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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疲惫地皱着眉说,“我正要下楼追他,就看见他把婚戒扔进垃圾桶了。等我到了楼下的时候……垃圾车已经开走了。”
少年看着神情各位别扭的男人忽然就笑了,“哈哈,能看见你吃瘪我也算是没白来这一趟!然后……现在你就打算……大海捞针一样地在这种地方找戒指?!”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
“……程骁。”
“怎么?”
“我去你大爷的!”
……
“你们复合得太高调了。”翻了一整天的垃圾,少年和男人都累得瘫倒在沙发上,浑身恶臭,满脸脏污。“楚家估计已经注意到这种事情了。夏千秋接近小优,就是他们的手笔了。不然按照千秋那种招蜂引蝶的程度,勾勾手指就有一堆人排队等着爬他的床了,他怎么可能需要特意去酒吧找人啊。”
顿了顿,少年又道,“他的确是最不想让你和吴优在一起的人。你和吴优在一起的话,你就绝不可能复位,那么,程骄就是下一位程家继承人。按照程骄对他的恨意,如果真的有幸继承大统,估计杀他一万次都嫌少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跟楚云舒没什么交情啊,怎么会凑到一条船上去,难不成又是小太子在中间牵线搭桥?……喂,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你!”
男人正专心地擦拭着掌中的戒指,深情温柔,眼神专注,仿佛那不是一枚普普通通的银戒指,而是爱人的脸颊。
擦了半天,他忽然失望地将戒指抛到茶几上,语气冰冷:“那又怎么样,小优就是喜欢他。明知道夏千秋那个贱人居心叵测……还敢为了他……哼!”
少年翻了个白眼,笑得特别讨打:“傲娇攻真是要不得啊……”
男人恼怒地瞪大眼睛:“你不许把陪我找戒指的事情泄露给任何人知道!”
“怎么啊。”
“……我怕他知道后,自我感觉太良好。”男人一甩头,耳根泛起一片红。
“噗……”少年爆笑出声,“害羞就说害羞算了,你这家伙还真是……”
男人被他嘲笑得火气四溢,偏偏又奈何他不得,只好气哼哼地去洗澡。
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起来了。
少年犹豫了片刻,想起男人刚刚恶狠狠的威胁,和自己尴尬的身份,终于没敢乱动。
然而,几乎是门铃声停下的瞬间,程骁的手机就玩儿命地响了起来。
少年蹙眉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夏千秋”三个字,嘴角一撇,料想到刚刚按门铃的就是他,大过年的,这个罪魁祸首居然敢登门?他到底是要干什么?干脆让小爷我来会会他!声音却脆甜脆甜地接了起来:“喂?夏哥么?程老板在洗澡啊,有什么事情么?”
只听见电话那段,夏千秋语气很奇怪地问:“你们……办完事儿了么?”
办事?!如果……在垃圾场里翻了一天戒指也算是办事儿的话……
少年忽然恶作剧之心大起,“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完啊(搞不好一会儿程老板还需要心理辅导啊该死的傲娇攻!)。刚刚忙了半天,程哥差点没弄死我(谁在垃圾场里徒手翻垃圾会不想死啊!),谁知道接下去他还会不会有性致啊。夏哥也想约我啊……可是程老板包了我整整一天嘛。你也知道我们是按时收费的。要不,咱们改天?”
嗯,陪他翻了一整天垃圾,也算是差点弄死他,少年拍着胸脯自我安慰道,我可没有说谎啊,你自己想歪了可不要怨我……
“不必了。”
“哟,夏哥今天还真是绝情啊。您也别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嘛。我知道您那个新宠长得不错,可吴先生再怎么好看也是别人的老婆嘛。”顺便借机敲打了他一下,吴优没什么朋友,离家出走也多半呆在夏千秋那里。人在感情受挫的时候最容易被人趁虚而入了,更何况是夏千秋那样一个动机不纯的家伙,少年心道,程骁,我也算是对得起你了,还这么婉转地提醒你情敌赶快把你老婆送回家来。找得着我这么敬业的赏金猎人么?
“很快就不是了,他马上就要恢复单身了。”
“那还要恭喜夏哥了,下手真快。”少年心道你这个老贱人得手了还敢来上门卖弄当小爷是吃素的么,嘴上的恭维话却是已经惯性似的出去了,手腕却猛地被人握住,回头,正看见一身是水泡沫还没冲净的男人围了一块浴巾就急吼吼地出来了,凝眉怒目道:“谁准你接我电话!”
少年扬眉,显然男人已经在浴室里听见了不少东西,这会儿已经快要气得发疯了。
“夏千秋,你这是得手了来我这里炫耀的么?真不知道你这人怎么会这么无聊,吴优不过是一双我搞过的破鞋而已,哪里就值得你那么待见了!”
诋毁自己喜欢的东西,以为这样就能让人放手……真是小孩子的脾气啊。少年暗地嘲笑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狠了,这个看似精英实则脑残的傲娇攻接着鼻孔朝天地说:“我真同情你啊。你要是接手了吴优,可就有你难受的了。脾气又怪又无聊,玩儿什么都放不开。全身上下也就那一张脸能看……不过嘛,三十岁的老男人,很快也就要长皱纹了。但愿你对着他那张老脸不会倒胃口。”
男人怒极反笑,“怎么不说话?呵呵。他那里已经被我插得松的不行。但愿那个我用过的大送货还符合你的尺寸。”
……
男人伤痕累累地跌跌撞撞地行尸走肉地敲响了少年的门。
小妖开门的时候被吓了好大一跳。今年流行家暴妆么?谁能来给他解释一下那个素来最注重个人形象的程老板此时一身污泥满脸血痕地倒在他门前算是怎么回事啊?
风雪挂在他的脸上,却也掩饰不住他浓厚的哀伤。
“你的幼稚,让你做出蠢事,你的骄傲,让你从不解释。”那时,夏千秋高傲地对他仰起头,“你现在说出一切,或许还来得及。”
他笑着,沙哑着嗓子说——“我没什么好说的。”
敌人的施舍,他不屑。
他只是凝视着千秋身后的那道身影,那个曾经对他用情至深,却在今天对他说“分手吧,亲爱的,你实在是配不上我”的人。
被人暴打,被人羞辱,都不算什么。
只有他,才能最终伤了他。
“你动手吧。把我欠你的一切都拿走。”
“你欠我那么多,几巴掌就还清了,是不是太便宜你了?”他缓缓地笑。“我要你——永远都欠着我的。”
男人从来不曾对他说,这样的笑实在太过耀眼,他恐惧着那些发现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藏着一个珍宝,个个都伸出手来恨不得抢到。男人也从来不曾告诉他,其实觊觎他的狂蜂浪蝶有多少,他只是深深的恐惧,怕终有一天,他会离他而去。
少年被他这一脸青青紫紫虎了一跳:“谁干的?”
吴优么……不,不是他。
没人能伤了我,除非,我给他这样的权力。男人瘫倒在地,心想我果然是自作自受啊。
少年慌忙把他搀扶起来,一摸头,果然在高烧。
前几天圈子内就在疯传,夏千秋要给吴优办相亲派对。算算日子,也就是在今天。小妖当时还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讲给程骁听,他说,这就是公然地打你的脸呢。不过这招够蠢的,这么高调的陷害,想让人不知道他打什么注意都难。夏千秋是脑子退化成初中生了么?
当时男人只剩沉默不语。没想到他竟然不声不响地单刀赴会去了!
少年是何等的精明,看了他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怎么可能还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
“你去了?你居然真去了?”少年气的牙根都痒痒,“你是疯了么!送上门给人羞辱!你的骄傲呢?你的自尊呢?你的骨气就是随便放在别人脚下踩的易拉罐么!”
男人咬住嘴唇,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向下流。
他俊美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
他看着少年,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小妖,我是个男人。”
“是个男人,就不能眼看着别人夺走自己的爱人。”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