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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水鬼们仿佛有些不行了,它们开始相互间蜷缩在一起,身上的活力,再也没有之前那么旺盛。
又等了半个小时,范医生知道时机已到,他搙了搙额前的乱发,伸手向四耳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随着声音落下,他和四耳几乎是同时间扑向水鬼。
只在数秒间,三只水鬼便毙命当场。看着壕沟中的一滩血迹,莫古摇了摇头,暗想这些水下精怪,不知道盘踞在河中多少年,如果不害人,倒也算得上一种绝对稀有罕见的水下生物,如今横尸当场,也是命该如此,谁叫它们碰上了范医生。
脑海中不禁想起在瞎子岭的地穴中,那只几乎要成精的红毛硕鼠和那只碗口大的斑斓蜘蛛,不管是水猴子,还是红毛鼠,都可以说是精怪般的东西,然而,它们却全部死在了范医生的手中,当真是一物降一物,终于被人超度了。
四耳很兴奋,正在主人身边窜来窜去,或许是刚才的打斗太过短暂,它还没有过瘾,对手便被它的主人给结果了。
这时候,莫古才有机会与水鬼零距离接触。它们的牙齿锋利,指甲细长坚硬,臂长腿短,手掌、脚掌和人的很像,手指和脚趾间,长着像鸭蹼一样的东西,全身的毛严密的盖在身体上,估计能起到隔水的作用。
“看够了没?”范医生问他俩。
见莫古点头,范医生抽出匕首,‘刺啦’一声刺进水猴子的腹部,又是上下左右各开一刀,那些内脏肠胆心肺什么的,便一股脑儿的全部鼓将出来。
莫古捂着嘴巴,这场面有点血腥,虽然只是发生在一只动物身上。
范医生把水猴子的脐胶取下放进一个瓶中,如此又将另外两只破腹后,方才对老卫说:“我们去附近找些柴草来。”
熊熊火光,吞噬了水猴子的尸体,也终结了此段河流中水鬼的害人事件,三人一直等到火势熄灭,水鬼的尸体成了焦炭,方才回去收拾帐篷,自往客栈而去,此刻,天却已经快到破晓之际。
大清早莫易起床的时候,他意外的发现哥哥还蒙着被子在睡觉,印象中,哥哥是个起床很早的人,见他睡的正酣,莫易没有叫醒他。
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间,一楼的客厅里,客栈老板已经煮好了早餐,猴头和麻吉正在桌边吃的津津有味。
“还不快来啊,面都快冷了。”麻吉在下面招呼道。
莫易点了点头,在天井边洗漱完毕后,正好碰到小水赶来打水,两人对望了一眼,莫易说:“我在客厅等你一起早餐,今天估计会有安排。”
“好。”小水说罢,伸手帮莫易整了整衣襟。
“今天是怎么了?他们三个这么反常?”见莫易坐下,猴头不解的说。
“可能是昨天累了吧!反正没事,多睡一会也不打紧。”莫易点上烟,却见那个店老板正在对他微笑。
“怎么了?大叔?”莫易问道。
“没什么。”店老板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说,“昨天你哥说你是个爱冲动、火爆的人,看你长相,倒是斯文有加的样子。”
“嘿嘿。”莫易笑了笑,说,“长相往往都只是外表,千万别被我的长相给蒙骗了。”
这时候,小水也来了,四人吃完早饭,却并没有出门的打算,眼下还不是节假日,来村里游玩的旅客很少,店老板无事可干,索性泡上一壶热茶,和几个年轻人一边唠嗑,一边瞎磨时光。
到了八点半,莫古总算从睡梦中醒来,知道时间已经不早,又去把老卫和范医生也叫醒,下楼随便吃了点东西,莫易他们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都到我房里来。”莫古说道。
一行人上了楼,猴头刚刚坐好,便迫不及待的问:“今天是到荆坪的第二天了,我们不会又像昨天那样白白的度过吧?”
“当然不是,昨天我们三人已经到了三江交汇的地方看过。”莫古点上烟,说,“按照范医生的说法,我们得下水。”
“下水?”莫易不解的反问。
“不错。”范医生起身分析道,“以我的猜测,那秘密,八成是藏在水下面。我们只有下水去看看,才能弄清事情的真相。”
“下水分为休闲的、工程的和专业性质的。我估计那里至少有一二十米深,但不会超过四十米,毕竟只是一条河,所以,我们只需要面镜、呼吸管、调节器、气瓶即可,蛙鞋什么的就没必要了,但是我们现在一样没带。”老卫有下水的经验,当下安排道,“为了安全期间,我们还要简单的去测量那儿的深度。我先把今天的安排说下,莫易,你和小水、猴头三人今天重新回市里走一趟,购置三副下水装备。我们几个则去找船家,看有没有胆大的船家敢去那儿跑一趟。”
“好,你写个单子给我。”莫易点头道。
“路上要小心,如果发现有尾巴,记得一定要甩掉。”莫古吩咐道。
“应该没事。他们挂像的只是你我,还有麻吉。”范医生笑了笑。
莫易三人去后,莫古四人则出门直奔码头而去。
潘四爷沿袭祖业,风里来雨里去,在码头开船接客已经有三十多载,当他听到莫古的请求,那一刻,他没有震惊,而是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沉默了几分钟,潘四爷问道:“你们是想找个好手,驾着船带你们到三江口去?”
“正是这个意思。”莫古点头道。
“哼。”潘四爷冷笑了一声,斜眼将莫古几人打量了一遍,沉声道,“先不管你们为什么要去三江口,你们可知道,那三江口水面看上去平静,其实水下深处有三股水流相交,暗流相互搅动,所以才会有漩涡形成,更让人恐怖的是,那地方还有水鬼作祟,一旦被拉下水去,恐怕你有九条命也救不回来。”
范医生笑了笑,附道那潘四爷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听罢,潘四爷惊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现场看看,否则,我们岂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范医生点头道。
“好吧!”潘四爷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打量着范医生,问,“那么,你们为什么要去三江口?”
“也没啥特别的目的,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总之,不是做坏事就行。”范医生抬头看向河面,此处的河水格外的清澈,偶尔,还能看到游鱼翔于浅底。
“年轻人,既然你们铁了心的想去,我也不拦你们。”潘四爷卷上纸烟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语重心长的说,“只是,我要告诫你们,欺山莫欺水哟!如果你们真要找个带路的驾船人,我自认为没这个本事敢担保在那段河面出入自如,不过,你们若真想去,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个人,就看你们说的动他不。”
“什么人?”莫古很是好奇的问道。
“一个隐于村野,浪荡形骸几十年,有着一肚子不堪回首的人。他的外号叫王八,现在还知道他这个外号的人,已经不多了,人们都叫他潘老五。此人虽然靠家族施舍打赏过日,但其内心倨傲,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从未看到别人敢下三江口……”
潘四爷抬起头,眼里倏地漫出一种惊恐而又复杂的眼神,他摇了摇头,继续说:“他是个命运多桀的人,但我清楚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早年饱读诗书,身怀奇学,却受到人们的唾弃、诬陷而不得志。”
“受到人们唾弃?这是为何?”老卫忍不住接过话,因为他知道这潘四爷口中的王八是什么人。
“有些人,有些事,在常人眼里,是无法接受的。潘老五本出身大户,无奈年幼时家道中衰,最后一贫如洗,家里除了藏书不肯变卖,其他值钱的东西几乎全部卖光。他与书本为伴,最崇敬的就是潘老爷子。”潘四爷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有一年,有一个女子在三江口落水,潘老五将其救上岸,女子的家人赶来的时候,正看到潘老五嘴对嘴的抱着那女子,于是女子的家人就污蔑他,说他趁人危难,欲图不轨之事。”
“他只不过是在救人,人工呼吸。”莫古愤然道。
“在那个年代,女子的清白尤为重要,有了肌肤之亲便会被人认为不洁,很难嫁出去,更别说嘴对嘴,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那是大败门风的,在现代人的眼里看来,那的确是不值一提的事情,但那时候可不同。女子的家人一状告到族长那,他潘老五一个穷小子,哪怕有十张嘴巴,也无法脱离嫌疑,村里其他人更是轻信谣传,不辩真伪,从那时候开始,潘老五开始在人们的白眼中过活……”潘四爷冷笑了几声,说,“这是其一,还有一件事便是,当时潘老五家穷,为了奉养老母,他上山砍柴,下河摸鱼,而这段河面的鱼群聚集地,当属三江口。那潘老五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