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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保姆公伤感地说,“我也很寂寞,可是主人不愿醒,我也不好勉强。”
师儒沉默良久,才阴郁地说:“他们迈过了那道界限。”
“什么界限?”保姆公好奇地问,“是一种跳格游戏吗?”
6天后,“参商号”飞船加注了燃料,准备返航。保姆公真诚地不安,它破例向主人输入唤醒程序,通报了地球人到达的消息,但利希人显然不愿为这么一点小事放弃享乐。
也可能他们已经不能清醒,保姆公只好以加倍的殷勤来弥补主人的失礼。师儒和海伦在同保姆公告别时颇为恋恋不舍。
飞船已进入太空。海伦在密闭负压浴室中洗浴后,轻飘飘地飞出来,这回她没有裸体,而是用雪白的浴巾裹得严严实实。
不,我并不是向师儒的迂腐认输,不过,经历了在利希群中那个情节,我不愿再用裸体去刺激这个可怜的中国人。
走进主舱,她看见师儒目光阴郁,手里拿着一盘绳索,那是他们作太空飘浮时用的安全带。师儒低声说:
“现在是星期六晚上十一点,来,把我捆在座椅上。”
海伦很想格格发笑。这个可怜的家伙,一只呆鹅!不过师儒的阴郁太沉重了,她笑不出来。她同情地说:
“用不着这样,你只需在意识上回避,把日历提前进到星期一,就可以避开‘星期日回归’病毒。”
师儒不耐烦地说:“我知道,我是预防万一。”
海伦只好顺从他的意见,她把师儒捆在座椅上,又按照师儒的吩咐,细心检查一遍。几个小时过去了,师儒一直一言不发,沉思地盯着舷窗外暗淡的宇宙。海伦伏在他旁边,安静地看着他。后来海伦困了,她向师儒道过晚安,在他额头轻吻一下,很快入睡。
与舱壁的一下轻撞使海伦醒过来,看看手表,已是凌晨四点。她飘到师儒身旁,见他仍在沉思,目光灼灼地盯着窗外,她轻声问:
“没有发作的迹象吧,我是否把绳索解开?”
师儒点点头。海伦开始为他解绳,绳结太结实,她费力地解着,有时只好用牙咬,她的金发在师儒脸上轻轻摩挲着。海伦在他额头轻吻一下,问:
“你在想什么?”
“想地球,想地球上现在有几个星期日。”
她听出了师儒的话音,不由打个寒颤。绳索解开了,师儒忽然抱住她。海伦知道上当了,她猛地把师儒推开,返身戒备地看着他。师儒被推开,碰到舱壁后,又轻轻飘过来。他的目光沉静,神态安详,显然并不是在病毒发作状态。
海伦十分惊喜,她轻轻飘过来,钻到师儒怀里。当师儒动作轻柔地为她解开睡衣时,她感到从未有过的羞涩和甜蜜。
陈涛 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