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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平静静地看着他。既然段老五想尽情表演,那就耐心往下看。
“我是被学校辞退的,当时,我得了肝炎病,我一直瞒着,后来被一个老师发现了,这个老师告诉了茅校长和邱主任,邱主任找我谈话,把我辞退的。如果我杀害了她们,并把她们藏在窨井里面的话,我还会呆在学校吗?我傻啊!我应该尽早离开才对啊!”
段老五的情绪突然亢奋起来。
“你把治疗肝炎病的药放在床上,就是想——”
“咚——咚——咚——”楼梯口传来了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
水队长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的门口。两个人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这两个人是李文化和翟所长,两个人敞着怀,帽子拿在手上,头上全是汗。
李文化朝水队长点点头,然后走到欧阳平的跟前:“科长,你的判断没有错。”
李文化和翟所长在欧阳平身边坐下。小曹倒了两杯水递给两个人。
“段老五,你知道我们这两位同志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刚才还巧舌如簧的段老五突然失语了。
“这两位同志去了柳家口,一般人都会撒谎,但撒谎有时候是要看对象的,你欺骗邱主任,但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你没有想到我们会去找你的母亲和村子里面的人了解情况。”
段老五的鼻子上又开始冒汗和冒油了。
正文 第六十章 应对自如
“翟所长,你来告诉他吧!”
“你娘和门口的邻居,包括村子里面的人都说,你的身体一直很好,从来没有得过什么肝炎病。”
“怪不得老鞋匠说你不到医院去看病,敢情是烟幕弹,为自己离开学校寻找借口,如果哪一天东窗事发,谁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欧阳平道,“是也不是?”
段老五嘴唇紧闭。
“段老五,说话啊!总不能这么一直做哑巴吧!你刚才不是很能说吗!”
段老五微微抬起头,眨了几下眼睛:“我担心乡亲们躲着我,所以没有说得肝炎病的事情,你们也知道,如果乡亲们知道我的了肝炎病,连我的孩子,都没有人理会;我怕我娘担心,也没有跟家里人说。但我一直在偷偷吃药。”
段老五脑袋转得非常,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就想好了台词。
“不对。”李文化道。
“怎么不对?”段老五望着李文化道。
“柳家口的生产队长柳长海说,你回到村子里面以后,和其他男劳力一样干重活,拿的是最高的公分,如果你确实有肝炎病的话,怎么能拿最高的公分呢?记工员柳南山也是这么说的。”
“我不跟家里和村子里面的人说,就是担心他们不按强劳力给我打公分。当时孩子们还小,家里面只有我一个强劳力,我不干活能行吗?生产队照顾我家,让我娘干一些轻巧的活,摘摘棉花,锄锄草,看看社场什么的,每天拿五分工。我从学校回到生产队以后,家里面就揭不开锅了,我总不能看着一家人等死吧。”段老五还是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
“再说,一九六七年,我查出有肝炎病的时候,还不是很严重,医生说跟喝酒有关系,只要按时吃药,并把酒戒掉,很就会没事。乡下人没有那么娇贵,哪有钱住院治疗呢?”
“你娘说从来没有看见你吃什么药,也没有看见你有不舒服的时候。”
“我吃药能让老娘看见吗?我不舒服,也只能自己忍着,在老娘跟前可不就得装着没事人一样。”
段老五原来是一个大孝子。
欧阳平和同志们忙乎了半天,段老五只用一眨眼的功夫,就应付过去了。
想让段老五低下罪恶的头,还得多费一些功夫。从段老五的作案手法,既可看出他的凶残,又能看出他的狡猾。想让他立地成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段老五,你是在哪家医院看的病?”
“在三河医院。”
“是哪位医生给你看的病,你还能记得吗?”
“记不得了,一九六七年,到如今已经好几年了——想不起来了——谁记这个。”
那么大一个口子都被段老五轻而易举地缝上了,接下来的小口子就更不在段老五的话下了。本来,欧阳平以为自己出的是一张很有分量的牌,没有想到没有制服对手。还真不能小看坐在面前的这个人。
正文 第六十一章 话中有话
段老五大概是找到了感觉,他还想再缝几针:“你们也到我家去过了,我是上有老下有小,如果不是学校辞退我,我是不会离开学校的,我不跟学校讲我的病,一是因为病不怎么严重,二是因为我很需要那份工作来养家糊口。”
“我问你,你的房间里面为什么会有血腥味呢?”
“我的屋子里面有血腥味?这——这是谁说的?”
“你的外甥子房大庆。”欧阳平虽然有承诺在先,但面对狡猾的犯罪嫌疑人,不拿出一点有份量、有说服力的东西来,恐怕不行。房大庆提供的情况,对欧阳平来讲非常重要。
“大概是我屋子里面的老人味吧!年纪大了,平时身子懒,衣服隔一段时间才洗一次,几个月才舍得洗一把澡。屋子里面有些味道,这是常有的事情,邱主任就跟我说过几次,他让我经常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屋子,要搞好个人卫生,我一个人,生活上不讲究。大庆所说的血腥味,十有八九是我屋子里面的那些味道。”
你欧阳平有来言,我段老五有去语。
“你还故意安排房大庆两次帮你看大门,他两次看大门的时间和两个女人遇害的时间相吻合,再加上房大庆是一个有前科的人,我们很容易就会想到房大庆的头上去。你想转移人们的注意力。是不是这样?”
“你们可以这样想,但我确实没有那么做。我在学校看了好几年的大门,每年农忙的时候,我都要回家几天,地里面的东西得收,农时是不等人的,有时候,村子里面的人也会帮帮忙,但总不能老指望人家,哪家都有一摊子事情,这——你们可以去问问学校的邱主任,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再说,我能想这么远吗?那我不成神仙了,那房大庆是我的外甥子,虽然不是亲外甥,但那孩子经常拎着东西来看我,我为什么要害他呢?”
段老五被捕之后,很可能把该想到的东西都想到了,他的头脑很清醒,思维很清晰,语言的逻辑性很强。这一点和凶手作案的手法非常接近。
“我们第二次找到你的时候,你让我们到火柴厂和油坊巷去了解房大庆的情况。你想把我们的实现吸引到房大庆的身上去。”
“你们找我了解情况,我能不说吗?不说不好,说了又不好,你们也真难伺候。”段老五的言语之中暗含讥讽,这说明他此时的心理状态比较好,“我真不知道下面要不要说话,如果你们不让我说话,那我就做哑巴得了。”段老五开始矫情。
“你试图把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段老五的身上,却不知道房大庆早已悬崖勒马,改邪归正。”
“这只是你们的想法。我只是向你们反映一些情况,这个案子和大庆有没有关系,还得用事实说话。”段老五话中有话,言下之意是:你们要想证明我杀了人,那就得拿出证据来。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当面对质
“你刚才说你不知道那些站巷口的女人姓甚名谁,实话告诉你吧!施梅兰和萧红叶是好朋友,她们俩无话不谈,你做的那些龌龊腌臜,上不得台面的事,施梅兰已经跟萧红叶说了,你和施梅兰做过以后,没有按照讲好的价格付钱,而是扣了两块钱。是不是这样?”
“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做过的事情我承认,我跟她做的时候,她嫌我——”
“她嫌你什么?”
“她嫌我身上有味道。”
“是狐臭的味道吗?”
“对,她嫌我,很不爽,干这个,又嫌这嫌那,我才扣了她两块钱。我的钱可不是偷来的。”
“不爽?施梅兰说,你折腾她大半夜。有这回事吗?”既然段老五为老不尊、恬不知耻,那就把话说得深一点,把段老五的灵魂拿出来展示一下,未必是一件坏事。
“我花了钱,做多长时间,她情我愿。”段老五丑恶的嘴脸显露无余,“就是做这个的,又想要钱,又不愿意多干活,天底下哪里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扣了施梅兰两块钱,可萧红叶每次做过之后,都要多问你要几块钱,你印象应该很深吧!”
“我没有一点印象。”
“没有一点印象?萧红叶跟施梅兰说,她跟你做过很多次。”
“胡说八道,做这种事情,先讲好价钱,做完之后,一拍两散,做过很多次?你们也不想一想,她每次做过都跟我多要,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还会跟她做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