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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向,他不能确定他和我的这种暧昧是一时的生理需要,还是长时间的爱情结果。他的犹豫说明我 还有争取的可能。
我的话题起得太沉重,也太没有现实意义了,我叹了口气,正准备换一个话题时,他毫无边际说了一句, “小峰,这都是命。”原来我们在思想上竟有如此相似之处,我们都不太喜欢浮躁的东西,我们更深沉地 执着于平淡。我们的脑海里总有一些宿命论的东西,在执着地追求理想的同时,我们更相信命运的控制。 婚姻,也许这个社会和家庭会强加给我们,我们的抗争也许毫无意义,我们甚至不敢想象我们的家庭和亲 友得知真相后的错愕与悲痛,我和他都不是只对自己负责的人,我们甚至在对待自己的问题上还不如香平 。
如果婚姻最后一定成为我们的选择,我们宁愿相信命运的契机,这也许就是他说的这就是命的全部思 想活动吧。这个问题也同样困惑着我。既然这个问题无法解决,那不如我们共同选择命运的契机到来之前 的朝朝暮暮吧。在这些朝朝暮暮里,我同化着他,他也同化着我,以至于我现在总有一些淡淡的忧郁,连 香平有几次都说我变得和飞飞一样了。秋意最动人,秋最容易引发人的悲思,何况是在这样一个秋意浓郁 的深夜,两个同样忧郁的人谈论着一个无法预见未来的话题。
我决定还是另起一个话题,他现在最关心的除了我就是他的家人了,我就从此入手吧,“飞飞,你妈 妈的身体现在么样?”我想他妈妈的手术很成功,加上又经常劳动,身体虽然瘦弱,但不柔弱,只要营养 跟上去,应该术后恢复得很好的。
没想到这个话题也引得他连声叹气,“哎,妈妈现在精神不大好,总是着急还钱的事,我也没有办法 跟她说。”“那我哪天去帮你劝劝她,么样?”我毛遂自荐。
“也行,不过你说话注意点啊。”“我晓得的,未必你还不放心我?”对于我的口才,我十分自信, 他看着我也忧郁地笑了笑,这个笑容把这个本来秋意十足的湖畔,搅起一团暧昧的春色来,我迎着这暧昧 的春色,想去吻他,他却把我推开了,“不早了,快点回家吧。”他可能还在刚才的忧郁中,我也不好强 求,只好恋恋不舍地站起来。他揪住我的鼻子摇了摇,“你个小坏蛋,又在勾引老子,看老子回去么样收 拾你?”
晚上人车不多,我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回了家,他却浑然忘记了要收拾我的诺言,倒在床上就准备 睡觉,我要提醒他,免得他成了一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老大,你不是说要收拾我的咧,小的奉命来到 ,请指示。”他一下就笑醒了,一把将我按在床上,对我说:“你还真有点贱咧,老子都搞忘记了,你还 记得,是不是发春了?”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没有什么面子,就对他点了点头,他残酷地笑了笑,“老子冒 得兴趣,睡觉。”
我跪在床边,一边摇着他,一边笑着求他:“就一次,好不好,飞飞,就一次。”他笑着掀开被子, 原来他也是假睡,在被子里偷着乐,笑着对我说:“那就这一次,你以后动老子试下看?”
我们做爱了。我光着身子给他冲牛奶,把牛奶递到他手上时,他打了打我的屁股,“我要洗澡,快去 放水。”把水放好后,他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我去帮他拿内裤时才发现,他前两天换下来的衣服还没 有洗,两条内裤都是脏的,这怎么办,他没有内裤换怎么办,我在洗衣机面前急得要死,他一定会说我没 用的,说不定还会生我的气。
就在我着急得不行时,他却在卫生间里叫了起来,“小坏蛋,快点把我的内裤拿来。”我最后急得没 有办法,我想只能把我小一点的内裤给他将就一下了,我打开我的内衣裤抽屉,一条熟悉的红色映入我的 眼帘,是飞飞那条被我当作性命保护了一回,却一直不舍得再穿的那条红三角裤,当我把这条三角裤拿进 卫生间的时候,他有点诧异地看着我,我得意地冲他笑了笑然后出来躺在床上,静候他的质问。
果然,他一躺在我身边,就问我:“小坏蛋,这条裤子么样会在你这里?”我也学着他欲擒故纵,假 意背过身去不做声,他扳过我的身体,不依不饶又问:“你个小坏蛋,说,么样会在你这里的?”我就把 那天我特意去看他,梅子要帮他洗三角裤,心里发烦,半夜偷裤子的事原原本本地对他说了,他一拳头打 在我的肩膀上,“你个小坏蛋,害得我现在穿的还是香平的裤子。”我连忙跟他道歉,并对他说:“我明 天去帮你买几条好一点的。”他对着我笑了笑,然后亲了亲我的脸,对我说:“睡觉吧。”说着拧暗灯光 ,翻身睡了。
我摸着有些麻麻感觉的脸庞,我想他这亲昵的举动绝不是表达我给他买内裤的谢意,而是我对他那种 生命不可承之重的感动,但我也被这吻感动了,我终于打动了飞飞的心。
第二天我就去了飞飞家里。在家乐福超市里,我犹豫再三终于选定一份红桃K的礼品装送给他妈妈,两 瓶紫云英的蜂蜜,再配上一些水果和一罐怡口莲奶糖,这主要是我想哄他那个精灵古怪的小外甥波波,最 后又去内裤柜给他买了一组内裤。
买东西的时候,老付的电话来了,说他请我喝酒,黄鼠狼给鸡拜年,我本来应该去看看他到底安的什 么心,但是我犹豫再三,还是谢绝了他的邀请,驱车直往蔡甸新农镇而去。
飞飞家的院门开着,院里冷冷清清,房门上一把大锁锁着的。秋日的艳阳照在这家普通的有些破败的农 舍上,仿佛也没有丝毫暖意,我下车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这院门开着,说明他们都没有出去。我想他爸 爸、妈妈只有两个地方可以去,一个是鱼塘,再一个是香平家。果然在鱼塘我找到他爸爸妈妈,他们非常 热情地把我请到家里来。
在鱼塘边我没有好好看他妈妈,现在仔细一看,我大吃一惊,这还是飞飞那个精爽干练的妈妈吗?她 头发已经有些苍色,脸部干黄,眼睑肿胀,嘴角开始无力地下垂了。以前她虽然病着,人还算坚强,说话 的声音也比较亮,但今时完全不同于往日,说起话,有气无力,甚至连她一贯的虚应客套都没有了。他爸 爸在给我倒了茶以后,一声不吭就到后院去了,妈妈叹了一口气,对我说:“江哥,不好意思,您家那个 钱我们开年就先还一部分,剩下的只怕要到后年开年才能还到您家。上次飞飞回来说,他去还钱,您家高 低不要。我还怕您家是嫌少了,结果他说不是,是您家考虑我屋里困难,这叫我么样感谢您家,这以后只 能叫飞飞好好报答一下您家。”
话虽然说得有气无力,但是意思我听懂了,我担心的事发生了,不过还好,我在路上准备好了,就对 她说:“您家安心养病,莫考虑这些,我也不急等钱用,您家什么时间有就什么时间还。”说着我又出去 在车上把礼品拿出来,放在桌上,对她说:“您家出院的时候,我也走得急,没有买么事来看您家,今天 我是特地来看您家的。”
这时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感激,有些晶莹透亮,“要您家花这多钱搞么事,本来我们就不好意思了,您 家还这样,这叫我们么样好哦?”这种感激肯定是发自内心的,这种感激是那些生活在纸醉金迷的富人圈 里无法领略,也无法体会的。但是我懂,这是一个普通的农妇在历尽人情冷暖,看遍世态炎凉后的真实感 受。
我无意做一个救世主,我没有那么高尚的心灵,这个世界太多不幸,太多悲伤,我那有限的怜悯只能 是为了我最亲爱的人。妈妈看到桌上的东西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她也许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这样做,也就按 照自己的理解来理解我的这种行为,“江哥,这太谢谢您家了,我飞飞这伢遇到您家这样一个好老板,真 是有福啊。”她顿了顿,又伤感起来,“只是我这病把伢们都拖累了,他姐姐为了我的事跟他姐夫在扯皮 ,他妹妹明年取大学还不晓得是么回事,特别是我飞飞啊,香平比他小都谈了朋友,他为了帮我还钱,连 朋友都不舍得谈。”说着眼里已是泪意朦朦。
看到她这样,我想起了我今天来的初衷,“您家么急,保养好身体,您家要是急坏了身体,他们还难 过些。我和飞飞还蛮投缘,他做人做事还蛮老实,我还蛮喜欢他。那钱您家一定么急,我也不急用,再说 我手头还宽松。您家么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