿养父外出愉快。
师三爷松了口气。他心里袖子一甩,哼声道,不跟来才好呢,省的他不自在。╭(╯^╰)╮两人于是在楼道口分道扬镳。师三爷去赴徐博雅的约。葛岳峙继续脸沉似水地往楼上走去。
回到房间,他将掩饰用的空文件袋随意扔在书桌上,走到窗边,拉开百叶窗。
从被撩开的窗帘往下望去,师三爷正弯下腰钻进汽车中。他久久地注视着,直到汽车绝尘而去,成了地平线上的一个小黑点,终于湮灭不见。
他翻出口袋中的小药片,背光的眼神晦暗不明。
汽车在一家咖啡厅门口停下。师三爷严格叮嘱保镖在门口等候,自己一个人推门进去了。他一路低着头,拉高立领挡住脸,脚下生风地往深处走。
走到过道拐弯处,迎面突然闪出一个高瘦的人影。师三爷躲闪不及,直接将对方撞得几步趔趄。
说时迟那时快,师三爷一抻手臂就将对方捞进怀里。人影吓得低呼一声,伸手紧紧揪住他的衣服以维持平衡。
“没事吧?”师三爷关切地问道。
与他迎面相撞的是个面容苍白秀气的青年男子。五官上温和斯文,并不惊艳,但让人见着赏心悦目。乍看像宣传画上随处可见的人物肖像,有点眼熟,仔细瞧去,又全然陌生。
师三爷观察对方的同时,怀里的人同样也瞪圆了眼睛注视着他。
青年微张着嘴巴,停顿了呼吸,一副难以置信的失神模样。听见师三爷询问,他愣头愣脑地答道:“没事,您呢?”
师三爷觉着他这模样呆呆傻傻的很是有趣。他扶他站稳,松开手略带歉意地说道:“我没事。抱歉,都是因为我——”
他话还没说完,青年便匆忙打断他道:“不不不,是我的不是。我走路不专心,横冲直撞的,真是非常抱歉!幸好您反应得快,接……”青年突然停住,羞赧地红了脸。他轻声说道,“您接住了我。”
说完,他快速撩起浓秀的眼睫毛觑了师三爷一眼。猝不及防撞上师三爷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惊慌地低下头,一对薄薄的耳郭迅速染上胭脂红粉。
师三爷有些惊讶,他毕生没遇过这样容易脸红的人。他忍不住将青年重头到脚打量了遍。
青年身材拔尖,算得高个子,然而十分苗条瘦削,几乎是宽大的骨架在支撑着衣服。他身穿烫得熨帖的白色西装,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手里还拄着一根银灰色的文明杖。这手杖镶金嵌玉,华丽非常,不像拐杖,倒像装饰。师三爷注意了他的腿脚。青年站立的时候两肩持平,挺胸昂首,脊背松柏般笔直。并不像跛足之人。
既然彼此相安无事,那么就此分道扬镳理所当然。师三爷希望对方能察言观色率先开口,但青年对此似乎毫无自觉。他像根木头似的,怔愣愣地堵在过道中间,不进不退,不攻不守,一副很想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