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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昌盛心中充满了彷徨无助,还有一种无名之火。
明明之前还一帆风顺的,明明一切都那么完美,生活曾经那么多姿多彩潇洒惬意,怎么就一下子仿佛肥皂泡一样破灭了呢?
那个贱货,明明就是个娇滴滴的大少爷,喜欢让男人干的软弱阿斗,热爱享乐的程度绝对不会亚于自己。同样是出来玩儿的,为什么他就能那么顺风顺水,自己却落到如此地步?真他妈不公平!
还有那个女公关,明明长得一副出来卖的样子,却装清高,谈判的时候风情万种地跟自己喝酒,签了合同就转脸不认识人了。看她装逼的样子给她个面子多约几次,竟敢要挟我要告诉我老婆……混蛋,看不起人吗?!如果不是那个混蛋二世祖的安排,我又怎么会跟那个女公关纠缠。玩儿男人我兴趣不大,所以这个女人就给我了,难道不是这样么?把肉送到人嘴边,利用完了又擅自把肉完好无缺的拿走,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人倒霉喝水都塞牙,女公关没吃到不说,小老婆的事情却被发现了。家里那个黄脸婆知道小老婆的存在后那个妒妇嘴脸哟……难怪养出那样蛮横不讲理的女儿出来!净胡闹。要不是她们娘俩,才不会闹这么大。唯一的安慰就是有了个儿子,总是能给祖宗一个交代了……
失去一切之后,颇为茫然了一阵子。最终想通了一切,愤怒的火焰让人无法忍耐。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给你好看!
可是当刀子刺入人体之后,那种粘腻的血腥气和恶心的感觉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想,手不自觉地抖个不停,握住刀子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杀人了……
“是吗。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他。”
“为什么讨厌他?”
“明明就是个软弱无知的鼻涕虫,会让男人捅自己后面的恶心同性恋,基佬,变态,却仅仅靠自己有个好爹,和一张小白脸儿,就过着那么幸福的生活。有钱有女人……哦,他的话应该说是有男人,什么都不愁,永远都走好运……去死吧!去死!去死!去死!”
“为什么倒霉的是我?!凭什么只有我这么倒霉?!比我贪的人大有人在!我这点儿算什么?上面的才拿大头!我这点儿小惠小利连他们的零头都够不上!”激动得口角也出现泡沫了的男人跳了起来,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谁,就要扑上去。旁边的警察紧忙上去将人按住,可王思捷还是被抓了一把在脸上,眼镜都给打掉了。
“我知道的事儿可多了,我什么都愿意说!我好不了,那些人也甭想消停了!……那个XX书记!XX乡长!……………………”
看着眼前这个异常兴奋地睁着猩红双眼的男人,王思捷默默地打消了狠狠胖揍他一顿的原计划。——这个人已经不行了。
原本打算录下来作为证据的录音恐怕也不能用了,毕竟里面留下了歇斯底里的朱昌盛破罐破摔抖落出的大量“大人物”的名字和事迹。这要真当证据交上去,别说他没有好下场,自己这边儿恐怕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但是虽然不能当做呈堂证供,只要把它交给合适的人,就能达到本来的目的。在这里揍他一顿什么的,倒显得没有必要了。
慎重地收好录音笔,王思捷跟通融他进来的那个朋友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警局。
深夜的医院十分冷清,跟值班护士打过招呼之后,王思捷轻轻地进了程毕的单人病房,守着那个睡得一脸天真不知所谓的家伙守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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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伴手礼和录音笔前去拜访某镇书记的时候,以外地看见了另一个从各种意义上都是大人物的人——程老爷子正在跟书记把桌子拍得咣咣响。
书记夫人十分淡定,仿佛里屋不断传出的各种呜嗷乱吼都不存在似的,反倒让以为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而尴尬的王思捷有些局促。被让进客厅之后,书记夫人热心地倒了茶来,笑眯眯地解释“老战友来访,老头子有些激动而已”。
“那我儿子就白挨扎了!?那怎么行?!啊,扎伤人了,说是精神受到刺激才冲动伤人,什么意思?还赖上我儿子刺激他了?!这是想反咬一口啊?开什么玩笑?!当我们程家好欺负还是怎的?这个中猫腻儿我闭着眼也能猜到。我告诉你老李,这事儿太不地道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老弟兄,你就给我想办法!”
“老程啊……那个案子可小可大,牵扯颇多。具体怎么定性是经过多方考虑的,你看这……”
“我管你们什么多方考虑,和着你们考虑来考虑去根本没有把我们程家考虑进去就对了。老李啊老李,你们县当初就是个破旮旯,要资源没资源要交通没交通,人均收入才几块钱?要不是我们程家第一个进来投资,你们能有今天?我当年在这里花钱,冲的是谁的面子?不就是因为我的老弟兄,你老李在这么?啊,如今发达了,官也做大了,就忘了弟兄情谊啦?”
“老程,话不是这么说啊……”
听见内容的王思捷有点儿嘴角抽搐。谁能想到这个节骨眼程毕的父亲会亲自过来,而且听起来程老爷子跟这个李书记的联系比他想得还要深得多。
说起来王思捷最后一次正式见到程老爷子还是当年他被指派到分公司的时候。那时候他还不到三十,年轻气盛,满心壮志。因为受到老爷子赏识,被分到新成立的分公司并委以重任。一想到当年老爷子对年轻的自己期待满满信任有加的情景,不知怎的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
26
26、第 26 章 。。。
书记夫人淡定地喝了两口茶,听着里面暂时进入对峙僵持状态了,施施然站起来走进去。
“老李,程氏分公司的王秘书来了。……就那个小王呀,王思捷。”
里面安静了三秒,李书记走了出来。看那脸色还没换过来呢,黑得跟锅底似的。
“你又过来有什么事儿啊?”
王思捷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尽量淡定自若。
“李书记啊,我这不还是为的我们经理被刺的事儿么……”
没等他说完,李书记不耐烦起来:“都跟你说多少次了,该怎么判怎么判,全看法院的。而且现在是取证阶段,什么都没有定呢,你老找我也没有用啊。”
王思捷推了推眼镜,装出一幅正经的狗腿样:“不是啊,李书记。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误会。您看,我在警局有几个朋友,这两天有人告诉我说,那个朱昌盛交代了不少东西。我就想啊,那个人没轻没重的,可别狗急跳墙乱咬一气。到时候要是对各位领导泼脏水……”
李书记看了他一眼:“他不能。”
“怎么不能呢?现在辨方取证不是说了,他是精神受了刺激了才刺伤他人什么的……那精神受刺激的人说话还有准啊?”
“都说他精神不正常了,他的话还有谁会听。”
“或许不会听,或许会听。就算法庭不听,那或许还有别的听者有心的人不是……关键是,有些事儿就算是随便说说也不是开玩笑的嘛。”
李书记警觉起来:“他到底说了什么了?”
“本来吧,辨方那个意思是想往轻里判,所以目前取证的方向大约是想先弄个精神状态审定,然后之前还去我们公司取过证,想说我们经理刺激他了,最后弄个意外伤人什么的。那我们经理这就很无辜了啊。我们公司一向文明经营遵纪守法的,我们经理也算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海龟精英,怎么会无缘无故去刺激一个开发部主任呢?这不是躺着也中枪嘛。而且他还是现巴巴自己个儿跑我们公司,一开始要找的人还不是我们经理,是另外一个工作人员。我们经理是听说有纠纷下去解决的,这怎么能赖到我们经理刺激他了呢?明显不干我们经理的事儿啊这是。我今天刚去医院看了眼,我们经理那伤得可不轻,现在还没醒呢……”
话音未落,程老爷子从里屋跳了出来:“我儿怎么了?!”
王思捷故作惊讶地回头望向里屋门口的程老爷子,一面故作惊讶地叫道:“哎呀董事长您怎么在这里?”一面趁着背对着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