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9
李虎提着一只烧鸭,懵懵懂懂的回到住处。
其实招待会上有餐点供应,但他现在死活想不起来自己吃过没有。只知道离开的时候,还是饿得心慌,于是路上先拐了去花楼街,叫了一碗糊汤粉,一屉汤包。
热气腾腾里,他解下眼罩,使劲的揉了揉那只瞎眼。只觉得这只眼睛又痒又痛,几乎就要难受出眼泪来。
这不过是错觉而已,他这只左眼早已干凅,再没有泪水可流。
李虎大口大口的吃完汤包,用袖子抹了抹油嘴,发现自己还是饿得心慌,于是又去买了一只烧鸭,裹在油纸里,自己提溜着回到了空无一人的住处。
一整只的烧鸭分量十足,他胳膊不好使,但也没感觉到提得辛苦。但不知怎的,他今晚一切感觉都钝钝的,除了胃里,火烧火燎似的叫饿。
回到屋里,也不去拿碗筷,径直坐在小圆桌旁,双手捧起鸭子来张嘴便啃。这是只好鸭子,肥腻腻的,一咬一嘴油。他“吧唧吧唧”的啃了半天,直到它变成一副鸭架,犹自不满足的将骨头放在牙齿之间,“咯吱咯吱”的嚼了一通,方才终于停住了嘴。
‘他娘的,总算是吃饱了!’他拍了拍圆圆的肚子,觉得好歹那股饥火算是下去了。
=================================================================================
半夜,李虎坐在马桶上,开始一泻千里。
茅厕里臭气熏天,他举起手来,用力捏住鼻子,张大了嘴,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一边心里滴溜溜的盘算到,‘我操他大爷!管那瘪犊子玩意儿是不是在装,总之……这事儿没完!他要报复,老子等着!他想就这么算了,老子可还没答应呢!’
刚才肚子还在绞痛,现在拉得通畅,便觉得神清气爽起来,‘自己的帐自己算。这事儿什么时候了结,老子自己说了算!’
10
1938年的新年伊始,在华夏大地上,中国人殊无半点欢乐气氛,倒是日本人,在南京城内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活动。
新年之后第五日,第四战区司令长官谢远回到驻地广州。
走的时候,他丝毫没有留恋过武汉城里的某人。
‘那就是个打不死煮不烂的货!’这是个命如草芥的年代,生死只在转瞬间,谢远却莫名的觉得,李虎的命劲儿比自己旺盛多了,‘怕是有一天我骨头都烂了,那货还是能蹦跶着的活下去。’
所以,他走得心如铁石,走得了无牵挂。
==========================================================================
1月26日,日军进攻凤阳,拉开了徐州会战的序幕。
而如此同时,在遥远的皖浙二省交界处,中国国民革命军陆军新编第四军与日本步兵第七联队发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遭遇战。
双方互有死伤,中方还俘获了几名日军俘虏。
这其中,有一名年青的日军少佐。与别人不同的是,他没有姓氏,只有一个两字的名字叫做羽彦。
这名少佐的被俘,暗地里在南京乃至东京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一个特别小分队从南京出发,赶赴皖南。
与此同时,为庆祝这一胜利及部署下一步的作战方针,军事副委员李虎也从汉口抵达皖南。
========================================================================
李委员清了清嗓子,“你们受日本军国主义蒙蔽,千里迢迢跑来送死,难道就不思念家乡的亲人么?!只要你们与法西斯主义决裂,我D向来优待俘虏……”
长篇大论的说完之后,他侧过头,对翻译说道,“翻!……对了,再加上一句,告诉那帮狗日的,哪个写了悔过书,就有酒喝有肉吃。”
他说话的时候,屋子里的日本俘虏冷漠者有之,倨傲者有之。唯有一名青年军官,听到李虎最后这句话,脸上挂上一丝嘲讽的笑容,冷冷的嗤笑了一声。
李虎眼睛不好使,耳朵却灵,听到这声,便对他招了招手,“来来来,这个小日本,你过来。”
那名日本军官倨傲的扬起脖子,上前了一步。
李虎咳嗽了一声,独眼滴溜溜的转了一下,和颜悦色的问他,“听得懂中文?”
那人没有回答。虽然身为阶下囚,他却依然军装整洁笔挺,神情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高傲冷漠。
李虎转过头去,对翻译说,“问他,叫什么名字。”
翻译是个斯文的小白脸书生,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子,照着翻了出来。
那名青年军官开了口。他的中文虽然稍显僵硬,却是字正腔圆,声音中有一种与年纪完全不相称的威严,“音羽正彦”。
11
李虎提着一只烧鸭,懵懵懂懂的回到住处。
其实招待会上有餐点供应,但他现在死活想不起来自己吃过没有。只知道离开的时候,还是饿得心慌,于是路上先拐了去花楼街,叫了一碗糊汤粉,一屉汤包。
热气腾腾里,他解下眼罩,使劲的揉了揉那只瞎眼。只觉得这只眼睛又痒又痛,几乎就要难受出眼泪来。
这不过是错觉而已,他这只左眼早已干凅,再没有泪水可流。
李虎大口大口的吃完汤包,用袖子抹了抹油嘴,发现自己还是饿得心慌,于是又去买了一只烧鸭,裹在油纸里,自己提溜着回到了空无一人的住处。
一整只的烧鸭分量十足,他胳膊不好使,但也没感觉到提得辛苦。但不知怎的,他今晚一切感觉都钝钝的,除了胃里,火烧火燎似的叫饿。
回到屋里,也不去拿碗筷,径直坐在小圆桌旁,双手捧起鸭子来张嘴便啃。这是只好鸭子,肥腻腻的,一咬一嘴油。他“吧唧吧唧”的啃了半天,直到它变成一副鸭架,犹自不满足的将骨头放在牙齿之间,“咯吱咯吱”的嚼了一通,方才终于停住了嘴。
‘他娘的,总算是吃饱了!’他拍了拍圆圆的肚子,觉得好歹那股饥火算是下去了。
===============================================================================
半夜,李虎坐在马桶上,腹痛如绞。
他一边稀里哗啦的拉着肚子,一边撸了撸鼻子,‘凭什么……我操他大爷!他说玩就玩,他说不玩就不玩了?!’
他这几年来,原本生龙活虎的蹦挣着想飞黄腾达,但这股子劲儿,在谢远那漠视到底的态度下,让他像一个被戳破了的尿泡似的,一下子就瘪了下去。
他萎靡的坐在马桶上,肚子里拉得空空的,好像连心都变得空落落的。
末了,一边用草纸擦着屁股,一边虚张声势的给自己打气道,‘管那禽兽怎么想的,总之……这事儿没完!他要报复,老子等着!他想就这么算了,老子可还没答应呢!’
李委员的新年糟糕至极。事实上,此时此刻,在这片土地上,没有几个中国人有心情欢庆新年。倒是日本人,新年伊始的时候,在南京城内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活动。
新年之后第五日,第四战区司令长官谢远回到驻地广州。
走之前,他没想过要再见李虎一面。
这是一段货真价实的孽缘,双方似乎从中得到的都只有伤害,分开了倒是对大家都好。
想起那天李虎乱糟糟、呆怔怔的样子,谢远的嘴角还是微微往上翘了翘,‘真是个打不死煮不烂的货!’
这年头命如草芥,生死只在转瞬间。谢远却莫名的觉得,李虎的命劲儿比自己旺盛多了,‘怕是有一天我骨头都烂了,那货还是能蹦跶着的活下去。’
“跳出痴迷洞,割断相思鞚;金枷脱,玉锁松。笑骑双飞凤,潇洒到天宫。”低低哼完这段长生殿,谢将军走的时候,心如铁石,了无牵挂。
==========================================================================
1月26日,日军进攻凤阳,拉开了徐州会战的序幕。
而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皖浙二省交界处,中国国民革命军陆军新编第四军与日本步兵第七联队发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遭遇战。
双方互有死伤,中方还俘获了几名日军俘虏。
这其中,有一名年青的日军少佐。与别人不同的是,他没有姓氏,只有一个两字的名字叫做承介。
这名少佐的被俘,暗地里在南京乃至东京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一个特别小分队从南京出发,赶赴皖南。
与此同时,胜利的消息传至汉口XSJ军部,原本垂头丧气的军事副委员李虎闻报大喜。为了争功,他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