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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唯朝那人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人依旧被烟雾和阴影笼罩著,因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夏小唯犹豫再三,终究敌不过刘导的催促,拿起酒杯朝那人走去。他穿过人们的腿脚与桌子之间狭窄的通道,到得连秋身边的时候,他终於看清了,那人此刻一脸波澜不兴,低垂著眼睛并不看他。
夏小唯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怒气冲冲地道:“连总!这杯我敬你!”
连秋终於抬起傲慢的眼皮,自下而上地看著他,面无表情地问:“敬我?理由呢?”
夏小唯执著酒杯,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刘导在一旁替他说道:“以後还请连总多多关照。”那神情,简直同卖儿子的父亲一般无二。
连秋拍了怕身边的沙发,说:“先坐下吧。”
夏小唯刚一坐下,连秋身旁的一名投资商便唯恐天下不乱地说:“既然要连总关照,就该拿出点诚意来。”
夏小唯没有搭理那人,倒是刘导问了句:“那怎样才算够诚意?”
那人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包药丸,将其中一颗放入夏小唯的酒杯里,他轻轻摇晃酒杯,很快那粉末便细细地融入了酒精里。连秋脸色变了变,夏小唯更是心里一惊。那人犹嫌不过瘾,又在其中放入了两颗。连秋待要出声,那人已将药丸尽数投入其中,递给夏小唯道:“这就是诚意。”
夏小唯犹豫著没有接,他怎会不知道那人扔进去的是什麽东西。这药丸俗称K仔,学名是氯胺酮,一旦吸入会产生幻觉,如果吸入之後与人性交便会兴奋得无法停下,严重的话因肾衰竭而死在床上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夏小唯不知所措的时候,连秋开口道:“算了,别吓坏小演员。”说著取过一只高脚杯,在其中倒入一杯红酒,递给夏小唯道,“你把这个喝了就可以走了。以後该关照的地方我自然会关照你。”
听了连秋的话,夏小唯只愣愣地看著那人,手却没有动。连秋脸上现出不耐的神色,催促道:“喝啊!”夏小唯这才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在这当口那投资商却一把摁住了杯口,对连秋道:“连总这是不给我面子?既然大家出来玩,就玩得尽兴些,你说是不是?人家都能吃,难道他就吃不得?”
连秋得体地微笑著:“你刚才扔了那麽多药丸进去,我不是怕玩出事麽!”
“这你尽管放心,”那投资商拍著连秋的肩膀,“我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这里面有多少药量我清楚得很。”
“可是你看他这无趣的样,既不听话也不乖巧,送给我我都不要。”连秋脸上露出玩世不恭的笑,痞痞地看向那投资商身旁依偎的清秀少年,“其实我更喜欢小白兔一样的……”
那投资商立刻心领神会,对身旁的少年说:“原来连总喜欢你呢!来,你来陪连总喝几杯。”
夏小唯在一旁听得满心不是滋味,见连秋同那少年眉来眼去更是火冒三丈。眼见那少年就要起身,夏小唯冷冷一笑,不管不顾地嘲弄道:“他算个什麽东西?”说完猛地抢过那溶有K仔的酒,深怕旁人同他抢似的,扬起脖子一饮而尽。液体顺著脖子流淌下来,感觉分外清凉。
周遭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都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愣住了。只有连秋厉声喝道:“你这是干什麽?”
夏小唯强忍住心底蠢蠢欲动的酸楚,梗著脖子道:“怎麽?这麽想和心上人喝啊?我偏不让你如意!”
“你真是蠢得没药救了!”连秋恨铁不成钢地道。
夏小唯猛然站起身,指著那人想开骂却突然间一阵晕眩,竟直直跌入了连秋的怀里,被那人抱了个满怀。一跌到这温暖的怀里,夏小唯未来得及羞赧,忽觉瞬间斗转星移,犹如置身於春天的田野中,春风拂面,沁人心脾。那个总是笑意盈盈的连秋正温柔地抱著自己,跟他说“以後无论你遇到怎麽样的困难,我一定在你身前护著你”。看到那双好看地弯起的双眼夏小唯心酸地想控诉,也想流泪。他刚要开口,那人突然变成一张脸上挂著刀疤的脸,正凶巴巴地看著他,说“我没想过要对你认真”。夏小唯一时间又跌入那阿鼻地狱里,苦苦挣扎的时候那笑眯眯的连秋却又回来了,笑著告诉他“我刚才是骗你的啊”。夏小唯就在这忽喜忽悲里一会喜极而泣,一会嚎啕大哭。有时候他恍惚地知道自己已经产生了幻觉,他知道自己跳到了桌子上,将那酒瓶通通踢了个粉碎,然後便开始疯狂地扭动腰肢。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於广阔的舞台上,底下有观众在疯狂叫嚣,他脱了外套,扭动著腰肢就要去解皮带,却忽然被一个人拉下了那口哨声此起彼伏的舞台。那个人有著有力的臂膀。他艰难地替他穿起了衣服,这时观众开始喝倒彩,夏小唯挣扎要上台,却被那人抱得死紧。他在那人怀里疯狂扭动,然後那人低低咒骂了一句,夏小唯忽地兴奋了,抱住那人又亲又咬。那人身上有极干净的味道,这味道令他觉得很熟悉。他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因这熟悉的气味而兴奋了。这时那人咒骂著试图掰开他八爪鱼一般的臂膀,夏小唯反倒不依不饶地缠了上去。
那一夜的记忆後来回想起来便是无止境的单方面纠缠。夏小唯发疯了一般地一遍遍缠上去,那人不厌其烦地一次次甩开他,如此周而复始。後来的场景变换到了床上,夏小唯将那人压在身下狠狠亲吻,他听到那人不停地在咒骂著什麽,却依然大力地将他推开。後来夏小唯终於筋疲力尽,跌入了无尽的黑暗里。
在被黑暗彻底吞噬之前他听到那人在他耳边低低地说:“我暂时饶了你。不过你记住,我早晚连本带利跟你讨回来。”
夏小唯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然後便在那人怀里沈沈地睡去了。”
25
第二天夏小唯是被明晃晃的光线刺醒的。尽管厚重的窗帘将卧室裹得严严实实的,但阳光还是从空隙中洒进来。夏小唯试图将自己埋入温暖的被窝里,之後才发现他正抱著的不是被子,而是一个人。也是在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头痛欲裂,他试图寻找昨晚的记忆却遍寻不得。他有不好的预感,与此同时心脏跳得十分剧烈。他紧紧闭著眼睛,长长的睫毛却不受控制地扑闪扑闪著。
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嗓音,语气悠然:“醒了就别装睡了,迟早要面对的不是吗?”
夏小唯这才将手从那人的蜂腰上抽回来,他尴尬地坐起身,只见连秋正半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夏小唯装腔作势地咳嗽了一声,憋著一张红脸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怎麽是你?”
连秋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悦:“不然你以为是谁?”
夏小唯又咳嗽了一声,道:“那你怎麽会在这里?”
“这是我家,我怎麽不能在这里?”
“你家?”夏小唯闻言仔细打量了一番四周,宽敞的卧室布置得很简洁,简洁得似乎缺少一点人气。一番审视之後他的视线又落回到那个男人身上,这时他才看见那人颈间布满了暧昧的痕迹。一瞬间夏小唯的脸再次涨得通红,他难以置信地试图回忆自己究竟对那人做了什麽。
察觉到他的视线,连秋微微一笑,指著自己颈间的粉色印迹肯定地道:“没错,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我们……该不会……”夏小唯低头看了看自己,然而自己身上却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痕迹。他头疼地扶了扶额头,几欲裂开的头脑里依然一片空白。
“你忘了吗?”连秋说著一点一点地朝他逼近直至将他逼至墙角退无可退,“昨晚你磕了药,然後就跟发疯了似的往我身上靠,推都推不开。”
夏小唯被禁锢在那人与墙壁之间,他说的最後一句话令他感到不悦。他试图让自己维持理智的形象:“抱歉,我没印象了。”
“没印象了?”连秋浅浅地笑了笑,说:“那这个还有印象麽?”说著,他的薄唇便野蛮地覆盖下来,在夏小唯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直抵口腔。被蛮横地掠夺掉呼吸的刹那,夏小唯竟然觉得疼,而後才是难过、羞辱等其他情绪,伴随著不受控制地跳动的心,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失控。他试图推开身前的人,然而这微弱的抵抗更刺激了那人的占有欲,连秋霸道地托住他的後脑勺,几乎将他压在墙上狠狠亲吻。
夏小唯不死心地妄图抵抗,换来的却是更疯狂的一轮蹂躏。这个人好像朝他撒下了天罗地网,使他退无可退,逃无可逃。铺天盖地涌来的绝望几乎将他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