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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落井下石。”博诚言听他说得一点雇主情分都没有。
“谁叫他雇用了我。”张晓生不认命,但这次,“还让我碰到了你。”张晓生输了一回。
张晓生掌控着方向盘,博诚言坐在后座,看着前方的路,两旁的景致缓缓后退,看不清路人,更看不清他们的脸,记不住他们身上衣服的颜色,红灯亮,车缓缓停下,斑马线上过马路的人,不分老幼,匆匆忙忙,混搭的色彩,博诚言思维突然活跃,眨眼间,睫毛上下翻动,绿灯,车子发动,前冲了一下,挂在后视镜上的装饰品摇摆,红色的丝带,摇晃,摇晃……拉回博诚言远看的目光。
“怎么了?”张晓生看后视镜,瞟到他的样子,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博诚言摇头。
“我送你去医院吧。”他的脸色真的很难看,“很快就到。”
“你说什么?”博诚言认真看他的脸。
“我送你去医院。”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不是这句,下一句。”
“很快就到。”张晓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见他打开车上中间的备用小箱子里翻找好久,拿出一本小本子(张晓生的备用记录本),一支笔,“你要干嘛?”
“别说话。”博诚言翻开本子,提笔在上面写字。
“你在给自己开药?”太省了吧,那么有钱,还不想给挂号费?真是越有钱的人越小气。
“现场照片,第一张是客房门口被我匆忙时踢翻的夜宵,接着再到里面的事物,”博诚言想了一会,“如果你说林小姐不是想拉我爸下水,第一张相片就是证明。”博诚言又想了一会,“不对,那不是第一照片。”
“你说什么啊?”
“等等,”博诚言将证据物品全写在本子上,看一遍,表上1、2、3序号,连不上,再重新标序号,“你那条领带到底是怎么弄到手的?”
案子今天看是要结了,自己又和雇主翻脸了,张晓生慢慢开口“一天早上我刚进办公室,就看见一个礼盒放在那里了。”
“认真的。”博诚言不和他玩猜谜,浪费时间。
张晓生见他这般认真,“每一个要请我做律师的人都要先跟我的中间人预约,就在这件事前2个星期,林小姐的丈夫要雇用我,说是要打土地转样官司。我当时在想,一个小小的官司竟要我这位昂贵的律师去打,是不是太不合道理了,商人,是不会做亏本生意的,为了不得罪客户,表面上我答应他打这场官司,私底下我买人去查,发现他们夫妻关系不算是很好,接着就是林小姐的死,林先生暗中有买通关系,我呢背后用我自己的方法保存证据。”
“无人动过手脚?”
“是的。”
博诚言拿水笔画乱本子,撕走画乱的页数,随便放一旁,再写一边之前自己分析得出的结果,之后又是一边,丢在旁边的小纸条越来越多,而思路越来越清晰,最后理清的情节、还原真相、残忍的现实、之前没看到的事实、一步步接近最终的答案,博诚言的脑袋突然懵了一声,停顿了。手里的小本子与笔离开手掌,掉落在车垫子上。
“你真的没什么事?”张晓生被他疯狂的行为吓到。
“我们都被耍了。”博诚言笑起来,很疯狂的“哈哈,哈哈……”
“兄弟,别激动,什么我们被耍了?”天啊,他精神没事吧。
“林小姐是选择性自杀。”
“什么和什么?选择性自杀?”张晓生开始听不懂国语了。
“她没要求送宵夜的服务生近客房,而是让服务生准时的送餐到客房门口敲门,如果没人开门的话,她就吩咐送夜宵的服务生将东西放门口就好,证明林小姐并不想有外人撞破现场,而是要我爸醒来撞破此事,”博诚言又笑了“看是要让我爸醒来叫人撞破,呵呵……要是这么想,就大错了,遇上这样的事,我父亲自当会先找自己最亲,最信任的我,再来就是警察,我爸没打电话给我,是我自己撞破,也算是我爸先告知最信任的人,也因为这样,我被搅和进去。”
“你是说,你被搅合近杀人案,是一种安排?”
“对。”博诚言确信自己现在的自觉。“多么让人难过啊,我不敢相信,她会……”
“等会,这案子” 张晓生糊涂了。
“没错,主谋是林小姐,她为了完成这个计划,牺牲了自己,背叛了朋友(博康)。”博诚言真要责备自己了,“我盘算好的谎言,全是真的,我以为,佣人跟我说的只是一种构成动机的字眼,没想到……”博诚言不能控制的情绪,反反复复,谴责着自身本有的善良与纯朴厚实的心。要继续吗?是的,要继续,“回国,要本人证件才能回国,林小姐办证上飞机全是用自己的证件,可想,林小姐是有心问要丈夫的证件的。”
可是,他丈夫应该知道出境手续
“是要本人省份证件才可以办的。她这么做不是摆明……哦……她故意让他知道,让他记得清楚。”张晓生明白了,但这个明白有太晚了。
博诚言继续,“林小姐对自己的先生说自己的证件不见了,你说决定要出境回国的人,突然这么说,这怎么可能,明明这事情对她来说这么重要,身份证会弄丢?身份证在国外及其总要,她不放好,也不提前找,而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竟出手跟她丈夫要,她丈夫不觉得奇怪?”
“为什么我们之前没想到林小姐是故意的呢?”张晓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糊涂与大意。“天啊。”
“当时我们太关注证据,弄错了方向。”
“你要帮林小姐的丈夫翻供?”刚刚认定的凶手一会又不是了,“你有那么好心吗?”善良的心,人人都有,看是怎么个用法,张晓生认为博诚言不会善良得去跟圣人比。
“不,就算主谋是林小姐,她丈夫依然有罪,跟你之前判断的一样,只是细节上。要加一点内容。”博诚言思考一会,“我们换个思路去想,比如她丈夫明明知道自己身份证对她没有用还给她自己的证件,接着,林小姐的证件可能被林小姐的先生找到,又有可能是自己找到,或是根本没有丢,林小姐拿着自己的证件却不还丈夫的证件,林小姐的丈夫也没有问回自己的证件,同时,没有人证明林小姐的身份证已经在林小姐自己手上了。因此,林小姐自己的身份证在林小姐自己手里的证明是林小姐用自己的身份证证件上飞机,登记酒店。”
“这么说,林小姐丈夫会回国到达第一现场的情节就不对了,就算是私人飞机,也要办出境入境手续的。”
“没有什么不对,林小姐办证件回国是在跟丈夫要证件的前3天说的,当时有女佣做的证,3天时间,不够办手续吗?坐私人飞机,只要有绿卡,你怕不给入境?”博诚言深呼吸,“有一些事我也不能判断其中的问题。一个人要2张证件,只用一张,还有林小姐怎么能十分的肯定自己的丈夫会跟踪自己到达酒店呢?我……真的不懂。”
“我也不懂,林小姐做事做得有多光明正大,她出境与入境时间和她先生出境入境记录间隔的时间很短,林小姐是玩,她先生是办事,本可以一起来,却要分开。”
“我想他的解释是,想给自己的妻子一个惊喜。”
“你会给他的答案是情感不合。”
“对,接着就是你跟我说的最精彩的部分。”
“过奖。”
博诚言提起一个细节“记得不能反锁的门吗?”
张晓生点头,“计划里的一部分,这女人真高明。”
“可惜,你说他落泪的时候会这么准确的落在我父亲的领带上吗?林小姐不是神,计划要完美,不做手脚,那是不可能完成的。”
博诚言说得这么明白,张晓生不可能不懂,所以证据都在指明一个重点“骗局。”
“对,是一个死人的骗局,”博诚言不知道要用什么言语表达自己的激动“她要陷害的,不是我,更不是我父亲,而是她的丈夫。”
“真疯了。”
“我们一直在她的局里转悠,全不知我们与真相有多远。明明有破绽,我们却看不见,第1、领带不是我父亲自己本来带有的。第2、她那类型的饭店,一下飞机就能住上?比中□还要容易中?第3、林小姐丈夫当时真要是哭了,眼泪会滴在哪里会不知道?就算他不知道,也会自我保护意思,将可能滴到的地方毁了,比如将衣服全泡进水里。从这3点看,你认为有犯罪嫌疑的,真的就我,我父亲,林小姐的丈夫?”
“你是说”
“有第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