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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思忖间梁总管已经带慕容留白前来复命,慕容留白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衣服,漆黑如墨的发以一根单丝丝绦束住,显得飘逸灵秀。
皇帝挥退了左右,对慕容留白招招手,示意他走近。
慕容留白走到书案边,垂下头,瞥了眼天王送子图,目光停顿在图上。
「你喜欢这幅图吗?」皇帝笑问,他的声音很轻柔,笑容很和煦,让人不经意间便把提著的心放下了。
慕容留白诚实地道:「画圣真迹千金难求,留白喜欢得很。」
「那这幅画便赐予你吧。」皇帝起身走到慕容留白身边,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那件事的经过费清吟都告诉你了?」
慕容留白心理一慌,挣脱皇帝的钳制,退至他前方三尺外,垂首道:「是的。」
「朕不想放你,费清吟和你都是死罪。」皇帝好整以暇地看著慕容留白,这个少年心慌害怕是好事,这样的人容易屈服,於是好心情地逗弄他,「你防备朕,因为知道自己美得让朕心动吗?」
慕容留白眉头一蹙,迅速调整心跳,抬头对皇帝道:「陛下,我的表哥对我说您是位明君。」
皇帝对上他澄澈的眼,微微挑唇:「你想说皇帝如果强占民男就不是明君了,对吗?」
慕容留白不语,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留白,你知道抗旨不尊是什麽罪吗?」皇帝问,桃花眼内光彩慑人,至尊威仪尽显。
慕容留白嘴唇动了动,没有回答,什麽罪还不是凭至尊心意?他老人家不高兴,祸及全家也是可能的。
皇帝见他楞楞的表情很可爱,不由轻笑了下,揽住他腰身,吻上他的唇。少年的唇弧度美好,带著清凉的柔润感,皇帝舌尖扫过他的唇,感觉他的身体颤抖了下,便将他搂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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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清吟与太子赶到两仪殿时慕容留白正跪在地上,皇後恶狠狠地看著他,却不见皇帝,太子问起,皇後冷冷道:「在内殿,陛下旧疾复发了。」
太子连忙去内殿探视父亲,皇後哼了声,瞥了他们俩一眼,跟著进了内殿。
费清吟拉慕容留白起身,轻抚著他的脸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慕容留白苦笑著摇头:「不晚。」
费清吟握住慕容留白的手,看著他的眼睛,没再说话。等了会,太子与太医交谈著走了出来。太子摒退了太医,轻声对费清吟道:「真是怀璧其罪,你们回去吧,父皇没事。」
「臣遵旨。」费清吟拉著慕容留白就往外走。
太子突然伸手拉过费清吟,附在他耳边道:「把他送走吧,省得父皇惦记著,下次再宣他进宫,可不会这麽有惊无险了。」
费清吟深深看了太子一眼,微微颔首。
出了皇宫,慕容留白深吸了口气,对费清吟解释当时的情况:「皇上还没来得及做什麽,就突然一把推开我,他头痛得很严重,很快就晕倒了,这时恰好皇後赶到,她宣了太医,後来的事你也知道。」
费清吟笑了笑:「嗯,留白,我两年没回家了,想告假回家探视父母,你陪我回去,好吗?」
慕容留白颔首,有些担忧地问:「你不会把我们的事告诉姑姑和姑父吧?我怕他们会受不了。」
费清吟思忖了下,回答:「暂时先不说,等我们年级稍大点再向他们坦白,现在年轻,他们会觉得我们在一起是因为年少冲动,会千方百计拆散我们。」
谁能说两情相悦便可以没有後顾之忧?幸福不幸福不仅要看当事人,还得看家人的态度,这条路不好走。两人交握的手紧了紧,各怀心事,!肩往家的方向走去。
虽然决定了要一起回家,慕容留白还是心神不宁的,费清吟以为他被今天的事吓到了,对他加倍温柔体贴,却不见他开心。
这晚他连觉都睡不好,一身冷汗地从梦里惊醒,费清吟默默地为他擦干汗水,昏黄的烛光下,他的脸美得如梦似幻,只是眼神有些迷离。费清吟搂住他,低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
慕容留白转向费清吟,迷离的眼神终於有了焦距,欲言又止。
费清吟坐起身,摸著他头顶,温和地道:「留白,告诉我,发生什麽事了?」
慕容留白也坐起来,抓住床单,涩声道:「去年唐门少主在我家住过几个月,他给过我一种药水,叫绿波,绿波本身没有毒,但是中了毒的人接触到绿波,体内毒素会加速发作,我进宫之前借换衣服的机会在唇上涂了绿波。」
费清吟讶异地看著他,又听他道:「你对我说过,皇上身体越来越差了,时常头疼得晕倒,太医说是操劳过度,可查不出病症。我想他不是脑子里长了什麽东西就是中了毒,今天招我入宫,我担心他……就在唇上抹上绿波,他吻了我没多久,就头疼欲裂,不可能那麽巧的,一定是绿波促使他体内的毒素发作了,我只想自保,没想害人,但是皇上病发的样子好痛苦。」
皇帝中毒的事费清吟是知道的,但他!不想加重留白的罪恶感,於是搂著他的肩膀道:「他最近头疼发作得很频繁,太医都没说他是中毒,你怎麽能说他是中毒呢?也许就是这麽巧,你去没去见他、嘴唇上有没有涂绿波,他都会在那个时候头痛。」
听了这番话,慕容留白心里好受了些,舒口气道:「这太巧了,而且我在唇上抹上绿波,总是不对的。」
费清吟摇头笑道:「他不是中毒,曹操不是也有严重的头疼病,发作起来痛不欲生,我想他们是得了相同的病,你涂了又怎麽样,只是防备而已,这事你不必萦怀。」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来敲门,奉墨在门外道:「大少爷,太子派人来告诉你,宫里出大事了,叫您快进宫。」
这时已经是子时,宫里出大事到需要夜开宫门,只可能是一件事。
「皇上他──」慕容留白急切地开口询问。
费清吟覆住他的嘴,平静道:「你从来没涂过什麽绿波,皇上只是旧疾复发而已,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慕容留白眉心微蹙,眼里渐渐涌上泪花,费清吟叹了口气,吻上他眼睑,柔声道:「傻孩子,他对你意图不轨,你还为他伤心吗?不是每个人都值得同情的。」
慕容留白靠在费清吟怀里,轻轻点头,费清吟顺了顺他的长发,拍拍他肩膀道:「我进宫了,你继续睡,别怕,天塌下来也砸不到你的。」
天没塌下来,只是变了而已,皇帝在四十四岁的盛年驾崩,两仪殿的正大光明匾额後的金匣子还是空的,他没想到自己会那麽快龙驭上宾,没来得及立遗诏,但是这!不影响太子顺利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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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告假回家吗?」慕容留白问费清吟,!不意外他又升官了。
费清吟摇头,歉疚道:「这时候不行。」
绿波的事谁也没再提,宫里的激流暗涌他!不知道,费清吟只说先皇陛下驾崩绝对与绿波无关,慕容留白的罪恶感也就渐渐消弭。其实这话不尽不实,费清吟了解的内情远比一般人要多得多,深感其罪有应得,他不希望慕容留白再有任何思想负担。
慕容留白了解地点头,微笑:「我留在这里太久了,想回家。」
「嗯,带我问舅舅舅妈好。」
「嗯。」
「对了,再有人去你们家向你提亲,就告诉他你名花有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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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清吟第一次和慕容留白一起回家是禀报弟弟订婚的事,那件事是他做的主,父母觉得两个孩子才十二岁订婚早了些,但是见过那个叫玉婉莹的小女孩後均觉得很满意,也就理解他的做法了,这样活泼可人的小女孩不早早定下被别人家抢去怎麽办?
慕容翩跹托腮看著长子,笑道:「你倒是会替宝宝操劳,他才十二岁就有了未婚妻,你自己呢,你可已经二十二岁了呀。」
费清音插嘴道:「娘,不要叫我宝宝,我都十二了,又不是孩子。」
「你二十二岁也是娘的宝宝。」慕容翩跹瞄了小儿子一眼,见他翻个小白眼,好气又好笑。
「娘,我觉得大哥有心上人了。」费清韵看著哥哥,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又扫向慕容留白,她会说话的眼越加灿亮起来,「我看美人表哥也有了,嘻嘻。」
慕容翩跹欣喜道:「哦,真的吗?快说说是谁,娘派人去提亲。」
我们的心上人是彼此,可不可以无罪?两人以眼神交流。
费清音年纪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