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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先生。”
“野猫。 ”M独自沉思着说道。“BAST,有毒蛇身躯的三头怪物。人头、蛇头和猫头。那野猫,坦纳。”
“莎菲·勃黛,是啊?”
“档案里有些什么记载?”
“很少,先生。我们仅知道她曾经是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成员。有可能她曾在摩萨德当过几年潜伏特工,他们要么怕丑,要么是对他们的复仇计划过于严守机密,所以没有她的任何照片。我们只知道勃黛大约29或30岁;我们还知道她很迷人,是个从事各种机密活动的专家。但我们没有照片,也没有切凿的材料。”
M又发出一阵咕哝声。“他们对邦德还很了解哩。他的弱点始终是在女人方面。看来要跟他好好谈一次。尽量再收集一些有关勃黛这个女人的资料,哪怕通过摩萨德也行。我知道他们是很难对付的,但你要尽力而为——要格外谨慎小心地安排我们的会晤。”
坦纳点点头,带着坚毅的神情离开了办公室。
尤维尔顿的鹞式飞机改装训练变得更为紧张。邦德每天都要进行飞行训练,每天都被推向一个新的极限——不仅是投弹训练,而且还要作为战斗机驾驶员进行训练。
首先在模拟器上,接着便到更加危险的实战环境中,他练习空战技术——有时是与他的指导者或训练班同学驾驶的战斗机一起进行训练。
在一天之中他要作诸如高空翻滚、筋斗翻转、侧翻等高速的令人腰酸背疼、精疲力竭的演习,还要作按喷气式战斗机进行修改的伊麦尔曼式筋斗翻转动作,即依靠飞机翻滚来改变航向,不是像传统的伊麦尔曼式筋斗翻转那样让飞机作半筋斗翻转,翻转后还原,而是在高速垂直爬升中翻滚转变方向。
此外,还有专门用于鹞式飞机的训练演习,按航线直飞陡升训练。鹞式飞机有着垂直升空的能力,也有侧移离开其正常航道的能力。这绝对是空战技术中的一项革命,但是改装训练班的驾驶员们在学习了如何直飞陡升之后,一名福克兰战役退役驾驶员给他们道出了实战经验。
“报界对直飞陡升作过许多介绍,”驾驶员在封闭课堂上对他们讲道。“但我认为谁也没用过这种方法。我看到杂志里的文章和图片说鹞式飞机可以先让敌机从它的屁股后面把它咬住,然后突然升高使敌机打空。”这个驾驶员,一位年轻的中尉指挥官苦笑了一下。“你绝不能让别人咬住你的屁股,那太危险啦。再说,直飞陡升会使你的速度减慢,那是它的一大功能。我个人认为,它只可用来改变我飞机的位置以便更好地打击敌机。别去琢磨突然升高让敌机打空。如果有敌机咬住你,无论你怎么躲,它都可能把你打掉,除非他是从远程之外发射导弹。当今的空战仍然主要是速度的较量,以及远距离交火。依靠你的雷达和雷达自动跟踪吧。热敏追踪导弹即使是从远程之外发射也能把它打掉,或是你被打掉。”
他们了解了直飞陡升的极限,正如他们全都开始感到了自己的极限一样,于是他们将直飞陡升加到了他们的演习训练中。邦德知道他已有很久没有在压力下进行操练了,他还特别关注克洛弗·彭宁顿,他对她的疏远不仅没有使她离去,反而好像使她对他越来越感兴趣。她会在休息室徘徊着,等待他,或找他出去吃饭,表示出对他的格外关心,但又小心翼翼地不越雷池一步。
“那个不同一般的肩章上有三道杠的皇家海军女子勤务兵军官缠上你了,”有天午餐时,美国海军飞行员谈到。
“真的吗?”邦德吃惊地看着他。“哎呀,如果她真是这样,我建议有什么人去告诉她冲个凉水澡。”
“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吗,上校。在天上和鸟追逐了一整天之后,我怀疑我是否还有精力玩鸟,哪怕那是最诱人的有着两条美腿的小鸟。那些鹞子把你的精力都吸干啦。”
“不错,”邦德起身离开餐桌时绷着脸笑了笑。
几天之后,他收到一封印着牛津烈士纪念碑的明信片。他认不出是谁的笔迹,但估计是摄政公园办公室的某个秘书的字迹。写得工整而简明扼要。
完成了关于16世纪熊咬人事件的22页笔记;参观布雷尼宫查看历史案卷使我整个周末都很忙。希望很快见到你。
爱你的 朱迪斯
任何有常识的人都会对该文作出译解。朱迪斯是紧急会议的代码。信文确切地告诉邦德开会的时间和地点。位于牛津附近的吴德斯托克的大熊旅馆。星期天晚上8点在22号房间——房间号是按信中的确切数目, 而时间是16:0 0再加4——这是加数密码。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就是——由于训练课程已近尾声——对计划有什么修改。
吴德斯托克的大熊旅馆位于小镇上最热闹的广场,步行几分钟便能走到布雷尼宫,那是一位王公馈赠马尔伯勒大公爵的厚礼。布雷尼宫是由范布勒设计的,壮丽的园林是由凯普毕利蒂·布朗设计的。宫门上挂着一把曾经为华沙的城门增辉的复杂大锁的复制品,现今的人们旅行来这里追寻历史的遗迹,因为20世纪的伟大领导人之一,温斯顿·丘吉尔不仅在该宫内出生,而且埋葬在离这儿不远的布莱登。邦德常常到这儿来,星期六驱车从伦敦而来,花一整天时间在这里散步,欣赏这里令人陶醉的景色。他记得几年前10月的一个星期六,他站在横跨大湖的桥上凝视,秋天的阳光洒在湖上,像一把金色的利剑。后来他常在梦中又见到这把金色的利剑,仿佛那是某种预兆。
布雷尼和吴德斯托克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虽然布雷尼宫在11月份关闭了,但其不同寻常的美丽园林和停车场仍然有部分时间向游客开放,而现在,星期天,空中青烟袅袅,小径上点缀着金红色的落叶,邦德又一次站在那座桥上,凝视着同一个火红的落日,产生了同样的感觉——一道金色的利剑朝着他刺来。现在他不知道这反射在湖面上的金色光芒是否真是一个预兆了。
他在附近的羽毛旅馆登记了过夜的房间,一方面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一方面是宁愿呆在这个旅馆而不愿呆在名气较大的大熊旅馆。他呆了几个小时之后才动身到大熊旅馆去。路边一些餐馆挂着“穷文人饭馆”或“好食品”等招牌——邦德希望从英语中取缔这类语言——里面飘出使他倒胃口的炸土豆条的浓浓的油烟,污染了夜晚的空气。他希望拥挤在这些酒吧里的无数年轻人能够被驱赶着去服国民兵役,最好到武装部队。那样一来,他寻思着,可以将乡间小城镇里的暴力消除,可以将那些在街道上乱扔垃圾,在酒吧女的裙下酩酊大醉的蠢货们从这里清除掉。
他躲闪着走进大熊旅馆的正门,避开连接门厅的窄窄过道后面的服务台,挤进小电梯,直上22号房间。
M和他对参谋长都在等候着他。
“特别装备处已将这个地方扫了一遍, ”M用这话代替打招呼。“看来这里还干净,不过,眼下谁能说得准呢。”
邦德向他的上司和他上司的亲密战友报以友好的微笑,然后等待着无疑会降临到他头上的事情。从他们的脸色判断,不会是好消息。
M朝一张椅子挥挥手, 007坐了下来,仍然等候着,直到M开口问道:“你还记得BAST吗?”
“我怎么会忘记呢,先生,毕竟他们是我们的主要对手呀。”
“在你隐蔽起来之后,007。出来找到你,把你找出来,贿赂你,为你买农场。至少这是那些厄运预告者们想要让我们相信的。”
“我倒是认为导弹事件早已为我们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是的。 ”M用手挥动着仿佛要将难闻的气味从鼻子跟前扇开。“但这次我们有一个机会,至少能逮住他们之中的一个。我们知道他们准备何时对你下手,以及是谁要对你下手。我们只是不知道在何处对你下手。”
“那么,先生,我想我们应该着手找出究竟在哪儿。”
比尔·坦纳搓着双手。“其实是你选择的任何地方,詹姆斯。”
“我选择的地方?”
“是的。”M清澈的灰眼睛盯住了邦德的脸。“我们打算派你外出去过圣诞节,007。”
“当诱饵,”邦德说。
“当掩蔽马,”坦纳纠正道。“某种圣诞马,这样能让BAST从你的烟囱里下来把你的袜子脱掉。如果BAST会以一个女人的形式出现的话。”
“啊,”邦德面带扭曲的微笑说道。“你要我玩慢马和快女人的把戏。”
“是你知道该怎么干的事,007。”M眼都没有眨,直盯得邦德收敛笑容。
“我能发表意见吗?”
M摇摇头。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