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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她从未见过他这种样子。是什么,令他如此憔悴?国事?家事?年华?还是,宁初婉?
蝴蝶迷茫了,只是觉得他好可怜。
而,他垂眸看着秃顶,此时,又在想些什么?
不久后,幻影已经提着一个瓷坛进来,轻轻将瓷坛放在地上,“王爷,你要的东西拿到了。”
“恩,动手吧。”江远洌淡淡的说。
“是,王爷。”幻影说着,已经揭开坛子上的陈泥土,伸手,在坛子里抓出一只毛绒绒的蜘蛛,俯身,左手已经多了一把尖刀,冷冷的在秃顶面前一晃,“我代王爷再问你一次,你说还是不说。”寒光一闪,尖刀的刀锋已经抵在秃顶的鼻尖上。
秃顶的脸,已经吓的焦黄。不是怕刀之锋,而是,怕那只血蜘蛛。
血蜘蛛,生于极北寒山,极难捕捉,更是极难在中原成活,所以,再中原很少能见到。但,很多豪气冲天、不惧刀剑的硬汉子,却对血蜘蛛闻之色变。血蜘蛛,嗜血,而且,只嗜它第一次尝到的人的血,饱死方休。
“那,我可动手了……”幻影说着,刀尖轻挑,已经划破幻影左脸上的肌肤,几滴血,便缓缓渗了出来。
幻影放开右手,那只血蜘蛛已经闻着血腥味快速爬到秃顶脸上,在他脸上出血的地方,吸起血来。
麻痒的感觉,令秃顶想要伸手将要那只血蜘蛛打掉,然而,穴道还被点着,他一点也动不了。
吸了几口血,血蜘蛛嗜血的本性大发,一口在秃顶的皮肤上咬下去。
“啊……”秃顶惨叫一声,此时,那只血蜘蛛已经咬开他的皮肤,微尖的脑袋已经钻进了皮肤下面,大口的吸着血,而且,还在向里钻,一会儿工夫,半只身子已经钻了进去。
强烈的痛感,肌肤被撑开的胀感,还有歇斯里地的恐惧,潮涌一般涌向秃顶,“啊……啊……啊……”他无助的喊叫着,彻底乱了。
江远洌微微蹙着眉,秃顶的叫声,那般凄惨,他却失了神。这个男人,受这些罪,是罪有应得吧,若不是他再监视宁初婉,她,又怎会一次次的被那个幕后之人利用……只是,若没有那个幕后之人,她也不会再一次的出现在他身边吧,恐怕,这一生,真的就那样错过了。也许,她会嫁给谢子言,也许,会和他离开浩远国,总之,是不会再让他遇见了……
江远洌心思凌乱之时,幻影又在瓷罐里拿出一只血蜘蛛,凑到秃顶面前,“你脸上这只蜘蛛,片刻后就会钻进你的肉中,喝你的血,吃你的肉,那时,我就会放下这一只,然后,一只接一只的放下去,直到他们吃光你的肉为止。除非……”
“我说,我说……你把我脸上这只蜘蛛取出来,我就说……”秃顶声音颤抖。
“那就趁它钻到你脸里去之前,说吧,不然,谁也救不了你。”幻影冷冷的说。
“是老爷派我盯着宁初婉的,是老爷……”
“谁是老爷?”幻影已经用刀尖在秃顶脸上将那只血蜘蛛挑下来,一脚踩成肉泥,手中另一只活蹦乱跳的血蜘蛛,却一直放在秃顶脸前,只要他的回答,令他稍有不满意,他就会放手。
“老爷是江天正。”
江天正!江远洌的眼眸骤然如冰冻,江天正,他的叔叔,五年前,篡夺皇位失败,逃出浩远国的三皇叔。这种情况写,秃顶应当不会撒谎,况且,知道江天正这个人的,浩远国中,除了皇族中人以外,几乎没有人。
也就是说,三年前,试图救出方秋音和宁初婉、曾在王府中埋下炸药,屡屡威胁他的人,是江天正!
不久前,他让宁初婉接近他,偷走他的密函,一定是要借机策反吧。只是他和方秋音和宁初婉又有什么关系?既然三年前,他要救走宁初婉,为什么,现在又让她回到他身边?难道,他竟知道他不会杀她?
江远洌缓缓低下头去,冷然盯着秃顶的脸,冷声问,“方秋音是不是在他手上?”
“是。”秃顶恐慌的回答。
“他,现在在哪里?”江远洌接着问。
“……”秃顶看江远洌一眼,目光很是挣扎。如果说出老爷的下落,那,他就已经是彻底将他出卖了。
“幻影。”江远洌不奈的对幻影摆手。
“是,王爷。”幻影会意,就要放开手中的血蜘蛛。
秃顶表情急剧扭曲,慌忙说,“在城西……乱石岗下的院子里。”
……
曙光微现的黎明
“叩叩叩……”宁初婉被沉重的敲门声惊醒,凌晨时分,是人最困的时候,宁初婉不悦的蹙蹙眉,在床榻上翻一个身,问,“谁啊?”
话一出口,就想起,大门是在里面上了锁的,是谁,闯了进来,而且,还是在这个时间?宁初婉突然感到一阵恐惧,睡衣,一瞬间,完全被冲散。
“初婉,是我。”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
怎么会是他?宁初婉更加感到疑惑。而且,他,怎么会擅自闯她的院子,他,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啊?
宁初婉狐疑着向门口走去。
第5卷 二零二、凌辱
宁初婉狐疑着向门口走去,双手放在门上,问,“这么早,什么事?”
“宁姑娘,我有件事求你帮忙。”那声音再次传来。
恳求的语气,急切的声音,令宁初婉的心,登时软了下来,“进来说话吧。”宁初婉轻手开门,旋即看到萧辰好看的脸。
“我就不进去了。宁姑娘,你可以跟我去见一个人吗?”萧辰开门见山的笑道。几天不见了,她,尚带着睡意的脸,好像更加好看了,淡然模样,静雅气质,却倾国倾城。
“哦?萧辰,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我去见谁?”抑或是错觉吧,宁初婉越看越觉萧辰哪里不对劲。
往常的语气,昔日一般俊朗的眉目,就连穿的衣服,也还是上次见面时的那身,只是,又是哪里不对吧?宁初婉琢磨不出,疑惑就更加深了。
“去见……她,不让我说,总之,是一个不会伤害你的人,初婉,你可以跟我去见她吗?”
急切的表情,又一次的恳求,只令的心,一阵隐隐的悸动。这个,曾经两次对她舍身相救的男人,竟然为这点事来求她,又教她,于心何忍?
“萧辰,不要见外了,我跟你去就是了。只是,我还要去王府,我的时间并不多。”宁初婉淡淡的说。
“用不了多久的。”萧辰释怀的笑笑。
宁初婉回他一笑,回屋换了身衣裳,和萧辰出了院子。
此时,太阳尚未露头,东边天空,却殷出一片云彩,红彤彤的,血一般的颜色,宁初婉不意间抬头望见,竟突然有些伤感。
“我急着要找你,所以,顾不得许多礼节,便爬墙进了院子,得罪之处,请你……”
“萧辰……”宁初婉突然转头,看向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不像是以前那个萧辰,他和她,本不该如此见外的,而今的他,竟似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一般。
可是,他明明是救过的她命的恩人,明明是她,难得的朋友。
“哦,没什么。你缺银子吗?为什么去王府当丫鬟?”萧辰偏移了不安的视线,问道。
寂然眸中,倏然划过一抹无奈,宁初婉淡淡的说,“有些事,是由不得你的。”一如此事,去江远洌身边,何尝是她所愿。
“哦。”萧辰答道,也许,穆雨晴说的是真的吧,她,留在王府,就是舍不得江远洌,而,江远洌也为了她,休掉了穆雨晴,他们,当真是情深意切,只是,依着江远洌的脾气,为何没有娶她做妃?也许,是实际未到吧。
萧辰突然有种伤逝感,浓浓的,令他不想再说话。
大树下,一滴露珠这时再树叶上滴落下来,正落在躺在树下睡觉的苏冷眉心,乍然惊醒,苏冷慵懒的坐起来,揉眼的功夫,就看到小路上的两条背影。
骤然放下揉眼的手,苏冷眯紧了眼睛。天虽未大亮,但,他还是认出了靠左边的那人就是宁初婉,而,右边那个男人,好像是,昨日在林中和穆雨晴交头接耳的男人——萧辰。
昨晚,他在宁初婉院外,看到穆雨晴和萧辰在林中交头接耳,担心他们对宁初婉不利,于是,就守在林中,暗中保护宁初婉。穆雨晴和萧辰走后,他索性就躺在树下睡了一夜。当下,苏冷轻轻起身,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宁初婉和萧辰身后。
……
“叩叩叩……”萧辰叩响了一间茅屋的门。
“吱呀……”门在里面打开,一张娇柔美丽的脸旋即露了出来。
宁初婉不觉一愣,竟然是,穆雨晴。这样的变故,完全出乎她预料。
“宁姑娘,好久不见。”穆雨晴柔然一笑,秋水般的眼中,不起一丝波澜,委婉的语气,就如见了好朋友的善意招呼。
可,宁初婉知,她是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