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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孔里发出一个细微的声响,杭潮生得意得笑出了声。开锁就像做…爱时的插入,两样他都十分在行。
他自鸣得意地拔了两下锁,锁岿然不动。他眼神一滞,抽出细棍一瞧,差点晕过去。
棍子的一半断在了锁孔里。
别这样,别这样。。。。他喃喃地对老天说,我他妈的还不想死哇!
蓝特对他采用的是车轮战术,先是轮盘赌,现在是捆炸药,就算他逃出去又有什么用?谁知道还有什么恶心的东西等着他。这让杭潮生很光火。蓝特就是赢惯了,输不起。他都快七十岁了,杭潮生恨恨地想着,就不知道给自己积点阴德么?
到底谁,到底怎样才能杀死蓝特呢?
计时器上显示还有二十分钟。这个时间很难说是长还是短,至少对现在的杭潮生来说。就像对差生来说,在卷子前坐十分钟和坐四十分钟没任何区别,反正交上去的都是白卷。
杭潮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在理,于是又看了眼屏幕上的数字。只剩下十三分钟了。
他的肩上有伤,腿上有伤,逃出去的速度就会被拖慢。开锁的时间只有,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十分钟。他跳了起来,责问自己,你花那么多时间空想些什么呢。
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从他脑中闪过。把断掉的那截棍子挖出来,重新来过。
开锁并不是一门高深的技艺,但很少有人能把断裂在锁孔里的东西完整掏出来。杭潮生是极少数之一,尽管他只成功过几次。
蓝特走出仓库前留给他一把手电筒。他拿着它满地照着,灯光很微弱。小气老头,他骂着。地上有许多垃圾废物,他捡起一团薄膜纸,卷成小卷,套在一片铜片外面,贴着锁孔壁一点点j□j去,在里面碾转掏挖。那块东西稍微松动了一些。他继续掏着,不时往锁上拍打。
还有六分钟。
锁孔里的东西完全松动。他狠狠地往锁上拍打了两下。断裂的那段棍子又卡住了。不要急不要急,他的额头冒着冷汗。
他把贴着薄膜的铜片又j□j去,轻轻挑了两下,手上又猛拍一把。叮,细棍掉出了锁孔,敲在地上。
他长出一口气,看了眼计时器。
还有四分钟,他才眨了下眼睛,数字从四跳到了三。
他来不及了,要变成灰了。
他喝地笑了声,猛地拧了把锁。就这样了吧,就这样吧。死吧死吧,反正都是要死的。他大声地笑着,额头的冷汗突然也不流了。
咚!一个东西砸在了地上。
他的腰间一松。
杭潮生看着地面,嘴巴大大地张开来。
那把锁躺在地上,四周被溅起的尘埃还浮在半空。
锁根本没有锁上过!
它只是太重,虚合着。
杭潮生解开腰上的炸弹,丢在地上,又哭又笑起来。他是真的快被蓝特逼疯了。
计时器上的数字跳到了二。
他往外面跑。
背后的空气变了温度和形状,一浪浪袭来,滚成一个灼热的火球,推挤着他。
他冲出了门外。背后的天被染成橙黄色。
轰。
***
唐晋北距离仓库还有十米左右的距离。用来包扎伤手的破布被丢在了半路上。手掌断裂的地方出了很多血,在地上留下一道纤细的血沟。他像只蜗牛,沿着红色的粘液缓慢爬行。
仓库在夜幕中沉默着,垂头丧气的,像个衣衫不整的老头。
唐晋北觉得热,越靠近仓库就越热。这种炎热是残酷的,充满不详的预兆。他发现自己的脸湿透了,于是抹了把眼睛,把血也抹上了脸。红的液体,透明的液体从脸上淌下来,流进嘴巴里。腥甜中带着咸涩。
一股强烈的滚烫的气流从里面冲出来,仓库骤然变亮,那么亮,像夜空里绽放的一朵灼人的红色花。
仓库里的东西像脱离了地心引力,一件件甩出来。他被一样东西砸中,整个扑倒在地上,牢牢实实地掩埋起来。他被压得呛了两口,晕厥过去。
空地上的温度还是很高,烟气漫在空气中,铺到地面上,卡住人的脖子。唐晋北咳了两声,睁开了眼睛。他趴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他的鼻尖下是一双满是破洞的鞋子,他往上看。
杭潮生站在他面前,灰头土脸,堪比土著。他的衣服差不多被炸没了,不能成型的裤子丝丝缕缕,挂在胯上。谢天谢地,能够挡羞。他像刚出炉的仙风道骨的烤鸭,头毛飘飘,腿毛飘飘。
唐晋北再没有力气,俯趴在地上吃吃地笑。杭潮生蹲下来,把他抱在怀里。
杭潮生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脑子有点被炸钝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说了句。
蓝特这个变态,居然拿我练级。
☆、变态遇到变态
五彩斑斓的旮旯酒店在黯淡阴冷的断魂街上存活了下来,没有麻烦上门,麻烦只来自于暗不见光的内部。李约和周轨在同个屋檐下,活着。
李约断断续续发着高烧,伤口一直处于半凝固状态,纱布揭开到一半皮肉上就是液态的红色。他像个病弱而刻薄的太上皇,躺在床上,灰着张脸对周轨不断抱怨:你知道吗?对我开枪的是我的手下,狗杂种,等我回去一定要搞大清洗,让藏獒把这些叛徒的肠子都咬出来。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做啊?你笨不笨?我给你那么多钱,你就这种态度这种水平?
周轨端着粥,看他那副欠揍的德行,心里像被泼了一管硫酸,咕噜噜直冒泡。他一勺勺把粥灌进他的嘴巴里,把粥假想成毒药,恨恨地说:“养好病你就走吧,我这间小店供不起你,我也怕折寿。”李约咂了两下嘴巴,反咽两下,皱着眉头说:“你连粥都不会煮,天生的没出息。”
周轨拿着不锈钢的勺子,挑起碗底最烫的那口粥,笔直地往李约嘴唇上捅,脸上客气地笑着:“李老板,赏个脸呀,我是做什么都没出息,你就勉强吃吧。下面的是不是比较好吃?”
李约的嘴巴顿时被烫出个泡,他劈手把碗打翻在地上。你脑子有问题啊?
警长从角落里窜出来,往地上津津有味地舔了起来。周轨走过去抱起它,说:“宝贝乖,我们不吃这个,我给你做好吃的。”
李约从被窝里拿出个遥控器,往周轨身上砸。周轨退后两步,拧头走出来房门。李约坐在床上,看着地上那摊粥笑了笑,心满意足地钻进被窝。
他在这里过得百无聊赖,周轨又总是阴着个脸,敷衍着,所有的情绪只能被单调地分为不满和生气。周轨和贾成舟就是有那么点狗属性,咬你,又离不开你。他清楚周轨在这里像个孙子似的伺候他,是贪他的钱。拿了钱就乖乖办事,有什么好抱怨的?
李约醒来的时候,周轨站在床头,手里托着药。说:“吃药。”
李约往四周望了眼,问他:“水呢?”
周轨不耐烦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拿杯子。李约伸出手,在他屁股上拧了把,说:“都说人肉很滋补的,你那么瘦,从来不吃肉派吧?”
周轨对李约的映像都是不愉快的,特别是和臀部有关的那段记忆。他很敏感地往后跳了两步,凶狠地瞪着李约。李约打了个哈欠,笑了起来:“那么怕干什么呀,开个玩笑而已。”
告别声色犬马的生活对于李约来说非常痛苦。没有性生活等于去死。他在清晨醒来,伴随着勃…起,那个部位从某个时间开始厌倦了手的触摸。他踏进浴缸,在热水里泡着,那根东西挺出水面,狰狞地竖立着。周轨在一边的洗手台上刷牙,不时往那里看,又别过头对着镜子刷牙。李约摸着那儿,盯着周轨平坦的裤裆看,说:“你是怎么办到的?”
周轨吐了口泡沫,反问他:“什么怎么办到?”
李约哈地笑了:“我没看你起来过。”
周轨用毛巾擦着嘴巴,走过来坐在浴缸边上,怪异地端详着那根性…器,说:“你一定很难受吧?那就这样,你好好养病,早点给钱早点走,就没那么痛苦了。”
李约歪着半边身体躺倒在水里。“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
“你不就是要一个洞么?”周轨绞着手里的毛巾,把毛巾挽成一个圆圈。“我帮你做一个?”
李约伸出一根中指,在周轨的大腿上戳了下,说:“别那么费事,你后面不是有一个么?前面也有一个。”
周轨站起来,嫌恶地看着他,我还是出去吧,你需要手yin 。
李约握住那根东西的根部,往上面推挤着,说:“其实我不介意的。”
周轨把毛巾扔在洗手台上,骂了句“变态”,摔门而去。
李约不喜欢在床上腻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