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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生子,让两老停止工作给他带孩子。明明自己是这样计划著的。
然而这个年,差一点就让他失去父亲了。
想到这里,文鑫不禁吸了吸鼻子,他感觉自己眼眶热热湿湿的,但就是忍住了,使得眼眶生疼。
冷风吹得他的耳朵接近麻木,他举手摸摸自己的耳朵,准备转身回宿舍,谁知他一转身就呆住了。
三位舍友一字排开,抱胸站在宿舍门前,脸上情绪复杂地看著他。
“咳咳,”秦量清了清嗓子站直,举手挠挠额头堆起的皱纹,表情依然凝重,“叔叔怎麽了?”
另外两人也盯著文鑫看,关切的眼神一直盯著文鑫看。
“我声音太大了吗?”文鑫答非所问,他不知道三位舍友究竟在後面站了多久。
宿舍里面最高的李天元啧了一声,一挥手说:“回屋说。”
其余三人点点头,先後进入宿舍。
一回到屋子里,除文鑫之外三人坐在了同一边,像审犯人一样看著文鑫。
“别这样。”文鑫声音抖著说。
“三金同志,请老实交代。”林兆麟说。
於是文鑫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舍友,三人的表情先是紧绷,但是听到文父已经醒了,都松了口气。
“这狗屁学校安排个考试日期安排得忒恶心。”李天元面露怒色。来自东北的他身材魁梧,一身东北爷们儿气势,性格直来直去,对认定的朋友毫不设防。
秦量略有所思地说:“如果等买火车票的话又怕没票了,等来等去花时间。这里几个之中我住的城市离你家最近,我开车送你,只求以最快的速度把你送回去。”秦量一副包在他身上的表情。
文鑫略微一怔,连忙摆手说:“用不著这麽麻烦,我……”
秦量不等文鑫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三金兄!说麻烦就见外了!我们可是兄弟!而且…”秦量故作羞涩状,一指自己的床铺,说:“何况我们都同床快三年了,有感情了都…”
文鑫嘴角一抽,说:“你小子帮个人就不能正常点?我看你才是好‘那口’的吧?”
秦量立刻抬起头来做出扣鼻屎的姿势,说:“开玩喜呐!老子里里外外都是纯爷们儿!”
文鑫‘哈哈哈’地笑起来。
李天元朝秦量骂了句‘臭小子’也跟著笑了。
作家的话:
貌似这个文件夹被我弄得好乱。。本来鲜网就难操作。。【斜目
☆、特级护工【4】归途与初遇
4
虽然文鑫嘴上说不担心,但是接下来的日子究竟是怎麽度过的他也不大清楚。宿舍里面的人复习的复习,泡妹子的继续泡妹子。
只是兄弟们带他出去‘搓一顿’的次数多了,说是以食物抚慰受伤心灵。
文鑫也觉得自己能认识这样仗义的兄弟是自己的幸运。
时间如同手中银色的流沙,倏地从指间苍白地流过。
等文鑫考完试回宿舍提著大包小包下楼,就看见秦量站在一辆黑色的流线型极佳的轿车前面朝他招招手。
文鑫提著东西来到车尾箱,瞟了一眼车屁股上的标志,秦量似乎也注意到文鑫停下的动作,说了句:“我舅的车。”
不知什麽时候林兆麟和李天元已经站到文鑫旁边,几乎同时掏出几张毛爷爷,硬塞到文鑫手里。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文鑫一惊,愣在原地看他俩。
“三金,哥几个没什麽能帮到的,买点好东西给叔叔补补,快点好啊!”李天元解释道。
文鑫低头看了看手上揉皱了的毛爷爷,脸色一黑说:“你们心意我知道,我心领,代我爸谢谢你们。但是,”他伸手举到他们面前,说:“这钱我不要。你们少给我来这套。”
林兆麟听了眉头一皱,说:“三金,你这是不把我们当兄弟还是怎麽的?我们家远去不了探望叔叔,但是人不到礼必须到,给哥们脸就收下,这是祝福!”
文鑫吸一口气,说:“我们还是学生,用的还是家里的钱,有心意就好,干嘛搞这些?”
林李相视,一脸了然,原来文鑫顾忌这个。李天元脑子转得快,大手一挥,说:“兄弟,你这揶揄我们可是听懂了。得,这样,你当是我们压岁钱提前领了,我们拿了就是我们的了,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少给我在这里娘们一样扭扭捏捏!拿著,我们走了,大家一路顺风啊!”说著和林兆麟就要往出学校的方向走,文鑫一把拉著两人,刚想说话。
“行了行了!”秦量看不过眼了,再等他们在这里客客气气地你推我让,等会儿高速就得塞了,於是劝说到:“你们俩各拿回一张,这样得了吧,礼轻情意重,我们讲情义,虽然借花献佛,但求心意,三金你快收下,我们走。”说完抽出两张毛爷爷塞回两人手中,剩下的塞进文鑫的口袋,自己又钻回驾驶座。
文鑫低著头,看不清表情,低低说了句‘谢谢’。
“谢啥!林兄弟,走起!”李天元说完就和林兆麟走了。
“三金快点!”秦量在车内伸出头来催促文鑫。
文鑫这才木木地回过身跑回车边,拉开後座车门,把自己扔了进去。
秦量舅舅的黑色小奥迪缓缓驶离了宿舍楼前。
文鑫想著终於能回家了,不禁松下一口气来。
秦量见他叹一口气,以为他才坐没多久就要晕车,叫他赶快打开点窗户,叫他在後座睡一觉,到了叫醒他。
文鑫想了一下,也行,免得等下晕车弄脏了秦量他舅的车。
文鑫紧闭双眼,车身一摇一摇,很快他就睡著了。
他梦见自己捧著一捧鸡食,站在自己後院喂鸡。一群鸡‘咯咯咯’地蜂拥而至。
他用力地嗅著熟悉的气味,虽然不怎麽好闻,但是让他倍感亲切。
突然就听见妈妈叫他‘三金,三金起来吃点东西。’
不对,妈妈怎麽会叫他三金,於是他疑惑地睁开眼,就看到秦量在驾驶座伸过手过来叫著他。
秦量说走到一大半突然堵了,说是前面出车祸了,边说边愤愤地咬著面包。
文鑫说还要等多久才能回到去。
秦量低头看了下手表,说,一个小时,大概七点左右。
文鑫咬著干粮说,好。
吃完干粮之後文鑫发现车子开始可以缓缓向前爬著。
由於刚才睡过一觉,文鑫觉得现在倍儿精神,就一直盯著车窗外看,外面似乎有点小雨,雨打在车窗上缓缓滑下一道清晰的水痕。
车子继续爬行著,文鑫已经听到秦量骂脏话了。
他出神地看著窗外,直到一片闪烁的红光将他的三魂七魄拉回来。
一辆救护车停在黄色警戒线以内,高速公路的路面上洒满了玻璃碎,黑色的小轿车前头已经被撞得变形,文鑫看著一个穿著西装的青年被救护人员小心地从驾驶位上弄出来。从安全气囊那边露出来的是一张英气、棱角分明的脸,已经有点暗红的血条粘稠地爬在他较为白皙的脸上,越显狰狞,触目惊心。
伤者似被人抽去所有的力气,像只软体动物一样被快速而又小心地放在白色担架上。他双眼紧闭,眉毛紧紧扭在一块像是抱怨身体受到的痛苦,嘴唇微张。一名医务人员拿著红色的毛毯快速盖了上去。
文鑫看著心头一紧,看到毛毯没有盖过头又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他没死。
文鑫最看不惯生离死别。他无法接受一个生命就这样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毫无踪迹,就像他没有来到过这个尘世。
经过这里,道路就顺畅了,车子跑起来。
离开事故现场前,秦量瞥了救护车和担架上的人一眼,低低说了声晦气。
文鑫感觉车子跑起来,又伸头上去和秦量说开慢点。
秦量似乎也知道文鑫在担心什麽,笑著说放心没事儿,怎麽开爷心里有底。
文鑫想起刚才看见的一幕,心里不禁又叹道,一个大好青年。
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应该就是自己住的城市那边了吧。
文鑫不知道自己怎麽又睡著了。
只知道自己醒来已经在自己住的城市了,无法言喻的熟悉感席卷了文鑫。
秦量坚持要去看一下文鑫的爸爸,说要送去宿舍的慰问。
文鑫也拗不过他,只好任他把自己送去医院。
一到病房,文鑫首先看到坐在床边打瞌睡的妈妈。她一脸倦容伏在病床边的桌子上。
病床上,往日被视作家庭顶梁柱的父亲正躺在暗暗的灯光下,受伤的腿绑著绷带做著牵引。
秦量一看这样的情况,先前准备的一肚子的慰问话语硬是吞了回去。他轻轻转过身和文鑫作了个嘴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