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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呛了回去,说你男人都搞过了还怕什麽弯的直的。然後说搞女人也会传染艾滋,让方益屋小心点,别两边玩玩到最後染得一身病。
两人又逗骂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他其实也不想这样。
找同性上床,或者在最想和遥光上床的时候看著对方的照片自慰。
他自己心里也闷得慌,他也厌恶自己这副德行。
但他必须如此。
他必须再坚持一阵儿。
他不断地说服自己,也不知道这“一阵儿”是有多长,却又固执的相信著总有那麽一天。
就像站在钢丝上,拿著根棍保持平衡。他不知道这种“平衡”还能保持多长时间,但他总隐隐觉得他撑不了多久了。
他看到遥光,就会去想些乱七八糟──不止是性,也有其他的,只要是能和遥光亲密些的一切可能,他都在想;望著遥光,脑子也时不时就空了,完全成了无意识的行动。
再这样下去,恐怕是会重蹈覆辙。
他不知道遥光有没有看出来什麽,但遥光待他却和最初没什麽两样,甚至还记得以前许诺的让他和哪个社团的会长比试一番的事。
窗外灿烂到刺眼的阳光透进散打活动室内,有些没课的学生就在这练。然而今天认真练习的没几个,大多都往另一角望去,看著自己的会长和一个不认识的少年练,或者是“练”那个少年,一脸玩味的跟看戏一样。
被擒,被摔,钱生坤不断地以各种姿势和脚下的软垫亲密接触。这让他直上火,等对方一松,他又立刻愤愤反击,几下就又再被对方擒住。
“砰!”
再次被摔到了软垫上。
钱生坤气得半死,有力却又没处使,只能被对方“练”。
他咬牙切齿,侧著头红著眼去瞪将他擒著的大男生。
坐在不远处的遥光深深呼了口气,趁著男生还没松开钱生坤的时候起身走了过来。
“这样行了?”男生抬头问遥光。
遥光摆摆手笑笑,蹲了下来,给钱生坤看本子:
“差不多了吧?挺麻烦人家的。”
“差得多!”钱生坤不死心的挣著喊,跟鲤鱼一样扑腾著。
他还没赢过。
他想起码赢一次,在遥光的面前能不那麽弱。
“没事没事,好久没见这麽热血的了!”擒著钱生坤的那个大男生哈哈笑著说。
遥光对男生笑了笑,接著在本子上又写了话给钱生坤看:
“要不然你跟他们学,到时候再继续。”
“不学!”钱生坤不耐烦的扑腾著,只想现在其实把身後的人撂翻。
“来吧来吧,我们这儿的人到时候随便让你打。”男生添油加醋道。
遥光笑了笑:
“你回去再考虑考虑,也不著急。”
“我说不学!你有完没完!”钱生坤再次冲遥光恶狠狠的吼。
遥光看著他,只好弯了弯唇角。
钱生坤看著要改,突然像一下子清醒了般,静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刚才冲遥光那一吼,态度非常糟糕。
他有些别扭不适了。
遥光却并没有什麽太大的反应,之後又写了些东西给那个男生看。男生笑呵呵的说著“没事没事,不麻烦”,就起身就松了钱生坤。
而钱生坤也就一声不吭的站了起来,抖了抖衣服,接著就在遥光旁边站著。尽管室内开著凉气和换气扇,但身上还是出了点汗,黏糊糊的不舒服。
倒是遥光,身上还清清爽爽的。
他微垂著眼睑瞥了眼,看到了对方的露在衣领外的锁骨,干干净净。
他顿时就觉得身上有种微妙感在往下冲,脑子有点懵,魂都快出去了。
他干巴巴的咽了下,低调的眨了几下眼睛,目光往那边忍不住偷偷的扫了几下,才把视线从那拔了回来。
遥光拿著本子似乎在跟对方讨论其他事。只听那个男生笑著说:“既然你都这麽说了那我肯定不客气啊,但我今晚跟我家的约好了,不如明天中午吧!我要吃学校外面的那家凉面!”
遥光也笑著点头。
钱生坤正不爽遥光请其他人吃饭,遥光就侧过了身,笑著看著他,意思是可以走了。
钱生坤就真走了。
遥光又一把抓住他。他莫名其妙的问“干嘛啊?”,只见遥光笑著在纸上迅速写:
“你也给对方打个招呼。”
他皱眉:“我又不认识。”
“人家好歹陪你比试了半天。”
一说起这钱生坤就上火:“我从头到尾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遥光有些无奈:
“这又不是打架,只是练著玩而已,较什麽真。快去,一会儿请你吃冰激凌。”
“你当我是小孩吗!?”钱生坤不悦喊道。
遥光却笑的温和,推拍了下他,让他赶紧。
他心里有些不舒坦,但让遥光的一逗又觉得这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他朝已经往其他人方向走的男生“喂”了声。那边转头问“怎麽了”,他就说“走了啊”。
那边哦了声,然後笑道“没事来玩啊”。
钱生坤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些夜店一类的招呼,“有空来玩啊”。
遥光对他这样的反应感到很高兴,也不在乎他身上还有些汗,勾著他肩膀就出去了。
他一愣,接著整个人手脚就不知该怎麽放了。
想著遥光是真没把他的事当事,感觉著对方在活动室里久坐後的凉爽,他整个人都恨不得贴上去。
於是他往近靠了些,走得也更稳当,再自然不过。
所谓的友情,界限其实也并不明显。
暧昧模糊,浑水摸鱼。
他看著路面,装的什麽事都没有,实际上全身的感官都在集中精力的感受著身边的人,贪婪又享受的微微眯起了眼。
说是请冰激凌,其实只是廉价的充满了香精糖分等乱七八糟东西的冰棍,吃著只能图个凉快而已。
但和遥光一人一根冰棍在树荫下边走边啃,心情也依然很好。
吃完冰棍,遥光将冰棍棒拿在手里晃了会儿,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中,接著拿起纸笔问钱生坤:
“真不去?”
钱生坤咬掉最後一口冰,也扔了冰棍棒,问“什麽”。
“社团。”
“不去。”钱生坤干脆。
遥光打了个问号。
“不想去,麻烦。”
“有什麽麻烦的,你不是常来这麽,刚好。”
“我是来找你的。”
钱生坤说著,之後又像想起来了什麽,问:“那你来不。”
遥光疑惑的望著他。
钱生坤就又补充:“如果我去练,你来不。”
遥光想了想,写:“有空的话。”
“那我就不去了。”看了眼本子,钱生坤转过头,几乎是立刻说道。
遥光无可奈何的笑著拍了拍他的头。
“别拍我的头。”他说著,抓著遥光的手拿了下来。
他看著遥光的笑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最後转过头,还是别别扭扭的松开了。
他就从来都没觉得自己这麽怂过!
他皱著眉,想著这什麽时候是个头。
“那要不然学其他的?我们这边还有柔道、跆拳道。”
遥光递过来的本子上写道。
“你不去我就不学。”钱生坤坚持著。
遥光笑了:
“我想去央美,你考不考。”
“什麽央美。”
“中央美院。”
“我干嘛去考美院。”
“所以你又不是为我学,干嘛我不去你就不学?”
遥光笑著看著他。
他看著遥光,半晌才憋了句:“我又不认识那儿的人。”
“去了不就熟悉了。”
钱生坤又闷了半天,还是说:“不行,你必须得去。”
遥光笑著再次摸了摸他的头。他皱著眉啧了声,再次抓住遥光的手,盯著遥光。
遥光依旧笑著,还沈浸在逗他玩的乐趣中。
他望著遥光,眉间慢慢放松,然後手渐渐松开。
这什麽时候是个头啊……
他转头看向路面,心中叹道。
“我陪你去。”
最後那本子上这麽写著。
於是遥光真陪他去了。
在去之前遥光写了一堆东西叮嘱他,比如“听里面会长和老师的指导,人家能那麽让你做肯定是有理由的”、“尤其是基本的东西,不要嫌简单就偷懒”、“遇到什麽不爽了给我说,别直接和人家吵或动手”等,写了半页。
看到最後一条时钱生坤挑了眉,说:“这和打小报告有什麽区别。”
遥光有些无奈的笑著:
“打小报告总比到时候往上面打大报告的好。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出了差错不是你一人的问题。”
“你怕什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