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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这个女人,何时如此放肆,闯他书房,竟不敲门。
“哦,没事。”坐立不安,她莫名的忐忑,终于,还是忍不住过来看看,竟是急切,忘了敲门,却不想,他醒的这样快。
他,面容还憔悴,眼神黯淡,感冒发烧的人,只要醒了,就不会有危险了吧。她紧绷的心,竟然松懈下来。亦不去想,她对这个男人,为何会有这些不该有的关切。
“过来……”他抬指一点,还是没有力气,声音也失去了许多锋芒。这个女人,没事来他书房干什么?又来偷东西吗?呵……还当他不知情,他的机密,怎会让她找到?
宁初婉走近,又想他方才流泪模样,却觉,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所想那般可怕。
而,他,抬眸,对她,一贯的冷视,“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宁初婉愕然。
“做不做本王的女人?”这个女人爱装傻,他便干脆给她挑明。
“额……我正在考虑。”都已半死不活,还想着这件事,这个男人,也许满脑子有的,只是如何折磨她吧。
这世上,从来只有他考虑别人的份儿!一蹙眉,他情绪又失控,想发火,却头痛欲裂,眉头蹙的更深,他用手指按住太阳穴,望见她那副宁静模样,心中竟似清泉流过,倏然安静下来,“你还有两天时间,最好给我快点。”
“我会的,王爷,奴婢先下去了。”宁初婉说完,便要走。
“站住!”他猛喝一声,一股火气又冲上头部,令他头痛难忍,他狠狠挤压着太阳穴。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看她这副丑样还碍眼,她又凭什么,这样讨厌在他身边多留片刻?!
“王爷,你还有什么事?”她漠然看他,不冷不热,亦没有一点表情。
“刚才,是你给本王喝的药?”他稍稍平静了语气。
她心轻轻一颤,却说的平淡,“是的,奴婢是想,谁看到别人这个样子,都会这样做的吧,毕竟……”
“够了!”又觉恼火,他断然打断她的话,这个女人,说话平心静气,怎么,他听来,却觉这般不养耳?
“你以为你这样做,本王就该感谢你吗?宁燕飞,这是你应该做的,因为,本王的风寒,就是你传给的。你帮我治,天经地义。所以,你要负责送水、煎药,而且,隔一段时间就要来看护本王,直到本王病好为止。”除去自身原因不提,如果不是昨天吻这个女人,他又怎么会染上风寒,所以,他怎能放过她?
什么?她传他的?微微一愕,她旋即明白他的意思,自也不会傻到再去深究。只是,做好事,反被他赖上,呵……罢了,罢了,反正,他本就是个十足十的无赖。
这个女人,又沉默,好,他就当她默认,于是,他抬手一指桌上空茶碗,“受了风寒,是要多喝水的,难道,你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吗?现在,给本王倒水。”
好……她低身,拿过茶碗,做他的丫鬟,就是做他的仆人,无所谓了,谁教她多管闲事?
“你的水。”她已倒了一杯温水,甩手放他桌上。
“来喂本王喝。”他挑眉,嘴角终于晕开一抹喜色,捉弄这个女人,真是有趣呵。
“你……对不起,奴婢做不到!”她皱眉,只想转身离开。
“伺候病人,就要周到,你就这样对待本王的要求吗?”他轻笑,憔悴的脸上,已经焕发了光彩。
璀璨的眸,那般邪恶,他的后文,她猜不到,但,她却知,若是违逆,苦的,定还是她,于是,她拿起茶碗,走近他面前,将茶碗凑到他嘴边。
他张开薄唇,喝的慢条斯理。
“王爷,奴婢还有别的事要做,请王爷快一点。”宁初婉淡淡的说,为什么,每次靠近这个男人,她的心,就会跳的这样厉害?又是为什么,他眼中深藏的忧郁,她总能轻易的读到?真恨不得,快速将水给他灌进去,也好,快速离开他身边,也便,摆脱这种怪怪的感觉。
“啧……如果,你整整头发,换了眼妆,再除去侧脸的红斑和脸上这颗黑痣,你说,会是什么模样?”仔细打量着她,他忽而怪怪的说。
心,猛然一阵悸动,“吭!”,宁初婉的手一抖,茶碗落在地上,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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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一零一、神秘人的现身
一零一、神秘人的现身
宁初婉的心,猛然一阵悸动,“吭!”,手一抖,茶碗落在地上,摔碎。心跳时,倏然又望见江远洌深邃的眼眸,这个男人,仿佛,已将她的一切——都看透!
“宁燕飞,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江远洌邪魅轻笑,似是藏了许多深意。
心砰然直跳,然,她知道,此时若还乱,必定会被他识破身份,于是,她一脸认真,“奴婢只是觉得王爷的话很可笑而已,难道,王爷不这样觉得吗?”
“你说什么?”他微蹙眉,乍然一阵幽冷。敢说他可笑……这女人当自己是谁?
“这样的头发,奴婢喜欢,这样的眼圈,也不是奴婢自己能选择,这长相,是爹妈给的,当然不是我自己能决定。无论别人在背后怎么对奴婢指手划脚,这就是我真正的自己,不是吗?王爷,我知道,你喜欢议论一个人的长相,但是,人最重要的是内在美。有些人,长了一副好皮囊,内心却阴暗狠毒,专爱找人麻烦,这样的人,未必就是美,你说呢,王爷?”她淡然说来,绘声绘色,逻辑竟也清晰。
这个女人,真的是傻吗?怎么,他竟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内心阴暗狠毒,专爱找人麻烦!这女人,拐弯抹角说他?呵……真是有意思哈,他就爱找她麻烦,如何?容她发发牢骚,也好。
“那,你的内在美在哪里?”他轻嘲,难道,谢子言看中的就是她的内在美?这女人,身上,总有几处在他不知不觉间将他吸引,只是,到底是什么,他不是不曾想,却总想不清楚。
“奴婢长的丑,内心也不美,只是奇怪,为何能入王爷的眼?”她倏尔漠然,目光晃过,竟是轻嘲。
他脸色骤冷,“啧……宁燕飞,你何时入过本王眼?你难道以为,本王会看上你这种女人?本王要你做我的女人,只是为了好玩。”璀璨的眸,迸出两道寒光,他用冷,掩去那几分失意。
她一呆,哑然失声。没落,哀怨,痛楚突然在心中**不清,自是别样滋味。原来,她始终都是他的玩具,三年前是,现在,也一样是。这原来,是她注定摆脱不去的命运,他始终高高在上,而她,始终被他玩弄于鼓掌。这个男人,紧紧抓住她致命的要害,对她如何玩/弄,只凭他喜好。
呵……呵呵呵……她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在嘲笑。
一天时间,她每隔不久就要跑一趟王爷书房,她可不顾丫鬟背后的窃窃私语,却不可不顾江远洌的轻佻捉弄,然,她只是漠然,因为她知,她越是表现的痛苦,他便愈是高兴。
“宁燕飞姑娘。”傍晚,宁初婉刚出王府,好听的声音就响在左侧。
宁初婉循声望去,便见夕阳下,一袭雪白,明媚的笑,挂在帅气的脸上,令她疲惫的眼前,登时一阵清新。
“是你。”迟疑片刻,她想起,是那个叫萧辰的男人,他怎么知道她假名字?
他已微笑走来,向他伸出右手,“宁姑娘,你还记得我,真是荣幸啊,我们交个朋友吧。”
无事献殷勤,这个男人,她又何时招惹过?宁初婉瞥他一眼,“对不起,我不想交朋友。”说完,迈步便走。
“喂……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萧辰匆忙追上,拦在她面前。
“我自己会走。”她淡然说道,晃开了她,继续走。
他无奈停步,双手抱胸,看着她的背影,夸张着叹息着,“唉……既然这样,我只好把你的秘密告诉江远洌了。”
什么?她眉头轻蹙,驻足,转回身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你的秘密。”刻意轻挑画眉,他一副高深的样子。
眼眸中轻轻泛动了涟漪,宁初婉却保持住那抹淡然,试探的说,“萧公子,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哦?”他缓缓向她走近,已在口袋里取出一张墨画,“宁姑娘,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他摊开手,将墨画呈现在她面前。
一眼望去,宁初婉猝然惊呆。
荷塘边,她长发随风,端庄沉静,正出神,完美的侧脸却被画下。
这张墨画画的,竟然是她三年前在王府时的情景。
疑惑浓云一般压来,她再也无法沉静,“你怎么会有这张墨画?”
“额……这么说,宁姑娘是认识她了?”他笑的轻柔,刻意吊她胃口,这个女人,着急的模样,竟也别有一番韵味。
“我……不认识!”她断然改口。
萧辰微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