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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才让他渐渐放松下来。吕钊的心里“咯噔”一下,瞌睡顿时就没了。
“这么容易就放你过关了?”
……
“知道了,我保证没下次了。”
……
“吕钊?呵,他都不知道我没有回家。”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吕钊再也没办法装睡了。当他睁眼时,正好遇上聂闻达投来的目光。
第一次,吕钊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可以称为慌乱的东西。只是时间太短,无法让他百分百确定。
“嗯,就这样了。”若无其事地挂断电话,无法让他百分百确定。聂闻达摸了摸吕钊的额头,“醒了?”
“这么早给谁打电话呢?”
“你不认识。”聂闻达一语带过,无法让他百分百确定。,“我爸这里离你公司比较近,再睡一会儿吧!”
“不了,我怕睡过头。”
“嗯,随你。我再躺一会儿。”说着,聂闻达钻进了被窝。
等吕钊爬起来,穿戴整齐,他已经睡死过去。
视线扫过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吕钊迟疑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
通话记录显示,最后拨打和最后接听都是同一个人——罗跃奇。
再看看熟睡的聂闻达,吕钊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放回原处。
这晚,他特意提早下班,想与聂闻达共进晚餐,没想到却碰上聂闻达加班,从傍晚一直等到深夜,都没把他等回来。
当时钟指到一点的时候,吕钊终于按捺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
“还没有忙完?”吕钊觉得自己的口气有点像怨妇,可是要改已经来不及了。
聂闻达揶揄他:“没有我睡不着吗?”
“有一点。”吕钊如实相告。
早已习惯了他的矜持,聂闻达对这突如其来的坦白还真不太适应。不过,短暂的沉默之后,吕钊就听到了他低沉的笑声。
“……打完了没有?”
手机里传来第三个人的声音,吕钊愣了一下,原本因为情话而泛红的双颊,一下子转成了惨白。
“我得去忙了。你不要再等我,免得影响明天的工作。Bye—”
不等吕钊回答,聂闻达便挂断了电话。
“动作快点!”
“怎么?怕回去太晚,葛忠良不让你进房吗?”翻了一下手中的文件,聂闻达笑道:“走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了。”
“一个人做?那你得做到天亮吧?”不是罗跃奇心疼聂闻达,而是聂闻达的行为明显不合常理。
吕钊都打电话来催他回家了,聂闻达便挂断了电话。
“你和吕钊没事吧?”
“我们能有什么事?”
聂闻达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罗跃奇直起鸡皮疙瘩。以他对聂闻达的了解,那个笑容背后绝对是诡计重重。
“那我不管你了!”没心情多管闲事,应该要归心似箭才对呀!急着回家的罗跃奇“咻”地一下就从办公室消失了。
他没想到的是,聂闻达还真的在公司忙了一整夜。之后,他又接连在公司忙了两天一夜。
“你被吕钊赶出家门了吗?”
当聂闻达表示自己还要在公司再留一晚的时候,罗跃奇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像吗?”
“像。”
罗跃奇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郑重其事地对好友说:“工作再重要,也不该重过家人。你和吕钊在一起不容易……”
“我知道。”
“那……”
“我知道怎么处理。”
聂闻达丢出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罗跃奇却无法真的放心下来。
无论多成熟的人,在处理感情的时候都有可能犯糊涂。一路看着聂闻达孤独地熬过漫长的五年,才等来今天的相聚相依,罗跃奇实在不愿见他与吕钊再出问题。
“处理问题的第一步,就是去面对问题。如果你一直坐在这里……”
罗跃奇的话还没说完,聂闻达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怕耽误了他的正事,罗跃奇正要回避,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嗯,没问题。”
匆匆说了两句,聂闻达放下电话,起身与罗跃奇面对面。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面对问题?”
“我知道是我多事……但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幸福……” 聂闻达走得有些近,罗跃奇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的阴影笼罩了。
“谢谢。”
聂闻达不是轻易会激动的人,所以罗跃奇完全没料到,他会因为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冲过来抱住自己。
“喂……”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都会帮我是吗?”
这话说得罗跃奇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回了句:“当然。”
“有你这个朋友,我这辈子算是没有遗憾了。”
“嗯?”
“谢谢。”
聂闻达越搂越紧,罗跃奇觉得自己的额头都要冒汗了。正打算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哪里来的这么多感慨时,就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回头一看,居然是满脸惊诧的吕钊和葛忠良。
聂闻达从容地收回双臂,仿佛刚才的拥抱就像握手一样平常。但吕钊和葛忠良的表情,却像是撞破了偷情的现场。
“你们怎么来了?”罗跃奇本能地提出问题。
没有人回答他,葛忠良甚至在听到他的问话后,转身就走。
“忠良!”
罗跃奇追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狠狠瞪上聂闻达一眼。可聂闻达的注意力全在吕钊身上,根本没有接收到。
耐心等到“闲杂人等”消失,聂闻达才牵起吕钊的手,将他带进办公室。
“我和罗跃奇没什么,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
吕钊平静得就像一块石头,反而显得聂闻达反应过度了,于是他以退为进:“你怎么和葛忠良一起来了?”
“楼下碰到的。他怕罗大哥加班太晚会觉得饿,所以特地送点吃的过来。”
“那你呢?”
“你几天没回家了,我以为你会想见见我。”
若是平时听到这些话,聂闻达一定会喜出望外。但现在吕钊的脸绷得死紧死紧,他能“喜”得起来就怪了。
“你在生气?”揽住吕钊的腰,聂闻达将他拉近自己。
“是。”
这个回答显然正是聂闻达想要的,只见他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问道:“看到我和跃奇在一起,你吃醋了?”
“没有。”斩钉截铁的两个字,只见他弯着嘴角,隐隐透着一丝怒气。
聂闻达的笑容更大了,“那你在气什么?“
“我在气你,居然用这种事情来测试我对你的感情。”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能听懂!”吕钊激动起来,抓着聂闻达的衣领,“你故意误导我,让我以为你和罗大哥之间有什么!你不该这么做的,居然用这种事情来测试我对你的感情。你这么做只会让我、让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吕钊气得直发抖。
被揭穿的聂闻达却一点悔意都没有,反而开始咄咄逼人,“让你什么?”
吕钊急了,干脆说:“让我看不起你!”
笑容消失了,聂闻达的脸阴沉得好似乌云密布的天空。
“我这么做,是因为你忽略了我。你眼里只有你的工作,你的事业。你有没有想过我?我们生活在一起,并不是两个人同睡一张床那么简单!我需要你的关注,我需要你用你的眼睛好好看着我!”掐住吕钊的下巴,聂闻达凶恶地说:“我爱你,所以我要你用相同份量的感情来回应我!你明不明白?”
“不明白的是你!”
倔强地抿紧双唇,吕钊用力推开了他。
“我努力工作是因为我不想落在你后面!我想和你齐头并进,而不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你的照顾!我也是男人,我希望和你站在对等的位置,让你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清我。也可以把你看得更加清楚!”
因为都是男人,所以不甘心被征服。因为都是男人,所以不愿总是充当弱者。吕钊感觉害怕,他怕自己无法像从前一样吸引聂闻达的目光。虽然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靠什么在吸引聂闻达。
“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些……”搂住吕钊,聂闻达不再给他挣脱的机会。
“你要我怎么说?”
受制于与生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