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求。一开始,殷司还觉得这是件好事,算是给殷坚一个教训,伤害他的固伦和静公主的人都不可以有好下场,就让殷坚因为对生灵的渴求而慢慢逼疯自己。可是渐渐地,殷司发现不对劲了,虽然仍保有他绝大多数的经验、智慧,可是失去灵力后,他不能挪用玉器的力量来医治固伦和静公主,更别说凑齐玉器,驱动创世女神,让他们跨入西方极乐世界去寻找永生了。
“废话少说,我在听。”殷坚果然如殷司所想的那样聪明,在遇到强大的敌人时,他不介意联合次要敌人去取得第一场胜利。
“首先,你要了解那些在暗处的敌人究竟是什么。我跟吴进研究了一下,猜测它们可能是魆,一种在黑暗中生存的生物,只是在《山海经》中无法考证,我们只能根据它们的习性作出这样的推论。”殷司严肃地讲解,在这一瞬间,他倒是真的挺像殷家的祖先、长辈正在谆谆教诲后生晚辈。而殷坚虽然仍摆出一副戒备、不信任的神情,但还是一字一句地听进耳朵里。
“你们其实已经被困了快两个星期了,在这两个星期中,本市沦陷的面积更大,我们几乎快退到邻县了。”殷司沉声说着,神情、语气里隐隐约约地流露出气愤。这让殷坚不禁有些好奇,怎么看对方都不像是会悲天悯人的那种人,他不相信殷司会因为那个什么魆占领全市、杀光所有人类而难过。
“不必用这种狐疑的眼神看我,我之所以愿意跟殷琳合作救你,主要是因为创世女神像还留在本市,而我现在仅剩的力量是无法安全地将她运出来的。另外一方面,玉葫芦还挂在你的脖子上,如果这个不取回来,就算有其他玉器和女神像,我还是无法带固伦和静公主到西方极乐世界去。”殷司诚实地回答,毫不掩饰他语气中的侵略性。他之所以选择帮助殷坚他们,全是为了他自己跟固伦和静公主,就算帮助了殷坚,也不代表他将来不会背叛他。殷司的解释简单明了而且直接,因为面对的是殷坚,他相信自己不必费神再去编出一套说法,而且对方也不会相信。
“嗯!这理由我接受。”果然不出殷司所料,殷坚仅仅是耸耸肩、点点头,完全不在意对方这些话背后的深远含义。
“跟你说话就是这么令人开心。”殷司笑了起来,平凡的外表下散发出睿智的光芒。虽然理念不同,但他依旧喜欢跟直来直往的殷家两姑侄来往,比起殷家那些思想老旧的活化石,这两姑侄的变通性才有可能让这不朽的道术一直流传下去。
“你知道吗?我一直非常欣赏你。既然你已经得到我大半的灵力,不如就直接拜我为师,我将殷家所有的道术全部传授给你,包括一些根本没写在古籍上的禁咒,如何?”殷司提议。即使彼此立场不同,但他骨子里还是有种想要将自己所写下的咒术传下去的念头,可惜殷坚仅仅只是冷哼两声,并不买账。
“你还是先烦恼要怎么把我弄出去吧!”
“要把你弄出去简单,我既然能用他心通找到你,自然就可以推算出你肉身所在的位置,麻烦就在于我该怎么找到另外一个……”殷司皱起眉,煞有介事地伸出手指掐了掐。
“找另外一个?”殷坚跟着皱起俊眉。他当然知道对方口中的“另外一个”是指谁,只是他不相信殷司会这么好心,买一送一地顺便救出何弼学。
“当然不是因为我突然善心大发,只不过是买个保险罢了。你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把你救出去之后,天知道你会不会来个恩将仇报,一招五雷轰顶把我打得魂飞魄散。”殷司边说边笑,那语气明显是想说,就算殷坚真的这么干,他也不担心,凭殷坚的实力还不足以威胁自己。
“别忘了,我会的不止是五雷轰顶。”殷坚冷冷地扬眉提醒。是谁将固伦和静公主烧得像块黑炭?殷司不会是那种刚结了痂就忘了痛的人吧?
“是的,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替自己买份保险。”殷司依旧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欠揍表情。殷坚虽然道术不精,可是本身天资奇高,再加上得了自己近八成的灵力,如果豁出去蛮干,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何同学是你的保险?”殷坚哼哼两声。他当然知道对方打什么主意,牵制殷坚最好的方法就是挟持何弼学,他可能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反正他也不会死,但是不能不顾忌何弼学是不是会挂。如果殷司以何弼学做人质,殷坚就不能使出天打雷劈这类瞬间杀无赦的招式。
“没想到你这么无耻哩!你才应该叫阴险……”殷坚冷笑,殷司扬扬眉并不受激。
“你该烧香拜佛保佑我尽快找到何弼学,你不会死,他却不可能长命百岁!”
不同于前几次顺利地跨越记忆,这一次何弼学迷失在白茫茫的一片虚无中。他下意识地不愿记起任何有关殷司的回忆,那意味着何士玮的死亡、殷坚的魂飞魄散。
白茫茫的一片,何弼学伸手在自己眼前晃啊晃,勉勉强强能瞧清楚自己的五指。再往前一些,就像陷入了什么浓稠的白色乳状物里,甚至还有些冰凉的触感,何弼学分不清楚这是真实的感受,还是他单方面的幻觉。
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这一次影像更加模糊了,就好像原本离你还有一段距离的白色乳状物,“哗啦”一声全都涌到你眼前,让你就连睁开眼睛都觉得吃力。何弼学心一惊,刚张口想叫,那些白色乳状物便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淹没了他的口鼻,令人作呕的腥臭味让他巴不得从此断了嗅觉神经。他本能地想躲避,眼睛一闭,那些白色乳状物似乎又退回到一段距离外。不断地睁眼、闭眼,何弼学一颗心狂跳,他有种游走在清醒与幻觉这两个世界间的感觉,只是这两个世界又莫名其妙地重叠在一起。
“殷坚……”分不清自己是在心里呼唤还是真的张口尖叫,何弼学只记得向自己最信任的那个人求救。
“阿学!”因为殷坚突然波动的情绪,殷司面前的那杯咖啡突然应声而裂,后者仅仅是挑了挑眉,并不太感到意外地回望着殷坚。
“你能用他心通找到阿学吗?我担心他出事了!”殷坚表面上依旧冷静,可是语气间却隐隐约约可以听出他的焦急。
“这问题你该反问你自己,如果你能感应到他出事了,为什么你不能用他心通去到他的意识里?殷坚,集中精神!”殷司低喝一声,殷坚果然静下心来。如果他能一次次找到何弼学,没理由这次会失败。
然而当你越想达成某件事时,你就越容易搞砸它。当殷坚还不懂何谓他心通之前,他已经本能地一次次借用这种方式进入到何弼学的意识里,两人无风无浪地携手跨越每个记忆片段,而现在他却接触不到对方。越是接触不到何弼学,他就越急,越急心就越乱,简直是恶性循环。
“‘关心则乱’这句话可不是什么好话,你如果很想何弼学死,就继续这样下去好了。”殷司在一旁事不关己地说着风凉话。殷坚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下一瞬间立即定神,细长的睫毛颤动着,侧着头似乎在倾听些什么。前者则若有深意地笑了笑,年轻人就是受不得激呀!
白色乳状物,腥臭的气味,何弼学的现实跟幻觉重叠在一起,就好像噩梦醒来还是噩梦一样,想挣脱却无力挣脱,生理上、精神上的虚耗让何弼学有种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溺毙的无力感。
又一波白色乳状物涌来,何弼学只能任由自己被淹没。前几次的慌乱这一次却被一种安心的感觉所取代,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引导着他离开这里。何弼学静下心来,闭上眼睛,细长的睫毛颤了颤,再次睁开那双大眼睛时,他四周的景物又是一变,张正杰他们正全都好奇地盯着何弼学,太平洋会议室里亮着紧急照明灯,灰灰蓝蓝的灯光映得每个人都诡异万分。
“我……我到了下一个记忆了吗?”何弼学疑惑地询问。更重要的是,他找不到殷坚,不由得心底警铃狂响,担心对方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学长,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是来陪你熬通宵的耶!都说不可以睡着了,结果你自己却走神,到时出现什么怪物,我看你怎么收拾?”张正杰没好气。何弼学仍是茫然地望着他,印象中张正杰从来不曾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或许自己潜意识里希望这位学弟偶尔能反驳自己的意见,这样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不幸,不过物以类聚,张正杰本身也不是什么安分的角色,他有任何天马行空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