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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春蕨在那头轻轻笑了,「谢谢你听了我的告白,这么一来,我就没有遗憾了。」
「什么叫没有遗憾……我说蕨……蕨!?」
妈的竟然挂他电话!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秋藤回到家准备跟春蕨会合,这次的计画是由春蕨混进艾蓝的俱乐部进行暗杀,而他会在门口接应。
回到家怎么也等不到春蕨,他打了好几通电话对方却是关机状态。
他在客厅、厨房、房间、阳台,漫无目的的游走,等待。
他知道艾蓝有好几间店,因为春蕨还没告诉他今晚那家伙会去哪里,他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蹲点。
后来他终于领悟,春蕨大概一个人单枪匹马杀进去了,没有带他,是怕会连累他。
这几个月都是春蕨派线人在艾蓝可能出没的地方站哨,所以春蕨肯定是最清楚艾蓝动向的人。
也许因为清楚,知道这次的任务异常的艰险,所以没有带他,自己支身闯了进去。
蕨跟他告白,不论他答不答应都没有关系,因为蕨已经选好了自己的坟墓。
蕨一直担任著大家长的角色,蕨在四人中最有自己是小默父亲的自觉,亲眼目睹小默发生了那种事,他们的愤怒肯定是一样的,但蕨的内心肯定比大家多一份痛苦,叫做责任感。
蕨认为一家人的平安跟幸福是他的责任,虽然这个责任感秋藤觉得很多馀也很矫情。
大家都是成年人,凭甚么春蕨你就要把所有责任往身上揽?为什么不让大夥来分摊这份责任?
他常常对春蕨暴力相向,其实他知道春蕨一直让著他。
当初坐上清道夫部队的队长位置,春蕨靠的是实力,因为仇莲不会怜悯没有实力的人。
所以动真格对打的话,他未必每次都会赢。
但他跟春蕨一对一的时候,春蕨从来没有赢过他。
也许春蕨觉得他自尊心很高输不起,所以才老是让他,但这个愚蠢的男人不知道,这种不知所谓的为别人著想的心态才是真的伤人。
他只是希望跟春蕨站在同等的立场,就像冬槐夏藻他们一样,但春蕨总是对他特别,他不是冬槐那白痴,他不是没有发现。
袁和的事他不是没有发现;对打时春蕨总是放水他不是没有发现。
他一肚子火,并不是因为春蕨对袁和说了甚么,他气他自己,因为不论春蕨对他多么特别,他都不可能回应这段感情,光是想像两个男人搂搂抱抱的画面,他就止不住的作呕感。
他只能装傻,还必须装的连他自己都被说服,如果稍有闪失,春蕨就会发现,发现秋藤其实从头到尾都知道他对他的感情。
春蕨这个家伙甚么都好,除了是同性恋这点,如果不是蕨对他抱持这种感情,他们应该可以成为更亲密的朋友。
秋藤掏出手机,又拨了一通电话,依然是关机状态。
出任务的时候,如果任务失败,为了怕仇家循线追来,他们被教导要从手机取出晶片销毁,还要把手机一并处理掉。
清道夫是影子部队,他们不能在世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秋藤疯了似的狂拨手机,一通又一通,听著客服一遍一遍告知对方已关机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也许只是手机没电,也许蕨忙著出任务所以没时间给手机充电。
秋藤急促的喘著气,缩在沙发里,边啃指甲,边动著手指给那家伙打电话。
后来他的手机也没电了,墙上的时钟指著凌晨一点。
已经7个小时过去了。
秋藤瘫在椅子上,感觉连动指尖的力量都没有了。
默临回到房间,一会儿之后传来敲门声,他赶紧从床上弹起来去开门,冬槐坐在轮椅上望著他,无奈的笑:「抱歉啊,刚刚让你看笑话了。」
默临从房间里走出来,帮男人把轮椅推到餐桌前:「于倩姐还好吗?」
他不知道该问甚么才不会显得太过探测隐私,又不会显得冷漠。
「嗯,她人在东京,跟同事在吃饭,她要我好好的过,她说我们两个有缘无份。」冬槐罔顾默临呆愣的表情,端起碗,垂著眼笑,「我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真的想挽回她,还是只是觉得寂寞……在这一方面,她比我成熟多了。」
默临站在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冬槐在他面前故作坚强,却在于倩姐面前真情落泪……这肯定不只是因为寂寞,槐真的很爱于倩姐。
「没关系,槐,今晚我准备了一个很棒的片子,我们可以边吃零食边看片,难得的周末夜晚。」默临帮他添了满满一碗饭,笑著坐在他对面,「明天一定会更好的,相信我。」
冬槐点了点头,突然提议:「我看我把这房子卖掉,搬回去住好了。」
默临想了想,语带保留的开口:「先别急著卖,可能以后会用的著。」
面对冬槐疑问的眼神,默临高深莫测的笑笑,大口吃他的饭。
他要吃得饱饱的,才有力气面对明天以后的生活。
隔天默临去了洪于倩的公司,问了桃园到东京航班回来的时间,他在那等著,下午2点,电动门终于打开,一群空姐鱼贯进入,今天开检讨会议,航空公司的职员通通都会出席。
他一看到人群中的洪于倩就跑过去,砰一声跪在她面前,所有人都震惊十足的看著这小孩。
「小默……?!」于倩受了惊吓,跑过来想把他拉起来。
「求求你回到槐的身边!求求你!于倩姐求求你!求求你!」他重重磕头,一下又一下,洪于倩的脸都白了。
「小默……」她眼底有泪,犹豫不决,「但是……但是我……」
「求求你于倩姐!!求求你!求求你!」默临像个磕头机器,因为脑部充血整张脸都涨红了,他鼻子一热,知道又流鼻血了,但他没有停止磕头,直到洪于倩看不下去哭著答应:「好……好的,我知道了。」
默临的头抵著地面,汗水挂满了脸面,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太好了,槐,真的是,太好了。
作家的话:
哇哩咧 惊险 以为今天传不上了
43、彻底放手
就算洪于倩答应了,她的亲戚还是非常反对。
可她是个爱恨分明的女子,自忖答应人的事不可反悔,况且不可否认的,因为槐哭著求她,因为小默向她下跪,长久以来对这两人心存的偏见也荡然无存。
也许冬槐失去双腿只是一个导火线,让她隐藏了6年的不满跟猜疑找到了发泄的管道。
槐对小默的关心跟依赖远远超过一个父亲对儿子该有的,甚至远超过两个男人该有的,很长一段时间她怀疑冬槐是个双,只是那人迟钝到没有察觉罢了。
冬槐跟她在一起,却会在生活的琐碎小事上不断的提醒她默临的存在,她很痛苦,而这种痛是无法发泄的,她是一个比小默年长的大姐姐,小默又是个男孩子,虽然长得比女孩还可爱……但如果她公然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只是显得她没肚量,跟一个小男生争男人,却赢不了的悲凉光景罢了。
离开冬槐以后,她不快乐,但长久存在内心的压抑情绪却慢慢消散,她想这样挺值得的,就算一辈子忘不了那个人又如何?就算以后不会再遇到那么令她心动的人又如何?至少在将来遇到另一个他的时候,她不用担心自己在那人心中的排行,她必定会是他的最爱。
遇到冬槐是她的幸运,也是不幸。
冬槐看著默临拎著一个包包从房间里走出来,滑著轮椅靠近:「你去哪里?」
「回家。」默临站的挺直,脸上挂著淡淡微笑,「因为你实在太难照顾了,我受不了了,我罢工。」
冬槐用不符合内心此刻感觉的冷漠表情望著他:「当初就说了,不需要你来照顾我,现在是怎样,随随便便闯进来,随随便便又离开,我在你心中就这点地位?跟路边的流浪猫一样,想捡就捡,想扔就扔?」
默临笑而不语,突然开口:「你听到了吗?门铃声。」
冬槐狐疑的瞪著他,脾气还没发完,正想说甚么,小孩已经走向玄关,转开门锁,打开门。
洪于倩站在那里,剪短了头发,发尾挑染成酒红色,她的美丽几乎令天地失色。
冬槐完全愣住了,他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那是他跟她求婚那天,她身上的味道。
她走进来,褪去高跟鞋,偏著头看他,声音悲伤:「我过的不太好,看样子你过的不错。」
冬槐看著她,突然了解了甚么飞快的望向默临,他笑望著她俩:「你这只流浪猫太难伺候了,我养不了,所以就帮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