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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不是很理解,我们真的像亲人一样。他知道我的所有,我也知道他的所有,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他父亲卧病在床时我也常到他家陪他们。他姐姐也还笑我们比亲兄弟还要亲。」子硕静静的倾听。他只是鼓励的看着他。
「那短时间,我真的很讨厌回家,同学们都在谈论着父母的唠叨,都在埋怨着父母给予的压力,我却不知道多羡慕多嫉妒,每天回家都是黑暗的一片,家里永远不会有人等你。晚一点回家早一点都没人在乎。所以从开始的讨厌,渐渐的变得不去他家睡一个人睡的时候就会觉得恐惧。周围无人的呼吸声好像只有自己活着的感觉。我为了得到老师们的关心努力的彻夜难眠读书只为保持优异的成绩,为了同学们的喜欢也努力的展示自己好的一面,可是我很累很累。只有他是我没有做任何讨好的事却一直呆在我身边的人。这样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他……却要离开。」
「离开?」
「可能因为常打架,我们运动神经很好,还去学跆拳道。我因为要兼职根本没时间兼顾两边就放弃了,他练的很好,刚好有个外国教练看中他,说要带他出国培养。」轻河又苦笑一下。
「我真的很替他高兴。他生日过了还另外买了一套跆拳道服给他。我们一群几个平常打架认识的稍微好一点的小孩们说出去吃宵夜庆祝,也顺便为他践行。吃完夜宵我还和他一起回家。」子硕仍然不明白,这样重逢应该更开心不是吗?
「以前他就常说我正义感中,爱多管闲事。那晚……刚好有个女的包被抢。我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我以为一个人怎样也能搞定。没想到追着他跑到较偏远的巷子里突然窜出4个年纪少大一点的男人。我还以为这次玩完了,没想到他跟过来了。我们很快就打起来了,我踹了其中抢包的那个好几下狠的,他就倒地起不来了。接着就过来两个人想撂倒我,我也和他们僵持的挥拳揍了好几次。不知道打了多久才把他们摔在地上,一回头就看见和他对干的有个人架着他,另一个正拿着一把小刀朝他后面靠近。」轻河突然极速的呼吸一下,喝了口饮料。
子硕看着他的表情忽然一惊,轻河不会是……
「我在那一瞬间迟疑了。我满脑子想的不是怎么冲上去踹翻那个人救他。我自私的想……如果……如果,他受伤了,是不是会延迟或者……不去国外了!是不是……这样……我就我就不用一个人。」轻河眼睛开始湿润起来,连嘴巴都不自觉颤抖然后咬紧下嘴唇。这是子硕第一次看见他要哭的表情却又拼命忍住。这是当时混乱的轻河真实的想法。
「我没有冲过去,他以为我呆住了,大叫了我一声轻河,我仍然没有动,我想留下他,我想……可是……朋友都会支持他,替他高兴,更何况我是他的亲人……他最信任的人。然后他又叫了句谬轻河。可是我依然没有动,因为我的反应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眼里的信任一瞬间消失了,变成了绝望。变成了我一辈子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的表情。他没有叫第三声的时候,几秒钟的时间那个人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因为他被死死的夹住,只能勉强错开重要部位……后背肩膀以下被划了长长的十几厘米的伤口,到现在那个伤疤依然明显。紧接着接到报警电话的警察赶到真好看到这幕,周围也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我听警察说幸好他闪了,不然可能伤势会更严重有可能伤到要害。」轻河已经浑身紧绷着,紧握着手掌。子硕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我看着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让护士包扎,不顾伤势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不知道怎么办,真的不知道……那个比对陌生人还要冰冷的表情是我从来没看到过得。我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因为背叛了他的信任,或许他已经恨我入骨。我无论说什么都不会得到原谅的表情。还没录笔录我就跑了,跑回家了。无法面对他的表情,那个对着我笑时刻照顾我的人那一刻起我知道我真的失去了。那时我才明白或许……我或许不止把他当亲人,比起他离开,我更无法忍受他用那种表情看着我。」
「轻河。」子硕喃喃的喊了声他的名字。
「没错。我爱他。爱上了他。爱上了一个男人。我也挣扎过纠结过,烦恼着,最后决定对他坦白,告诉他所有的心思包括爱着他这件事。却没想到。他姐说他已经去国外了,叫我以后都不要再试图联系他。但是他回来了。我们又相遇了……可是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解释了。说不出口……我爱你这三个字。呵,很恶心吧。爱着一个男人我是个变态吧。」
「轻河。你不是。你只是爱上一个人而已。或许你做的真的太极端,但如果真的还爱他,就努力补偿他,努力求得他的原谅,轻河。加油」
这些深埋在心的秘密,子硕明白他们的事不提起不代表伤口已经愈合,其实已经慢慢腐烂了,只是没有勇气掀开来看。
他能确定轻河这几个月来情绪的强烈起伏,全是因为千宇京。轻河的叙述中带着沉重的意味,子硕明白轻河是真的怕千宇京的。他怕他的离开,他怕他留下他孤单一人,他怕他不再回来,他怕他们再无交集。想要挽留,却连挽留的立场也没有。
而千宇京这个本来是和轻河一样暖的家伙变成现在的样子,他的伤害绝对是深刻的,那个对于他与其说是挚友,其实更胜于亲人的存在,在他最危险,最需要他的时候,放弃了他,那种背叛的做法,比那些出手伤了他的人还要让他心疼,伤的他更深。再次见到轻河心情也是极度矛盾的,不想原谅他连他的生命都可背弃的做法,不想傻傻的再付出真心被再一次践踏,却又习惯的注视着轻河,从岛上轻河摔断腿就很明显的看出他的担心,怕他遇到危险,怕他受到伤害,在他受伤会不自觉的照顾他,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见到轻河就会冲他发泄。几次恶眼恶语就可看出。
在国外的那段时间说不定是他们最痛苦的日子。分开的千宇京和轻河,一个见不到一直照顾的人,担心不已,又对有他埋怨,复杂心情不断折磨他。一个相当于唯一亲人一样依赖着的人离开了,轻河同样痛苦不堪。
丁子硕无法想象,他和珉川发生相同的事。他的不会比轻河好多少。那个生命中最特别的存在,不可磨。他理解轻河,在他们最寂寞孤独无可依靠时,那个人走进了他们的世界。无论以后有多少朋友,他们在心里的位置始终不可替代。
轻河对千宇京的感情更加特别,更加深刻,所以那时的轻河尚未发觉或是不敢承认千宇京是他内心深处深爱的人。
唯一一个让丁子硕疑惑的地方是千宇京在最近的表现。和开学时不想见到轻河,愤怒的,无法平静的表现不同。他的感觉更像是为了隐瞒事情而躲避着轻河,甚至每次见到轻河都显得慌张。
这些事他无法插手,也只能由轻河发现去挖掘出来。他们的事情,其他人无法介入,丁子硕也只希望千宇京原谅轻河,理解他是因为他们在这方面是同一种人,只希望他们能重新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毒品?
为了暂时无法平复心情的轻河,子硕陪着他把剩下的课全逃了。
“零度”里客人来来往往眼神的时有时无的注意着他们,或者说其实是注视着轻河。轻河惹人瞩目的外貌让不明事理的人给无辜的子硕吃了不少白眼。他也完全无视他们,只担心着轻河。
轻河的情绪从说完那些话之后就一直很低落。一直低头盯着他面前的冰橙汁一言不发。
良久,他终于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子硕。「我曾经和他谈过一次。刚开学不久,在宿舍顶楼。」
「他怎么说?」
「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说……抛弃他信任的人,没资格
和他说话,说连想都没想过他的人,不会以为他还傻傻的和以前一样任我欺骗!还说……现在也在玩弄你们的感情,当你们深深信任我,然后在最重要的时候又狠狠的抛弃你们,给你们致命的打击。」
「接下来?」看来一开始还是很不能接受轻河。
「生日之后我又找他单独出来谈,他直接在电话说不要再烦他。去旅游回来后我再找他,更是直接挂了我电话,我只想他骂我,甚至揍我一顿都好……」轻河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悄无声息。
「轻河,加油。」既然不想和轻河谈,是没有办法知道他真正的想法的。这样无论轻河单方面怎么努力也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