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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说,人是不是有时候傻点好?”
蓝桑榆不是不知道蓝擎宇那些手段,心里自然是清楚蔚成风这是为了什么,他不偏不倚地说:?“郑板桥曾经说过,难得糊涂。”
蔚成风蔫不拉几地埋着头,盯着自个儿的膝盖说:?“我装糊涂好久了,能不能清醒一把。”
蓝桑榆顿住了,这话可不好接,说好了,这事儿要是以后爆出来,他就是帮着埋地雷的人,说不好,蓝擎宇那炸弹今儿就得给他炸了。
想着蓝擎宇伤敌一千自损八万还没点进展的法子,蓝桑榆还是心疼蓝擎宇的身体,
“清醒也好,糊涂也好,怎么把伤害降到最低就是最好。”
这话就像是把利器,直戳进蔚成风的心窝子里,越想,疼得就越深。
一老一少就这么无言了。
回到蓝家医院,蔚成风一下飞机就瞅见抱着一条毯子的蓝擎宇站在天台上,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衣,蓝桑榆那句“伤害降到最低”又在心里捅深了一分。
蔚成风穿着裙子,步子迈到最大也跨不了多远。
蓝擎宇三两步走过来,毛毯一裹,把人扛上肩头,就算是对着蓝桑榆也照样责备道:?“再怎么都该给他准备厚点的衣服,大半夜穿着成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才受了寒。”
这话更是让蔚成风的心揪着疼,可是他不能不责备蓝擎宇的失敬,
“怎么和蓝爷爷说话呢,还不赶紧道歉。”
蓝擎宇还是冷着脸,不过再也没说什么,扛着蔚成风扭头就走。
蔚成风心里烦躁着,也没心思和蓝擎宇争执,就这么安安静静地任由蓝擎宇一路把他扛回房间。
房门一关,蓝擎宇暴躁地把蔚成风那一身女人的装备全脱了。
赤条条的身体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尽管是恒温,蔚成风还是自然地战栗了几下。
蓝擎宇把人塞进被子里,转身进浴室拧了一条湿毛巾出来,替人擦好了脸。
蔚成风从杯子里探出手来,一把拽住蓝擎宇的衣角,苦涩地开口,
“宇,咱们谈谈吧。”
蓝擎宇俯下身摸了一把蔚成风的脸,温柔地说:?“挺晚了,先睡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蔚成风固执地摇摇头,哭腔都出来了,
“我怕明天就舍不得说了。”
蓝擎宇心里一凉,叹了一口气,把温热的毛巾丢到一边,钻进被子里,抱着蔚成风靠在床头上。
蔚成风用颧骨硌在蓝擎宇硬邦邦的锁骨上,
“什么时候开始的?”
心灵相通,蓝擎宇自然知道蔚成风问的什么,
“从你毅然决然出国留学,非要走刑侦这条路开始,我就没停止过把你从这个圈子里拉出来的念头。”
蔚成风掀起眼皮看了蓝擎宇一眼,又问:?“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计划的?”
蓝擎宇说:?“是吴鑫找上我的,我本来还在犹豫,可你还记得你去找高鸣父亲的那一晚吗,三个小时二十六分钟没有你的消息,那种心惊胆战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蔚成风摸了摸蓝擎宇的胸肌,耳边是沉稳的心跳,
“然后呢?”
“然后就是如同你猜到的那样,吴鑫逃离出境的办法是我替他想的,在墨西哥受伤也是我预料之中的,不过刘希会杀了他我确实没想到。”
蔚成风把脸埋进蓝擎宇的胸口,就像是不想面对现实一样,过了一会儿,他抖着声音问:?“所以前一天我受伤你才会用那么好的药,因为你知道我们就要被绑到墨西哥了,随时都会受伤,对不对?”
蓝擎宇咬了咬腮帮子,“对。”
蔚成风在蓝擎宇的胸膛上抓出四道血痕,
“廖科的死,是不是也在你计划之内?”
蓝擎宇说:?“不是。”
蔚成风松了一口气,
“你的耳朵,到底怎么回事?”
蓝擎宇一五一十地说:?“只是为了吓你,说得严重很多,这几天早就恢复好了。”
蔚成风一点没生气,反倒惨笑着说:?“那就好。”
蓝擎宇担心地抬起蔚成风的下巴,这才发现蔚成风哭了。
蔚成风脸上还挂着笑容,决堤的泪水从眼角连成串儿的下滑,流进油黑的发际里,鬓角迅速沾湿,服帖地紧贴在头皮上。
蓝擎宇心口上一直架着的大铡刀一下子落了下来,狠狠地剁掉了他心头肉。
“宝贝儿,别哭,是我不好,你想怎么着都成,别哭了”,蓝擎宇大掌擦着蔚成风的泪水,可是越擦越多,很快,蔚成风整张脸都被泪水打湿了,还一个劲儿叨叨,
“太好了,你没事儿就好。”
蔚成风越是这样,蓝擎宇越是心疼。
蓝擎宇吻着蔚成风的哭脸说:?“我求你了,风,别哭了,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不该让你担心,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儿了。”
蔚成风听见从没向任何人低过头的蓝擎宇用上个“求”字儿,哭得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边哭边抽泣着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人在背后操控着刘希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他不会杀我,是不是?所以你才放心让吴鑫把我绑到墨西哥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把他引出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会死的!”
说着说着,蔚成风哭嚎起来,尖利的声音就像冰锥一下下砸进蓝擎宇的心里。
蔚成风撕咬着蓝擎宇的脖颈,哭叫着:?“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墨西哥差点就死了!”
蓝擎宇最怕的就是蔚成风想得如此通透,让他连做个恶人的机会都没有,可偏偏蔚成风不是一般人,零星的一点破绽都能被他看出所有的预谋。
“不是,我和吴鑫谈了条件,他不会让我死”,蓝擎宇这还是第一次直接对蔚成风说了谎话。
可是下一秒就被蔚成风破掉了,
“你他妈个骗子!你再撒谎试试!老子撕烂你这张嘴!”
蔚成风的眼泪还在狂飙,手在蓝擎宇脸上拼命地撕扯着。
蓝擎宇稳稳地抱着蔚成风,岿然不动,眼里满满的全是心痛。
蔚成风撕巴了几下就停下了,摸着蓝擎宇被指甲划伤的脸,嚎啕大哭。
蓝擎宇把蔚成风的额头砸在自己的肩膀上,不忍直视那张伤心欲绝的脸。
蔚成风哭了好半天才终于稍微停了下来,
浑身的力气都快哭没了,软了吧唧的手扒拉在蓝擎宇肩上,扬起头问:?“你这次受伤,是不是就为了让我担心,所以才故意没有保护自己。”
蓝擎宇一点不敢再刺激蔚成风,绷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可是就是这一秒的停顿,就让蔚成风得到了答案,眼泪再一次无声下来了,一滴滴顺着脸颊汇积到下巴尖儿上,在重重地滴到被子上,也砸到蓝擎宇的心上。
蔚成风神神叨叨地摇着头,嘴里念念有词,
“都是为了我,要是不是我,你是蓝家的当家人,是国际上著名的医学界传奇,要不是我你就不会放弃从医,你根本就不喜欢打打杀杀,更不喜欢和那些人打交道,都是因为我??”
蓝擎宇薅住蔚成风后脑勺的头发,使了大劲儿往下猛拽,逼迫他仰起脸,粗声大吼,
“蔚成风!”
这一嗓子下去,蔚成风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没边没界的跑撒了出来,抱上蓝擎宇的脖子,仰着脸就开无言地流泪。
蓝擎宇心都被捅成了肉渣,拽着头发多手不由自主就失了力道。
蔚成风头皮上的牵扯一消失,立马扑在蓝擎宇肩膀上。
奔腾的泪水沾湿蓝擎宇的左胸,渗透进皮肤,咸湿的液体进入被翻开的心肉里,疼得他刻骨铭心。
蔚成风哭了大半宿,终于停了下来,就这么靠在蓝擎宇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
可是消停了没多一会儿,蔚成风体力恢复了,死活要和蓝擎宇亲热。蓝擎宇惦记着他目前的心理状态,没有答应,蔚成风一眯眼睛,又哭上了。
蓝擎宇只能依着蔚成风的意思来,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像是刮骨疗伤一样剧痛着,每一次抽插都翻出血肉,快感敲击的不再是心脏,而是心上插着的那把尖刀,一下下捅得更深,喷薄而出的白浊就像是男人流不出的血泪。
情事刚歇,蔚成风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说:?“你出去,让我静一静。”
蓝擎宇看了蔚成风一会儿,抽身抓起衣服,粗略地往身上一套,离开了病房。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失,本应春暖花开的时节,却莫名的下起了雪。
蓝擎宇站在病房门前,就像守护的骑士,静静的伫立着。
走廊上的人从无到有,再到渐渐忙碌,无不朝守在病房门前的蓝家大少投去窥探的目光,可当触及那铁青的面容,又无不赶紧撤回视线,低头快速走过。
终于,病房门打开,蔚成风苍白着脸,朝着蓝擎宇说:?“进来吧。”
那陌生的笑容让蓝擎宇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蓝擎宇一进门就看见蔚成风把自己的东西都打包收拾好了。
关上门,蔚成风着着急急地抓起毛毯给蓝擎宇搭上,却丁点没接触蓝擎宇的身体,
“你真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