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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点燃不良少年心里天乾物燥的欲望,瞬时引爆。
打从第一次见面就响过的警铃被他掩耳忍耐一个月,明明就在隔壁班,抬头不见低头见,褚惟勋却躲古学庸躲得很辛苦,就怕自己看到这个柔柔软软的乖宝宝,会忍不住诱拐他一起做坏事。
因为真的喜欢,所以舍不得下手。这种怜香惜玉的念头还是第一次产生。
他以为一个月的隔离足够冷静下来,却发现这完全是自欺欺人的说法,更没料到他都那麽努力避开了……对方居然自己送上门?
褚惟勋想仰天长叹,「你确定你知道『在一起』是什麽意思?」
不只是考生大忌的恋爱,而且他们性别还一样耶!万一被学校或家长知道,乖宝宝受得了吗?
「……我知道。」
妈啦!你根本不知道!
把人拉到椅子上坐好,褚惟勋勾过另一把椅子坐下,眼对眼认真望著古学庸,「本大爷大发慈悲,给你一次反悔机会。只要摇头,我就当没这回事。」
沉默。
「……随便你啦!」
他已经拿出仅剩的良心,试图挣扎到最後一秒了。
但诱惑太美好,堕落太简单。
面对褚惟勋自暴自弃的哀号,古学庸笑了。
「以後不准随便对别人笑,还笑得那麽可爱,听到没?」
褚惟勋抬起古学庸的脸,在唇上落下威胁。
见他愣愣地摸著嘴唇,害羞地点点头後,褚惟勋惨叫一声。
「可恶!乖宝宝你太可爱了……」
再亲一下、两下、很多下。
从轻碰、啃咬、将舌头伸进牙关逗弄反应生涩的对象……直到古学庸被吻得喘不过气,褚惟勋才肯放过他,把人拉进怀里共挤一张椅子。
褚惟勋靠著古学庸肩上,觉得他身上泛著淡淡甜香,像刚烤出炉的面包让他饥肠辘辘,忍不住又亲了几口。
「……我不叫乖宝宝。」就算被吻得头昏眼花,他对这件事还是很坚持。
褚惟勋一愣,「那你叫什麽名字?」
「……古学庸。」
「那就叫你小庸!」褚惟勋愉快地又在他唇间亲了一下。
那天,古学庸把他的初告白和初吻,献给他第一个男人。
一个连他叫什麽名字都要问第二遍的男人。
作家的话:
☆、雏鸟情结 5(限)
一直以来,古学庸的世界都很简单。
单纯但不单调,是他想要的世界。就像他的作品不会出现三种以上的颜色,乍看单调却层次分明,细腻精致。
所以他一辈子都画不出静置在画框中却像活生生要窜出火焰,焚烧所有的玫瑰。
所以他对那幅玫瑰的作者,深深迷恋。
第一次不合时宜的兴奋、第一次天旋地转的心动、第一次拥抱亲吻、第一次性经验……全献给那个领他踏进新世界体验新事物的人。
那是即将毕业的夏季。
又闷又热的天气比准备考试的压力还让他们喘不过气。
午後一场雷雨让自习课的美术A班像集体中邪似地冲进雨中,大吼大叫宣泄压力。
跑累了、叫哑了,平常文艺青年明媚忧伤的美术班学生个个东倒西歪躺在操场上。
女生们发现白制服湿到能看见内衣蕾丝,连忙冲回教室,几个男生索性脱了制服,赤裸上半身追著女同学满操场乱跑,惹得她们一路尖叫。
平常很少运动的古学庸气喘吁吁地摊在树下,闭眼微笑听著同学们的笑闹声。
「喔喔……翘课啊?」
带笑的熟悉声音传来,古学庸来不及睁眼就被吻个正着。
雨水穿过叶隙滴上身,双唇接触间夹杂著水珠,依旧高温。
更热的是伸进口腔的舌。
已经熟悉褚惟勋的吻法,怎样的角度、用什麽力道,喜欢缠著他直到不能呼吸……点点滴滴,都习惯了。
「……你也翘课?」终於被放开允许呼吸,古学庸边喘边问。
「你们班吵成那样,谁有心情上课啊?」因为A班额满被分到B班的褚惟勋捧著古学庸的脸,光看到被自己吻得发红的唇就心情大好,「所以我说我肚子痛,出来上厕所。」
「厕所在後面喔。」他指指後方的艺术大楼。
「嗯哼,本大爷现在要去上厕所了。」说完,抓了人就往艺术大楼去。
「咦?」
被拉扯得毫无头绪,古学庸只能任褚惟勋将他推进一楼厕所的最里间。似乎就是刚开学时,自己冲进来的那一间。
他正要开口,却被抓住双手,压上墙狠狠吻住。
「你知道你的制服透明了吗?」褚惟勋在他耳边用气音说话,双手忙著除去碍事的制服。
「我、唔!」乳尖传来的刺痛让他叫出声。
狠咬之後是安抚的舔吻,因为痛感绷紧的神经瞬间软化,颤抖。
「你知道你湿透的样子很犯规吗?」解开制服後,继续拉开古学庸的皮带。
「褚──」
「乖,安静。」不听任何解释,他扯落古学庸的制服裤後,伸手穿进他的底裤,握住温热的性器。
「呜……」
褚惟勋的手掌很冰,握住他的力道很大,搓揉动作一点都不温柔。
古学庸忽然害怕起来,开始挣扎。
他用更大的力道压制反抗,随口安抚,「乖,等一下就舒服了,乖喔……」
「……把我的手放开。」
这种姿势怎麽看都像被强迫,他不要。
「你会乖乖的?」
古学庸一如往常地点头。
「转过去。」
「咦?」
「我说,转过去、背对我。」为古学庸展现极难得的忍耐力说明著,褚惟勋解开自己的长裤,面无表情。
「……好。」不知道事情为什麽会演变成这样,但他下意识知道,最好听话。
「不要动,等我一下。」
他连头都不敢回,维持面墙的姿势,听到褚惟勋开门出去,又很快跑回来。
重新按上腰间的手掌还是很冷,然後──
「唔!」又冰又滑的东西伸进後穴,越来越深,好恶心……
「洗手乳,这样你比较不痛。」
说明情况的唇就贴在耳边,轻轻吻著。空閒的左手也沾了些乳液,慢慢滑过敏感的腰侧。
润滑动作持续进行著,明显比方才温柔许多。
恶心的异物感,随著一次一次的进出,慢慢麻痹。
厕所隔间里只有乳液进出的声响和褚惟勋粗重的喘息。
想起第一次撞见隔壁班同学的惨况,古学庸稍微放心了些。
至少,他很珍惜我。
「……小庸。」褚惟勋的声音很压抑。
古学庸的手心贴上冰凉瓷砖,缓缓收握成拳,点头。
被进入的感觉很痛很痛,就算润滑过也没用。
古学庸咬住嘴唇握紧拳头,试图忍耐这种从一个点将整个人撕开的痛苦。
褚惟勋一只手扶住古学庸的腰,缓慢前进著,另一只手抚上他紧握的拳,「放松,别用力……」
强迫放开的拳头,很快就被褚惟勋穿过指间握住,十指交扣。
「乖,等一下就好了。」
好像真的握住手,就连痛苦一同被握住。
古学庸努力放松自己,希望至少能让身後那个人快乐。
「呜、嗯……」
渐渐没那麽痛了。松懈的後果就是原本忍耐住的呻吟被听见。
体内粗热的性器似乎又胀大一圈。
「小庸,叫给我听。」
古学庸赤裸的上身贴著磁砖,臀部被紧紧按住,感觉私密处的血肉随著对方进出的动作被拉扯。
头晕目眩间,他想著,这样有让褚惟勋舒服到吧?
感受到前端和後方被同一个人摆布,摩擦产生的热度和快感让他断续呻吟出声。
「唔啊……嗯……」
隔著气窗,外头的大雨嗡嗡作响。
那个下著雷雨的午後,古学庸终於知道和喜欢的人合而为一是怎麽回事。
不是想像的惊天动地欲仙欲死,但也不至於全无乐趣流血见红。
在褚惟勋手下留情只做两次的份上,初体验还不算太差。除了那个地方又麻又痛、全身酸痛外加肠胃不适得请一天病假外。
病假那天,窗外还是下著雨。
想到雨声中那句「小庸,我好喜欢你」,他就觉得……嗯,还不算太差。
作家的话:
褚同学滥交又不戴套 请大家不要学他= =+
☆、雏鸟情结 6
「发什麽呆呀?敲门都不应。」
望著窗外大雨发呆的古学庸转过头,「二姊。」
「呐,妈咪交代的。」没好气地将包装精美的纸盒放上书桌,古君仪抱怨,「连爸爸和大姊都打电话回来问你好点没,你这次是怎麽啦?」
扣掉还残存异物感的那个地方和洗手乳没即时清洁造成的肠胃不适,还好──当然不能这麽说。
「……昨天淋到雨,有点感冒。」面对二姊太犀利的眼光,难得说谎的他招架不住。
古君仪沉默盯著前天还活蹦乱跳的小弟一会儿,「算了!你自己知道在干嘛就好。」
「要吃吗?」床上的古学庸指向桌上那盒中式点心。
「我没那个命。少爷您慢用吧!」
也不管她特地回家就是想安静准备毕业考,居然要她出门排队帮装病的小弟买下午茶?还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