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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搭上电梯,刷了门卡,电梯只会停在益晴住的那间,我有好几次都想说,等我有钱了,就搬来这种地方住,安静,又有人会在门口替你挡你的仇人。
电梯开门──我走了出电梯,蹲下身子,在鞋柜里头翻找著,益晴说是第三双鞋子的鞋垫下面,但我却没有找到,心中没有太惊慌,毕竟这公寓大概也不会有小偷什麽的敢进来。
找完了全部的鞋子,我开始怀疑益晴是寻我开心,根本没有放钥匙什麽的在鞋子里面,毕竟他这个人,总爱捉弄我,这也不是第一次被耍了。
我看著手中的门卡,想著该不会是要用门卡开门吧,但总不可能没有钥匙啊,我反覆思考著,最後逼不得已只好站到了门前,朝一个刷卡住,刷了门卡。
忽然,叮咚,没有门铃的门响了,我安静的等著,听到了一个急急忙忙跑来的脚步声,我想,我真的被耍了。
我带著一丝丝,真的,只有一丝丝不耐烦,正盘算著等等看到益晴时要不要给他一记下勾拳,终於,听到门锁开开的声音,我已经握紧了拳头──
门开了的刹那,我看到益晴那成熟刚毅的脸,下意识就想要挥拳,但他却在我挥出拳头的前一秒,抱住了我,吻上了我的唇──
「呜──」益晴那比起他哥一点都不逊色的力气,我实在无法抵抗,虽说我至少算是个堂堂正正,也当过兵的男人,但虽然行为不像个娘炮,但跟他们这些运动健将比起来,真的逊色很多。
当然,这样说,对那些大力士娘炮不太公平,我只是举例,并不太任何歧视色彩,娘炮很好,这世界很好。
接吻还能分心,益晴的技巧有多不成熟可想而知,我怀疑和他一夜情过的那些男男女女有没有教导他怎麽和人接吻,一个会接吻的人,光嘴唇碰到你的嘴唇就能让你感觉到情色的气息,让你勃起。
但我只觉得无趣。
等到我觉得他应该已经够了,给他吃的甜头这样已经够了,我用力的脚踩了他没穿鞋的脚尖,没意外他往後跳了好几步,对我露出一副疼痛哀怜的表情。
我走了进门,视线瞄到他棉裤挺起的东西,我觉得能这麽平静看待这种事情,大概我也快接近性冷感了──我越过益晴,将背包放在沙发上,「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我现在把它扭断,一个是你去浴室让它软下来。」
「任久!」
「你要选第一个?」我不悦的挑了挑眉,「我最讨厌莫名其妙勃起的人,还是你想要真的体会我的粗俗?」
「真是……」益晴在一旁坐下,看著我,表情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多说什麽,「害我这麽高兴……」
「我太急了,这麽多年安逸的生活,一时之间来不及安排,不然你以为我会找你?」我接著说,「还是你要我现在搬出去?我顶多去找张良……」
「不不不,不行!」益晴连忙回应,「不可以,你都来了,不住久一点怎麽行!」
我看著他那忽然认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不知道是益晴身上带著小丑的基因还是怎麽回事,我只要看到他,就很容易开心。
虽然他总是做了一大堆,让我很想把他那根扭断的事情。
忽然想到了自己被整的事情,我挑挑眉,「对了,你根本没有把钥匙放在鞋垫下吧?」
「那、那个喔……你知道的,很好玩嘛!」
「好玩?」我站起身,走到益晴面前,捏紧了他的耳朵,「好玩?」
益晴又露出了他的招牌装可怜眼,「啊啊啊,痛、痛……任久哥……」
我在想,那些学弟妹学长姐,一定是被益晴这种表情给骗了,还好我不知道从几岁开始就不相信童话故事里面的白马王子是人类,也不相信什麽太过舞台剧的情话,他这招对我大概已经趋於免疫的程度了。
他如果在我面前搞笑,我可能还会对他比较温柔一点。
捏到他耳朵整个发红了,我才放开,我觉得我对他的行为根本已经接近那种,对待宠物的感觉。
养过宠物的人应该知道,有些宠物,尤其是狗,在他发情的时候,会不定对象在他人身上磨蹭,这时候你该怎麽办?你不能对它生气,因为那是它逼不得已的,你最後只会笑笑的等它完事,或者直接把它抱开,轻声对它说句你好坏。
这也是为什麽我喜欢养猫的原因,猫发情,顶多在你床上撒尿,然後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看著你,我还是对狗拿我的腿当充气娃娃有一点点,一丁点的不适应。
更不用提益晴这种,脑袋大概只有做爱和运动(做爱也算是运动的一环)的发情种,要他不做爱大概比要我不讲脏话还难。
「对了,任久哥,你要住多久?如果你要和我长相厮守,我也是──」
我伸出了手,作势要继续处刑,益晴见状连忙闭上他那不安分的嘴巴,「我大概,几天吧,等到下礼拜典礼结束就会回去了。」
离婚进行式(六)
「怎麽可以这样!」益晴不满的晃了晃头,「我还想说至少我们可以同居个──痛痛痛,任久哥喔!」
放下捏著他耳朵的手,我说,「对了,你不是在打球?」
「因为任久哥要来,我就跑回来了,那些人算什麽东西!」
益晴认真的表情,很偶然会让我觉得相当真诚,但想起了他的往例,我实在没什麽相信他的勇气。
也不是对於多重性关系有多大意见,我某种程度算是赞同这类的行为吧,如果你可以在过程中找到什麽灵魂的释放,那当然是好的,只不过有了情人之後,理所当然这种行为能避免就尽量避免,这是职业道德。
但肉体的接触是怎麽一回事?你会在高潮的时候误认为上你的或你上的人是爱你的,因为身体的结合,最温热的地方相互契合,你一定会在某一个瞬间,误以为自己是爱著对方的,而对方也理所当然爱著你──然後你会说情话,会说我愿意摘星星给你,永远陪著你。
这也是为什麽我就算赞同那种性关系,也不会轻易去尝试的缘故,你根本没办法确保你在性爱的过程中不会意乱情迷,给对方留下什麽把柄。
想到了前几天的新闻,益晨大概是没有和益晴说,「对了,不是有新闻说──」
「有男大生被前女友泼什麽鬼东西然後毁容嘛,我知道啊。」
有些意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益晨和他说的,但既然已经知道了就没必要继续探讨这问题,「我也不是很反对那种事情,只不过风险还是很大的。」
「那你就跟──好好好不说了。」
益晴又露出了那种可怜的表情,我在想他或许是习惯了被人家捧在手心,像我这样一点儿也对他的男性魅力无感的人,他多半是觉得很新鲜吧。
不过也幸好益晴是这种纨裤子弟的性格,否则如果在这种时候,遇到了一个军装帅气阴郁男,我大概一个不小心就真的要沦陷了吧。
男性本色,对於我喜欢的东西,我一直都不太会隐瞒,就像是我多麽喜欢军人,这件事情大概认识我的人都一清二楚。
没必要隐瞒嘛,人生不过就是这样,能得到的东西已经太少了,为什麽要隐瞒自己的喜好?
「任久哥,我等等要去学校,你就先随便弄吧。」益晴擦了擦额上的汗,真佩服他这种天气也能流汗,「晚餐我会在外面吃,就这样,我不会带人回家,你可以脱光光在床上等我──啊啊任久哥你不要捏我,我走就是,不要捏不要捏──」
把益晴推出去之後,忽然我感觉到了一阵疲累,太久没有这样整夜无眠,老了的身体实在吃不消,我想著是否该去睡房间,但後来还是觉得躺在沙发上就好了。
坐到了舒适的沙发上,找了个好角度侧躺,温暖的空调让我的睡意直线攀升,果然有钱人就是这一点好,连沙发都比我家的床还温柔。
当睡意终於抓紧了我的脑袋之际,我脑海闪过好几个画面,那是益晨的脸,我以为我对他的情感已经随著那次莫名的流泪中逝去,但原来我根本就什麽都留著。
轻闭著的双眼湿湿温温的,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