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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考虑到吕钊的自尊心,聂闻达从没直接对他说出自己的想法。可现在看来,是有必要好好谈一谈了。
“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嘛!”知道聂闻达是关心他,吕钊立刻讨好地笑着,“现在马上去睡。”
“现在不行,再撑一会儿!”聂闻达的语气不自觉地恶劣起来,“今天中秋,我爸叫我们回家吃饭。”
吕钊小心翼翼地问:“是你爸叫我跟你一起回去?还是你想让我陪你回去?”
“有区别吗?”聂闻达故意反问。
吕钊紧张地点点头。
“是他主动叫你去的,看来是准备全面投降了。”
这几年,聂闻达为了吕钊的事与父亲聂守仁闹得很不愉快,聂守仁甚至还登报与聂闻达脱离了父子关系。
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聂闻达的努力,聂守仁的态度终于软化下来,却始终不愿正视吕钊的存在。
“真的吗?他真的会接受我?!”聂守仁这次的邀请让吕钊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吕钊兴冲冲地拉着聂闻达就往外走。
“等一下!”聂闻达拉住他,闻了闻他身上的衬衫,嫌弃地说:“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吕钊傻笑,立刻遵命。
路上,见吕钊一直打瞌睡,聂闻达故意将车子开得很慢,让他可以多休息一下,把精神养足。
四十分钟后,他们抵达聂家。
进了门,吕钊发现家里只有聂守仁一人。可据他所知,为聂家服务的全职佣人至少有四个,如今却全不见人影。
“以前每年中秋,我妈妈都会给佣人放假,然后自己准备晚餐。她说这是个特别的日子,无论是谁,都应该和家人在一起。”趁聂守仁不注意,聂闻达主动为吕钊解答了疑惑,但说到后面却有些伤感:“我妈去世之后,爸爸保留了这个惯例。不过,他可不会自己下厨,都是打电话去订餐。”
“你已经很久没跟你爸爸一起过节了吧?都怪我……”吕钊十分歉疚。
“为什么怪你?我又不是认识你之后才喜欢男人。就算没有你,我也会为了其他人与爸爸闹翻的。”
聂闻达不知不觉就放大了声音,聂守仁听到,只能用力咳嗽,提醒儿子不要太嚣张。
吕钊立刻尴尬地低下头,聂闻达则是满不在乎。
晚餐果然是从餐厅订来的。
吃过之后,三个男人坐到花园里,开始赏月。这本该是个悠闲的时刻,可三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却只能用僵硬来形容。
毕竟父子俩的疏远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而吕钊对聂守仁的敬畏也让他无法放开自己。找不到话题的三人,只能让沉默占据大部分时间。
“你的公司怎么样了?”最终,聂守仁把谈话落在了儿子的事业上。
聂闻达不无骄傲地答道:“还可以,今年上半年业绩已经超过去年全年了。”
七年前,聂闻达向父亲承认与同是男人的吕钊相爱,结果被赶出家门。家族事业自然是没他的份了,他便开始自己创业,建立了四海贸易公司。
头几年,聂守仁没少打压聂闻达,而且还与吕钊的父亲联合,卑鄙地将吕钊送到国外,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不过,经过五年的顽强“抗争”,他和吕钊的爱情得以保存,而他的公司也步上了正轨。而最近这两年,少了父亲的阻挠,聂闻达事业更是蒸蒸日上。他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一定可以与父亲抗衡,并且超越他。
超越父亲——这可是聂闻达从小到大的梦想。每次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热血沸腾。
“‘四海’一年的业绩,都赶不上‘宏达’一个季度吧?”聂守仁毫不犹豫地浇了儿子一盆冷水。
宏达贸易可是聂守仁一手创建的,是他毕生的心血与骄傲,在业界可是数一数二的。
聂闻达无所谓地笑了笑,说:“等我到了你这个年纪,‘四海’一定会比‘宏达’辉煌。”
“你的目标就只是超越‘宏达’而已?”聂守仁嗤鼻。
聂闻达没出声,感觉父亲话里有话。
“这样吧!我买下‘四海’,你回‘宏达’来,让我看看你到底能创下多大的辉煌。”
“爸……”被赶出“宏达”之后,聂闻达就没想过要回去。
“就这么定了,不许再罗嗦。明天我会让律师过去找你。”不容反驳,聂守仁迅速地结束了这个话题,紧接着皱眉问道:“他是怎么回事?”
聂闻达随着父亲的视线转头,发现吕钊已经在椅子上睡着了。
“月亮还没爬上头顶,他居然就睡着了?!”聂守仁十分不满。
“对不起。”聂闻达立刻代吕钊向父亲道歉,“他最近工作太忙,都两个晚上没合眼了。”
“什么工作?至于忙成这样吗?”
“他是个认真的人,对工作向来很投入。最近升了职,就拼得更厉害了。”聂闻达一边说,一边扯了扯吕钊的衣袖,想把他叫醒。
谁知,吕钊抬起手,侧了下身子,继续呼呼大睡。这也不能怪他,一直被晾在一边,不睡着才怪。
聂闻达只得对父亲说:“我带他先回去算了。”
儿子的说法让聂守仁很不高兴:“回到哪里去?这里不是你家吗?”
“……”
“你的房间佣人每天都在打扫,送他进去睡吧!”
聂守仁是死硬的守旧派,能让吕钊留宿,就代表他已经接纳他为自家的一份子。父亲的让步让聂闻达感动万分。
抱起吕钊,他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聂守仁没有回应,只是望着天空的明月,面无表情。
迈着轻快的步子,将睡得像小猪一样熟的吕钊抱到自己的床上,聂闻达坐在床沿,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若是吕钊听到刚才的话,一定会像他一样激动。
“笨蛋!居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候睡着了!”在吕钊脸上咬了一口,聂闻达觉得不太解气,干脆捏住他的鼻子,将他吵醒。
不能顺畅的呼吸,吕钊很快便挣扎起来。迷糊中看到聂闻达放大的脸孔,立刻耍赖道:“好困!我不刷牙了,你不准嫌弃我。”
说完,他就一个翻身,将被子拉过头顶,躲进了被子里。
聂闻达又好气又好笑,想扯开被子却遭遇吕钊的奋力反抗。最后他不得不妥协,好言好语地商量道:“我不逼你刷牙,你把衣服脱了,好好睡行不行?”
吕钊好半天都没动静,然后就见被子拱来拱去,不多时,他便把身上的衬衣和西裤扔了出来。
聂闻达捡起它们,顺手放在座椅的椅背上。发觉自己正像主妇一样为吕钊收拾东西,聂闻达愣住了。不知不觉中,照顾吕钊,竟然已经成为他的本能。
“便宜你了!”一巴掌拍在鼓鼓囊囊的被子上,聂闻达为自己的改变忿忿不平。
他怀念那些以自我为中心,独断独行的日子。将吕钊视为自己的所有物,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而不是婆婆妈妈地跟在他后面收拾东西,怜惜他不会爱护自己的身体,甚至为他的日渐冷淡而暗自担忧。
他是聂闻达,绝对不能让这么悲惨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就像是感应到了聂闻达的情绪,本该睡得安稳的吕钊突然掀开被子,撑起身体,眼睛半睁半闭地看着他。
被子滑到他的胸前,暴露出雪白的肩膀和嫩色的乳尖,聂闻达定定地看着,一边眉毛不自觉地高高挑起。
“你怎么还不睡?”吕钊迷迷糊糊地问。
“马上。”
得到回答,吕钊安了心,随即往后一倒,继续呼呼大睡。
聂闻达在原地站了半分钟,然后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衣服,,直到脱得一丝不挂。
睡得正酣的时候被人压醒,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吕钊左扭右扭,想摆脱身上的重负,可惜一点都不成功。
肚子上痒痒的,接着是胸口,再来是脖子,哪家的蚊子这么讨厌,拍都拍不死!
“闻达……”看清在自己身上努力耕耘的人,吕钊有些无奈。
忙着在吕钊脖子上“刻”图章的聂闻达抬起头,“怎么?”
“我想睡了。”吕钊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我没让你不睡。”
聂闻达向上挪了挪,一边说一边用双唇堵住吕钊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