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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敲我公寓的门,哭着告诉我的。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要是有一个字是骗你的,就让我……永失吾爱、不得好死!”
“张启霖……”付盛昱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他抽出一只手捂着嘴,牙齿重重地咬在手背上,想止住自己没用的抽泣。刚才张启霖说到“永失吾爱”的时候,分明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他明白的,张启霖是在告诉他,那个“吾爱”指的就是他。
“我不信,我不信……”余琳重复了好几遍这句话,声音却一遍比一遍弱,张启霖的话并非毫无说服力,现在想来,当时的不少细节都是疑点。可是……如果张启霖是无辜的,自己这番苦心经营又是为了什么?恨了张启霖这么多年,从筹集资金到寻找盟友,如今自己走到了这个地步,却突然得知张启霖或许并非自己要报复的人,这种感觉,就好像整个人生在瞬间崩塌了一般,让余琳难以接受。
“你也是可怜人,只要你放了付朋子,就可以自由地离开,去报复真正的仇人也好,去过自己的新生活也好,我保证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情。”张启霖见余琳有些动摇,情绪也不似刚才那么歇斯底里,放柔了语气劝说她。
余琳看看身前的付朋子,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匕首,不知什么时候,刀刃擦到了付朋子的脖子,已经沾上了几丝血痕……猛地把匕首扔到一边,余琳突然似癫狂般朝天大笑:“好,我把孩子还给你们,你们要是有能耐,就来领吧。”话音刚落,她就两手搭在付朋子后肩上一用力,硬生生将付朋子从天台上推了下去!
“朋朋——”好几声撕心裂肺的呼吼同时响起,付盛昱拖着已经跪麻了的腿想要站起来扑过去,却立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记闷闷的撞击声在不远处传来,让付盛昱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连大地都被撞得震动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一章真的好难写啊,大家都会觉得余琳很变态吧,其实作乱想说的是,一个把恨放在心里那么多年的人,的确是会有些变态的,即使她知道张启霖不是害她妹妹的人,但内心的恨意还是会转化为对社会的报复,比如说在这里的伤害朋朋,因为对于她来说,张启霖是不是仇人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是想看别人的不幸福。
这篇文写到这里,也很快要完结了,之后打算写几个番外,目前计划有甜蜜的大学时光,大家还有什么想看的吗?可以点播哟~~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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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九十九章 。。。
一切都结束了。
世界安静得可怕,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一小块地方,鲜红的血液在地上慢慢渗开,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走上前,眼前的这一幕实在太过血腥,也太过震撼。
“妈妈——”突然之间,一声嫩嫩的尖叫打破了这片无比荒凉的寂静,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慢慢地坐起来,不停地用手抹脸,另一只手拼命推拉着身下的人。
“朋朋……”付盛昱的唇嚅动了几下,勉强用手撑着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前面走去。把付朋子从已经毫无意识的朱嘉苑身上抱开,付盛昱伸手探了探朱嘉苑的鼻息,继而浑身一颤,心瞬间沉到最底处——朱嘉苑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
看着自己的妈妈脸色惨白地躺在地上,那双曾经慈爱地看着自己的眼睛紧紧地闭着,付朋子生平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接触到“死”这个字。“妈妈,妈妈……”他反反复复地叫着这个词,一声比一声凄厉,他多希望这个才认识了几天的妈妈能够再睁开眼睛看看自己,能够再对自己笑笑。
“妈妈——”付朋子扑到在朱嘉苑身上,已然哭得声嘶力竭,张启霖走上去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他的肩膀很快被付朋子的眼泪打湿了,张启霖听着小孩儿一抽一抽的哭声,心里分外不是滋味。
为什么?为什么是朱嘉苑?为什么朱嘉苑要这么做?在张启霖的印象里,朱嘉苑是一个极其自我的女人,她喜欢钱,喜欢地位,喜欢做强者,为此她可以付出美貌、付出温柔,甚至可以不择手段。可是牺牲自己的生命去救人,张启霖绝对无法相信这是朱嘉苑会做的事情。
但是她却偏偏就在他眼前做了,还是那样的决绝,那样的不假思索。若是她有任何的犹豫,必然不可能在付朋子被推下去的那一刻就抱住他,也更不可能以自己的身体为肉垫护住了付朋子的安全。若是那样的话,现在躺在那里的……就会是付朋子了吧。
张启霖生平第一次对朱嘉苑产生了那种名为敬重的感情,而他身边的付盛昱,此时正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向朱嘉苑磕头。付盛昱的额头早已一片青紫,他却似乎浑然不觉,只是机械地把额头一次次用力地砸向地面。
“付盛昱,你别这样。”张启霖一手抱着付朋子,另一只手去拉付盛昱,后者甩开他的手,继续不断地磕着头。张启霖向史吟盛使了个眼神,小史立刻跑过来,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付盛昱拦下了。
“你为什么要拦我,就让我一直这样磕下去,我心里才会好受一点。”付盛昱无力地靠在史吟盛身上,两只眼睛里空洞洞的,脸上沾了不少尘土,看起来灰头土脸的,极为狼狈。而付朋子更是哭得脱力了,半闭着眼睛任张启霖抱着他,嘴里却还在重复着那个词——“妈妈”,仿佛也知道若是今天他再不多叫几声,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叫了
把现场交给史吟盛和侦查社的人处理,包括坐在天台山茫然无措的余琳,张启霖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付家的一大一小离开,回到了三人曾一起住过的那栋别墅里。放好热水,帮付盛昱和付朋子各洗了一把澡,张启霖把两人塞到同一个被窝里,让他们好好睡一觉。
这一觉就睡了将近二十个钟头,第二天上午,张启霖正在和侦查社打电话,突然听见楼上付盛昱那间房里传来急促的呼喊声。他刚站起来,就见那间房间的门被打开,付盛昱抱着付朋子,连鞋子都没穿就一路跑下楼来,嘴里一边喊着:“张启霖,不好了,朋朋出事了!”
“怎么了?”张启霖看着付盛昱小心地把付朋子放到沙发上,小孩一被放下来,就立刻蜷起双腿,两条手臂圈着膝盖,把脸埋在怀里,不肯看任何人。
“我醒过来时发现旁边没人,坐起来以后才发现,朋朋就穿着单衣,像现在这个姿势一样坐在角落里,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我过去的时候发现他身上都冷冰冰的……”付盛昱心急火燎地向张启霖解释,“我叫他,他也不和我说话,甚至都不看我,我问了他很多遍,他才回答我一个词,妈妈。”
张启霖替他摸了摸湿润的眼角,说:“孩子太小了,昨天遇到这样的事情,估计是被吓到了,我去找个压惊的药方来让他吃两天中药,再买点他喜欢的玩具给他,过两天就会好的,你安心。”
“朋朋现在这个样子,不仅仅是受惊,八成是有心理障碍了。”付盛昱回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朱嘉苑和付朋子温馨融洽的相处画面,摇摇头说:“我们不在付朋子身边的这些日子,都是朱嘉苑在照顾他,付朋子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一直都想要一个妈妈。现在他刚刚得到了妈妈,刚刚和妈妈有了一些感情,妈妈就死在了他面前,他心里肯定悲伤到无以复加,说不定他还会自责,觉得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妈妈就不会死了,所以他才会选择封闭自己,这是他自我保护的方式。”为了教好孩子,付盛昱看了不少育儿书,没想到这些昔日随便翻过的理论今天会用在付朋子身上,真是让人感叹世事无常。
张启霖充满怜惜地看了付朋子一眼,小孩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似乎对他和付盛昱之间的谈话一点都没兴趣,和以前叽叽喳喳活泼腻人的样子截然不同。把付朋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张启霖对付盛昱说:“我待会儿就去联系这方面的心理专家,如果真的是心理问题,立刻就开始治疗。”
当天下午,付朋子就在家里接受了专业的心理医生的检查,检查结果很不乐观,医生皱着眉头向张启霖表示,付朋子的心理障碍极为严重,并建议他们把付朋子送到美国的一家专业诊所,那里有着世界上最先进的治疗体系和方法。
三天后,在墓园将朱嘉苑的骨灰入葬后,张启霖把付盛昱和付朋子直接送到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