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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平时看起来保守刻板像个闷葫芦,没想到居然是个闷骚型的,一个人躲花园里一边吹冷风一边偷听情感倾诉热线也不嫌冻得慌。
搬了个凳子坐在窗户边,阎征陪着老管家一起偷听。
主持人态度真诚,说话亲切,似乎很能打动人心。
阎征不由自主地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热线号码,等他猛然回神想要掐断通话的时候,听筒里突然传来了如暖风般轻柔的问话声。
“这位听众您好,如果您在感情上遇到了烦恼之事就请畅所欲言吧,云朵会一一为您解答。”
听着这温和的声音,一向大胆的阎征变得踌躇起来,想挂掉电话又有点舍不得,总觉得这女主持人亲切随和,是个可以真正谈心的人,让他有种无法抑制的倾诉欲望。
就在他犹豫着该不该开口说话时,耳边响起询问声,“喂,这位听众您还在吗?”
“在……”阎征小声应道,喉结上下一滚,咽了口唾沫,一脸紧张的样子。
“这位先生,您怎么称呼?”
阎征伸长脖子往外看了看,发现老管家把收音机贴到了耳边,不禁感到心虚。
连忙缩起了脑袋,捂着嘴说,“我姓刘。”
“刘先生,您有什么想倾诉的吗?”
“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但又不能确定……”
“喜欢一个人就是时刻想和他在一起,你可以试试看没有他的日子你是否开心、快乐,如果没有他,你感觉很失落、难过,这就证明你已经喜欢上他了。”
“我现在就在尝试啊,没有他,我照样能吃能喝能睡,只是时不时的总会想起他。”
“如果你心里有他的话,一想到他就感到甜滋滋的,那也算是喜欢。”
“可是电视上经常演的,真正的喜欢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没有这些症状。”
“您说的这种情况只是因喜欢而产生的一种错觉,大概是太喜欢那个人,所以觉得自己吃不下也睡不着,带点夸张的成分。您不用把电视上的情节硬往自己身上套,只要认清自己的心就好。”
“关键是我没认清啊!你老说我喜欢上他了,如果我听你的忽悠,跑去跟他表白后才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喜欢他,那岂不是害了他吗?”
“呃,我可没忽悠您……”
“我叫你帮我分析一下我心里的真实想法,可你还没弄清楚状况,就一个劲地说喜欢喜欢,我提出的疑问,你却认为太夸张了,非要给我灌输‘我已经喜欢上他’的思想,这难道不叫忽悠么?”
……
电话的另一端立时陷入沉默之中。许久后,当阎征以为自己的手机出了故障,正准备检查一下的时候,忽然听到女主持人在那边演戏。
“喂,喂,刘先生您说什么我听不清!您到底还在吗?哦,估计是信号不好,给挂断了。好,让我们来接听下一位听众的来电。”
对方飞快地丢下这句话后便把电话挂断了。
听着嘟嘟的忙音,阎征感到不可思议,她还是刚才那个亲切随和的主持人吗?
阎征再一次把自己摔在了床上,仔细回想女主持人之前曾说过的话,突然觉得这些话似乎有点道理。正是因为喜欢,才会开始想念,有了现在的想念,就代表对方在你的心中占有了一席之地,或重或轻,他至少对你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在这一刻,阎征忽然很像见到余末一。见到后该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他还没想清楚,他只知道此时他迫切地想要看到那张清秀的笑脸。记忆中的笑脸干净、纯粹,宛若天使般美好。
阎征立马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准备出去,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了,阎达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
阎征眼皮一跳,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听到他说,“刘先生,你喜欢上谁了?”
阎征愣了愣,随即扯开嗓门咆哮,“你居然在外面偷听?!”
阎达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大步走进来,“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只是无意中听到你在打情感热线,又无意间发现你的烦恼还没解决,所以想来帮帮你。”
“我不用你帮。”阎征没好气,“你偷听我讲电话,反倒还有理了!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阎达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将他那恶劣的态度放在心上,“不是我自夸,这些年我谈了不下于十次恋爱,不管什么样的感情问题我都遇到过,帮你解决一两个小疑问还真不在话下。”
“真的假的?你谈过这么多次恋爱?”阎征表面装作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其实心里怪嫉妒的。
阎达把额前的碎发往上一捋,抛来一个自信满满的眼神。
“自身条件摆在这儿,我有必要骗你吗?”
阎征恨得牙痒痒,不得不说这家伙还真长得人模人样的。
长得好看,头脑又灵光,老天爷你要不要偏心得这么明显啊?
阎征心里一下子不平衡起来,把头撇到一边,懒得理他。
没得到回应,阎达耸肩一笑,自顾自地往下说,“你平时接触的人不多,除了帮里的几个兄弟,基本上也没别的人了。如果你突然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么对方应该就是住在你楼下的邻居。”
阎征猛地扭头,诧异地看着他,完全没想到他竟然猜测得这么准确。
阎达又笑,“被我说中了吧?其实那天见你那么维护他,我就感觉有点不寻常了。”
“连你都看出来了……”阎征叹了口气,自己为什么一点也没察觉到?
“要是喜欢,就主动争取,何必在这儿唉声叹气。难道你怕他不接受你?又或者怕大伯反对?”阎达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大伯那么疼你,只要你肯坚持下去,他迟早会答应的。”
听了这话,阎征感到纳闷。
这小子不是一向喜欢和我唱反调么?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
也不知他是真情还是假意,阎征没打算回话,只是面带狐疑之色双眼斜斜地瞧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这回轮到阎达叹气了,他一边摇头,一边无可奈何地笑着说:“你不用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平时我俩吵吵闹闹的,你还真把我当成敌人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是真心想帮你。”
在阎征的记忆里,这是阎达第一次这么和颜悦色地跟他说话,在感到奇怪的同时,内心深处的某根弦仿佛被轻轻地触动了一下。曾几何时,他们也像今天这样和睦地坐在一起聊天谈心,只不过那时候他们还是两个没长大的小屁孩,而如今经过年华的变迁童年已成追忆,对方突然表现得这么友好,他心中的感觉,终归是别扭大于感动,说不清楚原因,就像被岁月偷走了什么似的。
两人的谈话最终草草收场,大概是阎达觉得他对自己仍旧存在着抵触的情绪,所以便认为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顿时恢复成往日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丢下一句不怎么动听的话就起身离开。
“白痴,好心帮你你却不领情,你自个儿用你那破脑子慢慢琢磨去吧,大爷我不奉陪了!”
当人已走远,阎征细细回味着这句话,不怒反笑,这小子实在有够别扭的!
做了十几年的仇人,关系突然一下子就变好了,总得给点时间让我适应一下嘛……
第二天早上阎征便收拾好东西回到了租来的小屋。
就像阎达说的那样,既然有了感觉,那就跟着感觉走吧。
与其整天在那儿胡思乱想,还不如放手一搏、大胆追求。
把自己整理干净后,阎征跨出了家门,准备去楼下找余末一。
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刚来到五楼,便看见对方从家里走了出来。
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他却硬生生地避开了。
一时之间,感到有些慌乱,又有些难为情,之前那股豁出去的劲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阎征,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余末一倒没注意到那么多,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他,脸上满是震惊。
阎征摸摸头,“我回家了一趟。”
余末一明显地松了口气,表情缓和了许多,“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真把我担心死了!”
听到他说担心自己,阎征感到心里美滋滋的,拍了拍胸膛说:“别担心,我好得很。”
“没事就好。”余末一低声喃喃,接着又问,“你回家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短信?”
“呃……”阎征不好意思将实情说出来,光是想想就觉得很糗,脑子一转,他猛地想到了一个十分牵强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