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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秋藤,慕才发现夏藻并不在这里,他询问的目光望向秋藤,男人道:「夏藻想单独见你,大概是有事情想私下问你吧。」
慕的心一沉,总觉得夏藻要问他的事情跟晓生脱不了关系。
但是他不希望藻被牵扯进程家这复杂的染缸里,他涉入太深已无法脱身,但至少不能把藻卷进来。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这10年,你一直留在程家的原因吗?」
慕望向问话的秋藤,目光扫过在室内的另外两人,最后落在冬槐脸上,那人也目不转睛的望著他,彷佛其它的东西都看不见似的。
慕垂著眼无奈一笑。
冬槐总是这个样子,从以前就是这样,特别会散发男性荷尔蒙,不分场合地点。
男人常会做出一些让人误会的举动,例如搂著他亲他说爱他,或者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的望著他,这些其实不带任何感情意味的举动很容易让人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就像10年的他,那个13岁的仇默临。
「程家人的车子,差点撞到我,为了闪避,他家的司机掉转车头,撞上一旁的安全岛……」
慕缓缓描述著10年前那场改变一切的车祸,但他没有提自己被送医检查出有脑瘤的事,这些旁支末节不需要说出来让人担心。
那场车祸带来了意外中的邂逅,与分离。
程氏夫妇失去了二儿子程慕纶,却得到了一个无端闯入他们生命的仇默临。
那场摘除肿瘤的手术非常危险,而且费用昂贵,但是程父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宣称不惜代价也要把这个少年医好。
程父运用人脉从德国请来最先进的医疗团队,终于把默临从垂死边缘救回来。
醒来后的默临情况并不好,开刀的后遗症让他罹患痴呆,短暂失忆,还有重度沟通障碍,很长一段时间他只能用单字表达自己的意思,无法说一句完整的话。
他努力的复健,半年后,医生告知可以出院,回到社会里正常的生活。
但是隔著一面墙,那场车祸的另一个受害者,程慕纶,运气就没这么好了,程母整天以泪洗面,床上躺著的儿子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默临望著那对母子的背影,内疚让他无法转身离去。
程父以为这个孩子痊愈后就会离开,没想到他请求留在自己身边,不仅想代替慕纶,还希望能找到机会报恩。
程父老泪纵横的抱住他,这一刻这老人终于体会甚么叫善人有善报。当初他只是无法放下这个罹患脑瘤的不幸的孩子,想治好他,不舍得看他年纪轻轻就这么英年早逝。
没想到他治好的不仅是一个罹患疾病的不幸少年,还是一个分外懂得报恩惜福的孩子。
程母本来就很喜欢默临,得知程父决定收养他后,打从内心感到欢喜,失去儿子的伤痛才得以慢慢痊愈。
对领养这件事自始至终没发表意见的程晓生,站在一旁紧盯著默临蓝色住院服底下纤瘦的身子,缓缓的勾起唇角。
………
「所以,你成为程家的养子,是为了报恩,还是为了代替死去的慕纶?」春蕨听完这个应该冗长,却被慕三言两语带过的故事后,缓缓开口。
「都有,因为程家需要我,所以……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藏起来不出现,这十年我用著程慕纶的名字,不再提仇默临这三个字,也是为了不要刺激我母亲……她后来,几乎把我当成了慕纶,我觉得这样也好,于是就……」
「于是就舍弃你原本的名字,是吗?你为了程家,舍弃了你的过去,只是为了不让『母亲』难过,这算甚么……小默,如果今天秋藤没有因为那张纸条,看出破绽,挖掘你的过去,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让我们知道,你就是默临?」春蕨盯著他,对面的慕回望他,半晌,终于唇角一松,笑了。
「那个破绽,是我故意留下的。」慕望著秋藤,眼底光辉熠熠,「那是我跟藤的默契,我只是卑鄙的希望……希望我没看错人……希望藤能够认出我来……因为我没有勇气,我不敢走到你们面前说,我就是小默。所以我利用了藤的敏锐直觉,对不起,藤,请你原谅我。」
秋藤遥望著他,原本想发怒的,最后只是化作一声叹息:「所以还要通过考试,才能跟你相认啊,小默,我可不记得有教出你这种腹黑又拐弯抹角的儿子啊。」
春蕨跟冬槐在内心双双吐槽:没错喔,藤!这腹黑又拐弯抹角的算计人的方式,真的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喔。
可惜这两个孬人在秋藤大魔王的面前,还是不敢吱上一声的。
「藻他,想约我在哪里见面?」
该来的还是要来,慕自己知道他还欠藻一个解释。
「约在他家,我开车送你过去。」冬槐回道,想了想又说,「如果你希望,你们谈话的时候我也可以在场……」
「没关系,我一个人去就好,我也有话想单独跟藻说。」慕温温笑道。
冬槐不满了,嘟嚷著就有话『单独』跟藻说,就没话跟我说吗!
春蕨发现这家伙跟10年前一样完全没长进,已经不知该哭该笑了。
作家的话:
^_^
59、初体验
冬槐把慕带离了春蕨家,原本挤满人的客厅突然只剩下春秋两人。
春蕨看著秋藤,几秒后小声道:「你准备甚么时候跟她求婚?」
秋藤:「谁?」
春蕨:「你不是遇到一个契合的对象,准备跟那人结婚吗?」
搞清楚状况后,秋藤哼笑:「没有那种人,我这么说只是想让小默放心。」
春蕨愣住,没想到这家伙这种谎也敢撒,如果晚一点小默想见这个『嫂子』怎么办?
秋藤横躺在沙发上,望著天花板一会儿,轻声开口:「如果我真的结婚了,我有预感,你大概会跟小默一样……消失在我面前吧?」
春蕨咧嘴自嘲:「不会的啦,我啊……」
「蕨,你可不准突然失踪喔,只有这件事不行,我根本不敢想,因为很害怕……」秋藤转过头,目不转睛的望著他。
春蕨凝望他几秒后,内心被某种强烈的感觉驱使,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屈膝跪下,弯下身,两人的唇轻轻相碰。
秋藤依旧睁著眼,他感觉触碰的那一点微微发颤,颤抖的不是他,是春蕨。
虽然很失礼,但他就是无法对男人起反应,他不是没试过。
那是一个准备带进坟墓的秘密。曾经,他为了想更靠近春蕨,想理解跟男人做是甚么感觉,他买了一个MB,一个晚上。
MB很有经验,跪在他两腿间帮他口交,还要他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幻想现在帮自己口淫的是个女人。
MB说要把直男掰弯需要循序渐进,不能一步登天,他觉得很有道理,于是闭上眼开始冥想。
但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会出现春蕨的脸,这不能怪他,要怪就怪那家伙太缠人,缠了他几十年,在关键时刻想到这人的脸也是无可厚非。
因为脑海中出现的是春蕨(男人)的脸,他那根一整晚都是萎著的。
MB用尽各种手段吸吮摆弄,他的那里始终毫无反应,最后MB露出那种把人看扁的眼神扔了一句:『你其实是不举吧?』然后擅自从他皮夹取了钞票就潇洒的离去了。
他一个人坐在旅馆的床上,看著天花板,听著窗外喧嚣的人声车声,心情郁闷。
他一直躺到日正中午,心想应该要回家了,虽然是周末,杂志待审稿件依旧堆得跟山一样高。
从停车场开车出来,正午毒辣的阳光马上从挡风玻璃射进来,他抬手挡住眼睛,这一刻,悲伤跟罪恶感强烈的从心底升起。
他当初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呢?竟然因为想更贴近春蕨,所以去找了个MB睡一晚。
如果被春蕨知道……
他趴在方向盘上,久久无法动弹。
……
那个无法对任何人述说的秘密,在春蕨吻上来的时候,挣脱他的意志囚禁,又从记忆的表层浮了起来,然后被他强压回去。
春蕨慢慢睁开眼睛,对上秋藤深沉的眸色,窘迫感突然飙升!秋藤竟给他一个刚刚是被狗亲了的无感表情。
「谁叫你刚刚要讲出这么撩拨人的话,这算是惩罚,罚你被最讨厌的同性恋亲!」春蕨先发制人,但是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说著说著音量越降越低,眼神也黯了。
秋藤还躺在那,维持著一样的姿势,仰著头,盯著天花板,他伸手取下眼镜,从旁边抽了一张面纸擦拭,边擦边低喃:「我发现……比起跟别的男人,你的吻比较不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春蕨还沉浸在第102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