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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城作者:不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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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肖文再度陷入沉默,在沉默中点了一只菸,他的坦白是一种无声的温柔,他用这种温柔拖李以诚下水,然後用菸烫伤李以诚的心。
  
  我不能成全你,因为你不成全我。
  
  
  「走吧,去喝酒。」最後李以诚微笑著伸出手,杨肖文也微笑的走近握住。往BF的路上,李以诚在後座用力的抱住杨肖文,时间不对。他想,也许根本不会有对的时间,现在人对了,相互陪伴一段,然後等待命运宣判的那天吧。
  
  只是他没想到命运判的那麽快。
  
  李以诚跟著杨肖文走进BF,店里坐了七分满,等他撞上杨肖文的背才发现杨肖文停在门边不动,李以诚侧头往里看,看见吧枱旁的位子上坐著一个人,那个位子原本的主人,他看见杨肖文进门,立刻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似乎准备说些什麽,还没来的及开口,杨肖文就已经转身拉著李以诚推门离开。
  
  那个瞬间李以诚心中想的竟然是:要被围观了。
  
  李以诚一言不发的任杨肖文带著他回家,任杨肖文狠狠的压著他做爱,他侧头看见他画的那幅画,孤伶伶的挂在一面白墙上,画里色彩鲜豔的方块似乎要挣脱出来砸向他,他在模糊的痛苦从身体里翻涌上来时,依然忍不住分心的想:我画的真好。
  
  当一切的激情都结束後,杨肖文抱著他说著「对不起对不起。。。。」,他抚弄著杨肖文的头发,手指穿过发稍,「没关系,我知道的。」他是自愿的,所以没关系,他们能交换的也只有体温了。
  
  「跟我在一起吧,小诚,好不好。」杨肖文说的其实是救救我,救救我吧,小诚。
  
  我救你,谁来救我。
  
  他想起他们第一次做爱的隔天,他躺在床上看的那本书,书上提到一个名词叫「PSR」,安全折返点,Point of Safety Return,往南极的飞机到这个点,汽油刚好用掉了一半,这时回头还可以安全降落,一旦越过这个点,就没有回头的机会,只能一直往南极飞去,充满未知危险和美丽的南极,这个决定命运的点,也叫不归点。
  
  我越过了那个点了,李以诚在杨肖文的拥抱中沉默。我不能救你,因为你不救我。
  
  
  隔天一早,杨肖文起身去上班,李以诚睡到了快中午才起床走回隔壁巷子的住处。
  
  下午邱天来了电话,「阿左回来了。」
  
  「我知道。」
  
  邱天什麽都没说的挂掉了电话。
  
  
  
  
  
  ……
  当时我也在酒吧围观,现在想起来还会激动的发抖。。。。。。太刺激了 = =




第十三章 告别的手势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至少看起来如此,情人节那天的事似乎不曾发生过,杨肖文一样主动约著李以诚,19号那天,两人在书展里杀进杀出,一起在不到10度的寒风中排队,拿到了卜洛克的签名,两人吃了火锅庆祝,回杨肖文家喝掉了那瓶小米酒,然後作爱。
  
  可是有什麽东西改变了,李以诚知道,他嗅到细微的风向改变,就好像原本跟你并肩平行的人,突然向後拖慢了一秒,亲近的朋友变的客气陌生,需要的也只是那一秒。
  
  开始时只是杨肖文如常的言谈里多些心虚,有时是一个字或一句话,但李以诚知道,那个是心虚,只是他不知道哪个部份是杨肖文企图闪躲的,他和杨肖文之间,亦或是杨肖文和阿左之间。
  
  和一个男人争食另一个男人,不是他会做的事,所以他没有问。
  
  有个夜里他醒来,杨肖文在一旁睡的很沉,他的画还是孤独的挂在墙上,窗外的月亮很圆,他想起今天是农历的正月十五,在都市生活久的都忘了儿时过灯节的快乐,他想叫杨肖文起床看月亮,最後也只是任时间匆匆从他的呼吸间离去。
  
  杨肖文的电话变少了,以前虽然说不上每天打电话,但从来不会超过两天,现在慢慢的变成三天、四天,但李以诚没有问,他从来不问。只要电话来,他就陪著杨肖文吃饭,他们已经不看电影了,杨肖文能给的只有一顿饭的时间,有时周末到李以诚住处作爱,做完後便起身藉口离去,不再夜宿,李以诚再也不曾到过杨肖文家。
  
  三月,天气回暖,有个周末前夕,李以诚在公司通宵工作,同事放了王菲的粤语歌,每首都是他听熟的,他拿著A4的纸边画边跟著哼,「天早灰蓝,想告别,偏未晚。」A4画不下,他揉成纸团往台客阿荣头上丢去,「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他又找了一张A3的纸,大笔一挥,「凄绝的戏,要决心忘记我便记不起。」
  
  那天忙到了清晨五点,台北已在微亮的天光中苏醒,李以诚贴在大玻璃窗上看著脚下忠孝东路的渐渐涌现的车潮,那时杨肖文已经整整消失了一星期。
  
  差不多了,李以诚心里想。我没法在A4的纸上描绘一个A3大小的爱情图样。
  
  那天过後,虽然有时李以诚脑子里会自动倒带曾经的对话,会有一些不知如何回望的想念,有时也想寻回天桥上他映在灯火里的表情,但无论如何,杨肖文在李以诚心中已经被放到了「生人」的位置。
  
  整个三月,他们见了五次面,做了一次爱。
  
  三月的最後几天,台北下起大雨,杨肖文来了电话,当时李以诚在楼梯间陪著同事抽烟,他接了电话起身走到另一旁,轻松自在的和杨肖文閒聊,「最近和阿左怎样了?」就像在问亲近的朋友最近过的如何家里的猫乖不乖。他没有称呼阿左为佛地魔,因为有可能,他现在才是杨肖文和阿左口中的佛地魔。
  
  「我们没怎样。」杨肖文急忙的说,像是在解释。
  
  何必呢,何必跟我解释。真是劣质的诚意,李以诚发笑。关我什麽事,我们连炮友都不是了。他透过楼梯口的气窗看见外面的倾盆大雨,然後为了他所不明白的原因开始反胃。
  
  
  四月一日那天晚上,邱天走进李以诚房间,「他们复合了。」停了一下,「我不是在开愚人节玩笑。」
  
  当时李以诚正把同事从欧州寄来的蜜月明信片往蓝墙上面贴,听到之後也只是「喔」了一声,没有任何情绪反应。他和杨肖文的联络停摆在楼梯间的下午四点。
  
  後来的几天,李以诚偶而会想,变成现在的的情况,大部份是他的责任吧?但也不是很确定。如果他不管自己死活,救了杨肖文,那麽他们现在会是怎样子?
  
  好像跟现在不会有什麽改变,只是增加杨肖文做决定的难度,最终杨肖文会选择阿左,那个人的重量不是自己能比的,他只不过是杨肖文的炮友。阿左在出去找真爱的过程中发现了杨肖文才是真爱吗?算了,他不想知道。
  
  他只是杨肖文生命里的一篇番外,短短的,用来补充主角们在正文的爱恨挣扎过程中的小空白,写完就没了,就这样子。
  
  
  一个星期後,李以诚遇到了车祸。从台中返回台北的客运打滑冲出了路边,幸好无人伤亡,站在高速公路路边的李以诚和其他乘客在电视上出现了两秒,旁白是「乘客惊慌在一旁等待救援。。。。」,当晚邱天又买了猪脚面线给他。
  
  清晨两点,杨肖文在睡梦中接到杨肖文的电话,黑暗中武大郎三个字闪动著,「我在电视上看到你,怎麽了?没事吧?」杨肖文声音里有真诚的担心。
  
  「没事啦,公司还放我一天压惊假。」李以诚刚睡醒的声音说,低低的笑著。
  
  「没事就好,」杨肖文似乎考虑了一下,「那这周五吃个饭好吗?」
  
  「好啊。」怎麽不好,就算你带阿左来我也可以神色自若的跟你吃饭。
  
  李以诚在这几天又想明白了。杨肖文没有错,他向我伸了手,是我自己不要,是我享受了他的温柔却对他见死不救,因为我怕死。错的只有我,我这个异性恋病毒没事去跟人搅或什麽,杨肖文不是小说里的忠犬,就算是,忠的对像也不是我。我每天都有新体悟,再下去可以写书了。李以诚回到睡梦中时还在想。
  
  
  周五杨肖文来了电话,不是约吃饭地点,而是取消晚餐之约,因为他事情还没处理完,「下次再约。」杨肖文说。李以诚笑著说好。中文真是非常圆融的语言,「下次」两个字,是个承诺,是个约定,还是个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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