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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中笔记 by 艾奥莉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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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6年9月1日

  '1' 步兵团的标配是90口径,98K步枪,但是并未全部到位,我所在的侦察排仍然使用75口径的步枪。

  ☆、帝国安全

  【正文】

  那天的行动截获了国际刑警协会的一批行将运往英国的机密文件,也让我关了禁闭。在德奥合并的和平背景下,维也纳市区竟然发生了枪战,迪特里希的第一反应是对警卫旗进行约束,这是军队长官理应有的做法。

  但是第一次遭受责罚的滋味仍然不太好受。如果我少年时做过一些出格的事,是否就不会为这种例行的惩戒抬不起头?黑洞洞的狭小空间强调着罪责,而血脉贲张的战斗和触目惊心的流血却让我极度亢奋,无法思考。

  对于尚未确认的破坏活动,是否采取防范性干预?

  当箭在弦上,军人应该遵循服从的天职,还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后果由谁承担?

  总而言之,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我想起横尸的拉比苍老浑浊的眼睛,枉死的儿童明澈失神的眼睛。同类的血腥味让人肠胃发紧。

  如果我没有开枪。

  我竭力恢复平静,但是在理清头绪之前,小黑屋的门打开了。连长走了过来,“我希望你明白团部这样做的道理,”我站起来立正,他随即话锋一转,“但是不要自责!要坚信自己是出于信仰才这么做的!”

  “是责任,连长。”我想还有鲁莽,但它们都不涉及信仰。

  “不管怎样,我现在命令你!整理好着装,马上接受团部的嘉奖!”

  我完全被弄糊涂了。

  整备衣冠后我来到团部。已经入夜了,迪特里希仍然一身戎装站在那里,皮带勒得很紧,像是刚刚出席过非正式但重要的场合。在警卫旗大家都爱戴地称他为老爹,但他的亲和力并未削弱他的威严。

  “加兰少尉,”他连着军衔一起叫出来,“我想你已经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了!”

  我擅自行动,在维也纳市区内开了枪,我的士兵由于这个命令而误杀一名儿童,这已经够军法处置了。而整件事更对德奥合并造成恶劣影响。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双苍老但慈爱的眼睛里目光严厉,仿佛一位教子不成的老父亲。

  “你想过这么做后果吗!”

  “没有。”我低声自责。当时情况紧急,但也许我是太鲁莽了。

  “再出一次紧急情况,你是不是还要自作主张!”

  “我是军人。”

  我沉默了片刻,再次看着他的眼睛。他的严厉当中饱含对我的过错痛心疾首,这让我敢于承认罪责。但这并不是他的要求。

  “你总算明白了!我希望这次教训能让你记紧了这句话。过来领勋章!”

  事情越发奇怪了。一枚崭新的突击奖章被摆在我面前,但我立了什么功,误打误撞,截获国际刑警的一堆旧文件?这仍然功不抵罪。

  沉默在僵持中延续,迪特里希叹了口气,疲惫在他五十开外的面容上显得岁月无情。“我为了你这件事被元首召见了,刚刚才从他那里回来。”他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拿起一叠纸,“中央决定这样对外宣传,不能更改!你自己看看。”

  那是第二天的《维也纳日报》的稿件副本。如果置诸报端,开枪流血事件会对德奥合并造成极大的舆论影响,但是发生在市区街头的枪战实在无法对媒体掩盖。我忐忑地拿起稿件,内容却让我惊愕:

  《党卫军大破利奥波德城的犹太非法武装》

  昨日,党卫军某部某分队在利奥波德城逮捕一支犹太非法武装队,涉案人员除1人被当场击毙外,其余5人全部落网。事件中1名犹太儿童丧生,未造成更大伤亡。

  一支6人组成的犹太非法武装潜藏在维也纳利奥波德城,准备发起对多瑙河北岸的袭击。犯案人在该区的犹太教堂藏匿枪支弹药,计划对多瑙城内的学校、银行等公共机构实施报复性袭击,以期破坏德奥合并,对拥护统一的维也纳市民造成严重伤害。

  昨天下午5时,党卫军某分队果断采取行动。事件中非法武装分子对党卫军开枪射击,并射杀1名犹太儿童。党卫军予以坚决果敢的还击,当即击毙其头目,并抓获5名涉案犹太人。

  行动中还缴获了非法武装分子窃取的维也纳刑警的一批机要文件。现在这批文件已妥善转交警方。警方表示,将加大力度巡查全市,增强合并期间的安保工作,确保帝国的安全。

  这不是事实。老拉比是英国人射杀的,犹太儿童死于混战中,是我方的子弹使他致命。事件的挑起者是在野政客和国际间谍。至于武装报复行动这种耸人听闻的说法,根本没有证据。

  我脸色煞白地看着迪特里希。他还以更严厉的目光。“这是宣传部的口径!”

  我才知道他元首把他叫去是因为什么。这个事件引发了国社党高层的紧急会议,新闻报道体现了利害权衡下的“最小代价方案”:犹太叛国暴徒与英勇的元首警卫队,德奥合并的时局下最符合当局形象的说辞。

  “这件事涉及到整个国家,你只是一名军人。”迪特里希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军人在执行命令时如果心怀疑惑,就完不成任务。”他无奈地拍拍我的肩膀,在这个动作中我体察到他这位一战老兵、一个职业军人在政客面前的无能为力。

  宣传部的说辞将作为事实记录在军部的档案里,而我将作为“勇敢阻击犹太非法武装的党卫军战士”接受嘉奖。我看着那枚躺在盒子里的勋章。该对充满狡辩的“事实”说什么?我成了唯一在鲜花战争中被授予突击奖章的人。

  “我可以不佩戴它吗?”

  没有人乐意接受捏造的事实。不过在收复东部边土(指奥地利旧称Ostmark,德奥合并后它作为地名取代奥地利,现已禁用——编者注)的1938年,我并没有细想。“我的荣誉是忠诚”——多少次我们笃定地信任着国家,这是否也是绥靖的一种?

  当时的主要报纸无一不按照宣传部的口径进行报道。人民观察家:《在德奥合并的光辉下?人物系列九——党卫军某排长遏止维也纳犹太反对活动》;奥地利邮报:《维也纳枪击二死五伤,当局称系犹太叛国分子引发》;黑色军团:《党卫军某部剿灭维也纳犹太叛国组织》;冲锋队员:《忠诚的赞歌:雅利安战士一枪击毙犹太卖国贼》。

  对这些报道,我不得不按照命令保持缄默。

  为何要接受这个被强加的角色?出于集体观念或是身不由己,无非是对同一个境况的两种解释。我拒绝过,《人民观察家》要做一个人物专访时,我被告知不能“透露不恰当的信息,以免对国家安全的形象造成损害”。因为涉世未深或愤世嫉俗,我拒绝了这家代表整个帝国的中央宣传刊物的采访。

  但他们从党卫队的新闻联络处得到了标准答案:“警卫旗某排长、优秀的雅利安军官意志坚定,政治过硬,对犹太敌人决不妥协,凭借训练有素的精湛枪法一枪击毙其头领,制止其妄图颠覆国家的行为,完全体现了在元首的号召下,日耳曼的优秀儿女对祖国的忠诚。”

  那位记者连我的面都没见过,但是在他笔下,我的“优秀的雅利安战士勇斗犹太歹徒”的形象进一步确立了。后来这个形象为我在达豪审判中赢来一次死刑。

  另一件事稍切主题。鲜花战争结束后三个月的一天,我被叫到希姆莱的办公室,事前已有耳闻那会是一次工作调动。党的高层惯爱在警卫旗抓出一些可以充门面的年轻人,摆在鞍前马后作为副官。我的几位战友都未能幸免。

  会是哪位长官?我在心里盘算着推脱的词眼,虽然既往经历告诉我这会是徒劳。

  “您就是那位保护了东部边土的首府的英雄!”希姆莱坐在一张古董桌后面,审核我的一头黄毛是否掺了杂色,眼睛够不够蓝,“您比我想象的更年轻。”

  “……”

  人们不因为你的反对而给你起绰号,从矮子丕平到红胡子巴巴罗萨,那么多的查理有铁锤、有秃头、有恶棍。国王尚且难幸免,这个叫海因茨的小人物自难逃标签。来要人的长官是个奥地利人?或是将要被调往奥地利?很快我发现自己的思考方向完全错了。

  “您是军校鉴定上说您……”他从抽屉里找出一份档案,扶着眼镜念了起来,“性格严谨精确,拥有独到的逻辑分析能力……唔,由于性格原因在集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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