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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崔宁乐很早以前就想过出柜的情形。
赵书言也没闲着,经常哈哈狂笑着描述他俩出柜后的种种。那神情,好像出柜不过是朝大腿上砍一刀,又能慢慢长回去的事情。
有两种特别大的可能,一是崔老爷子根本就不听他俩解释,直接扫地出门,二是老爷子勃然大怒,用尽一切手段将两人分开,势必要自己孙子掰回直男。
反正不会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崔宁乐也问赵书言,如果是赵家,又会有什么反应。那个家伙把两腿交叠在桌子上,撇撇嘴,不轻不重的回答:“开家族大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我弄到你摸不到的地方。”
钱啊,能做到好多事情。
崔宁乐每到这时候,就会笑得有些不自然,然后搂着赵书言,把话题慢慢转到别的地方去。赵书言的声音始终是不高不低,不轻不重,听起来不像是不在乎,而更像是……有什么破釜沉舟的决定压在心底。
崔宁乐最怕的就是这个。那样骄傲的神色,越来越不愿意接受“屈服”这两个字。如果非要摘了芦花鸡尾巴上的毛,如今除了往他脖子上抹一刀,否则几乎是天方夜谈。
有些东西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慢慢滋长,所以崔宁乐一开始并不惊讶赵书言的改变,年龄、经历、环境,都会给一个人造成莫大的影响。可崔宁乐如今越来越觉得,赵书言越来越自信,自己却越来越迷茫。他弄不明白为什么。
一群人吃饱喝足,也到了该散伙的时候,许萧临行前,再三回头,拽着赵书言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了几次“冲动是魔鬼”,显然对他过于激进地想要出柜感到不安。另外一对虽然也曾有过这般冲动,却也附和的点了头。
时候未到火候不足啊!
赵书言被人扛着,微笑着点头,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崔宁乐不时地看他,那个家伙哼了一下,“再看?再看我就亲你。”周围是比沙丁鱼还密集的人流。
“……也好,亲了就不用出柜了,来吧。”崔宁乐瞪他。
芦花鸡的气势再次被击落。
一旁的许萧早已一边念叨着“恋爱中的人都是笨蛋啊”,一边拽着三人往另一边走了。
没有旁人的时候,反倒静了下来。
赵书言被他扶着,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其实要走的路不多,就是从店门口到的士车停靠位的距离,他却用力压着崔宁乐的肩膀,压得对方几乎都走不动。“你搞……”崔宁乐抬头想骂,就撞入了他的视线。
“你要是不走的话,我一定会忍不住出柜的。”赵书言说的很认真。
“……为什么?”
“因为我会想尽办法让我们像从前那样一直在一起。不管要经历什么。可是你还要继续在外面漂泊,我努力也没有意义。”
崔宁乐没回应。赵书言不像是那种会蛮不讲理让他留下来,然后前功尽弃的笨蛋。
“不过这个假设从一开始就不成立,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出柜。”
“哎?”
“我说啊,你就不觉得你回来的时间太短,只有好好利用才有意义嘛?我好不容易才从老爷子那里把你抢回来,你就不会把这几天用到极致,该做的就做,该享受的就去享受,想那么多别的干嘛!
“……我没想。”
“啧,没想?昨晚做到一半突然发呆的人到底是谁?”
“太久没见你,发现你变得更秀色可餐,有点呆了而已。”
“那今天轮到我上你,我绝对不会发呆。”
“你要不要找路人问问看,以你现在的状态能不能上我?”
“嘿,那还不容易,你坐上来,拼命的摇晃,我就是半身不遂都能做一回大丈夫。”如同向日葵般灿烂的笑容里面却蕴含着比向日葵还黄的意味。
“这个建议也不是不可以。”崔宁乐扛着他走到路边,招了辆的士,临上车前,附在他耳边低声继续说:“只不过等会你要跟我去性 用品店,然后跟老板要一款适合残疾人大丈夫用的保险 套,以及相关产品。如何?”
在赵书言龇牙咧嘴骂着“你这个鬼”的声音中,两人终于上了的士,回去珍惜时光了。
第 95 章
赵书言睡着的样子像只刚出壳的小鸡。细嫩的外皮,纯洁得叫人抓着脑袋想要犯罪的睡颜,蜷成一团缩在身旁的模样……崔宁乐觉得自己绝对无法说出“我爱的不是你的容颜”这种完全违背良心的甜言蜜语。
纵欲的后果就是缺乏耐力的那个先阵亡。崔宁乐也是通过此举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丢失良好的根基,而那个曾一脸骄傲的人,在床上也是前所未有的诱人。
我求你还不行么!被逼上绝路的青年眼角带着眼泪龇牙咧嘴的说着。
就像别的小说里写的那样,很可惜,这种话语带来的绝对是反作用……啧。看女王殿下那羞愤难当的模样,哪还敢再描述下去。
崔宁乐下了床,终于打开手机。一分钟内,短信提示音就响了十多下。有狐朋的,有狗友的,但更多的是未接来电的提醒。那是家里的电话号码。
默默地删掉短信,崔宁乐又关上了手机,扔到桌上。
很想回去再抱着那个赤条条的没毛崽鸡睡个回笼觉。
可惜崽鸡睁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在自己抱过去之前,撑起身子把崔宁乐的手机拿过来, 扔回他的手里。“逃避不是办法。”
崔宁乐勾勾嘴角。“把我骗过来又赶回去,你只想利用我的身体而已么?”
“一次性透支完我们的机会,以后就只会剩下无望。”赵书言打了个呵欠,爬回去继续瞌睡。
崔宁乐一愣。想了一会,还是按下了手机号码。
那一头果然传来严厉的苛责声,崔宁乐想了好久,还是说了一句“因为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难免会担心过头。”
这句绝不是谎话。
老爷子静了一会,还是命令道“他伤好了你就马上回家”。这句话意味着一旦回去,赵书言以后就甭想有跟崔宁乐再见面的机会。至少这个假期如此。
崔宁乐咬咬牙,看看那个明明听得见话筒里声音却还在背对着自己的人,“嗯”了一声。
挂上电话,就踢了他一脚,似笑非笑:“你觉得这几天就够了?”思念是洪水。只是开闸放水两天哪里够,随后那滚滚怒涛硬生生被阻挡在堤坝外,随时要冲垮这单薄的防线。
更何况,一旦重新抱紧了那熟悉的体温后,又怎么舍得再次放开?
赵书言只是反问:“我还没觉得我是慰安妇呢,你又有什么不甘心的?”
崔宁乐瞪着他光裸的后背。一字一顿,恶狠狠地骂。“装,让你装,以为自己是宰相?”
蜷成虾公的青年不服气的哼:“我是怨妇里的宰相。”
“……你是芦花鸡里的怨妇!”冷笑
“你才芦花鸡!你这条死心眼的没计划的没策略的眼镜蛇!”居然蹦起来了。
“你这只只会装潇洒装骄傲装坚强装聪明的死芦花鸡!”
“你……你……”气极反笑,目露凶光的笑:“你这个只爱我的愚蠢眼镜蛇,眼光真低!”
“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枉费我爱你爱到杀死你。”眼镜蛇发狠,一下又咬上了鸡脖子,再度,猎杀成功。
后来,潇洒离去的眼镜蛇晚上对着手机辗转反侧。
被吃得干干净净的芦花鸡瘫软在床上,对着手机也目光呆滞。
哎。
嗯?
我想你。
这句话为什么不在我见得到你,摸得到你的时候多说几句?
……因为我是赵书言,经常无用地装骄傲的笨蛋芦花鸡。赵书言心里苦笑。他们之间明明没了太平洋的水分,却又多了一堵道德的混凝土墙。近在咫尺依旧远似天涯,这种苦,复杂得只想让人嘲笑自己。
拇指不停地摩挲着发亮的屏幕,来来去去地看着对方回复过来的几个字,最后,抑制不住的还是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手紧紧地握着手机,似乎要把它捏成一团烂铁。
就好像手里握着的,是那家伙也牵着的一根红线。
相思成病,相思成狂。
哎,崔宁乐。
干嘛?
要不你变成女人怎么样?
……
第 96 章
也许是老跟赵书言这个国色天香在一起,我们都忘了崔宁乐少爷自己本身就是个足以吸引无数眼球的天然宝石。
在国外时虽然同样受人瞩目,但因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