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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宽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是,自杀原因呢?
解不开媚态观音留下的谜题,就永远无法知道他们自杀的原因。
可有一点邵宽城是肯定的,那就是陈转和林涛在自杀前的那一段时间里面都精神或多或少的出现了问题,并去看了心理医生。
邵宽城甚至相当怀疑,他们去看的心理医生根本是同一个。
从林涛的管家手里要来了心理诊所的名字,邵宽城看着上面“益生心理咨询工作室”这几个字,有种五味掺杂之感。
他没有忘记,在孤儿院的时候,院长告诉他杜怀安曾经工作过的心理诊所就叫“益生”。
邵宽城在一座商业大厦找到这家心理咨询的时候,里面很安静,咨询室的门紧闭着,门口有一个前台的接待正在打着哈欠,在看到邵宽城的那一瞬间精神了一下,告诉他夏青柚正在里面给病人做辅导,他需要在外面等一下。
邵宽城试图去打听病人的资料,但是出于对病人隐私权的保护,他并没有打听到什么。
然而很快的,他发现他不需要打听什么了。当咨询室的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邵宽城发现她认得那个女人。
她叫宋玉欣,T市非常权威的一个古文物鉴定专家宋益生的千金。
联想到这家心理咨询室也叫益生,邵宽城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事情还能更巧合一些吗?
宋玉欣看起来状态不太好,眼睛里面红红的,像是刚刚大哭过一场。不过邵宽城倒是觉得能无所顾忌的大哭一场,反而是一件好事。
宋玉欣并不认得邵宽城,她甚至没有看邵宽城一眼便离开了。
邵宽城敲了敲夏青柚的门,对方正在收拾桌子上存留的资料,看了他一眼之后示意他进来。
邵宽城关上门,走进去。
“夏医生你好,我是邵宽城。T市文物稽查大队的。”
“邵先生你好。”夏青柚疏远而冷漠的看着他:“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刚才离开的那位女士,是叫宋玉欣吗?”
“是的。”
“她是什么病?”
“她不是病,只是在情绪控制上出了问题。”夏青柚皱了皱眉,似乎对他的说法有些不赞同:“来看心理医生的大部分都不是病人。”
邵宽城特别不擅长和这种女人打交道,从小到大和他接触过的女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除了自己的母亲之外,赵红雨完全是女儿身男儿心,李寡妇之流是又泼辣又直率的,所以当面对夏青柚的时候,他总不知道该是什么姿态。
犹豫再三,他选择了公事公办。
“那宋玉欣是因为什么原因来看心理医生的?”
“抱歉,我必须尊重客人的隐私,所以这件事我无可奉告。”
明知是这种千篇一律的答案,邵宽城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表示了一下反感。
“病人的事无可奉告,那来聊一聊你吧!”邵宽城讥诮的反问:“你的事总不至于无可奉告了吧?”
夏青柚没想到他会聊到自己身上,所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她很快调整了过来:“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好说的。”
“我就的你有就行了。”邵宽城说道。“这家工作室是你开的?”
“是我开的。”
“可我刚才听门口的那位小姐说,这家工作室的老板是个男的。”邵宽城故意说道:“好像是姓杜吧?”
门口的接待自然没有告诉他这些,事实上他们的交流还不到五句话,所以他问出这个问题就是堵,他甚至希望自己赌错了。
“他是我大学时期就交往到现在的男朋友!”夏青柚突然冲他喊了起来,言辞也激烈了很多:“恋人间合伙开一家心理咨询室很奇怪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的话,请你离开!”
“你男朋友叫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
“他是不是叫杜怀安?”
“请你出去!”
“你认不认识林涛和陈转?他们有没有在你这里看过病?”
“你再不出去我要叫保安了!”
“我会走的。”邵宽城一改刚才的咄咄逼人,他笑了,那种似乎洞察了什么的表情让夏青柚格外不安。“你认识林涛,也认识陈转,可是他们都死了。下一个,是不是宋玉欣?如果他们的死不是你做的,那就是你的男朋友做的。”
“我不知道你在胡扯什么!滚出去!滚!”
邵宽城冷冷的看着这个几乎处在崩溃边缘的女人,他是真的觉得冷,那股阴冷的气息从他的脚底一直蔓延至全身,导致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凝结了。
他想起那个在大雨滂沱中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想到他泡的茶,想到他送的伞。
该死的,他两次都没喝到他的茶,他甚至早就忘记了自己还没还他雨衣!
邵宽城不知道他怎么回的家,他从门口的储物柜里面拿出那件被叠的整整齐齐的雨衣,放在手里用力握紧。
Normandie私人会所里面,杜怀安正在安静的泡一杯茶。
茶是铁观音,炮制过程需要讲究平心静气。他轻轻的取出茶叶,观其形,闻其香,之后将茶叶轻轻置入瓯杯中。
高提水壶,冲入95℃的泉水,使茶叶充分转动,舒展,盖上瓯盖1至2分钟后,翻开瓯盖,细闻瓯盖上散发的怡人清香,最后将明亮清澈的茶汤从瓯杯倒入茶碗中,细分成若干小杯,递给了面前的人。
顾景灏从他手中接过茶杯,小啜慢饮后,微笑道:“怀安,在我教过的所有人里面,你茶泡的最好,也最沉得住气。”
杜怀安也拿着一杯茶,和他面对面,细细的品味着。
“是顾先生您教我的,好的泡茶者总是耐得住寂寞,才能等到茶叶慢慢沉淀,香味才能散的均匀。”
“道理人人都懂,只是有的人做得到,有的人做不到。”顾景灏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几年前,也有一个女孩,他跟你是同一家孤儿院出来的。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小小的,个子只到我的腰。我喜欢她,教她英国的童谣,告诉她一些做事的方法,就像我告诉你的那样。前期,她的确做的不错,可惜到了后面,就慢慢的变得急躁,变得暴躁,变得迷失了自我。怀安,做人做事就和泡茶一样,不能受到外界任何人、任何事物的干扰,否则茶就会变味,你要做的事,也会因为一个细节的改变而宣布失败。”
“顾先生你放心,我所做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顾景灏把茶杯放到唇边,掩盖住了嘴角森冷的笑意:“我相信你做得到。”
“虽然您这么说,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一个小小的疑问,不知道能不能问。”
“当然。”
杜怀安清了清嗓子,问道:“顾先生您运筹帷幄,每一个细节都算无遗漏,而且好像没什么事情能影响到你的计划。我很好奇的是,在你的算计中,有没有曾经出现过一个人,或者曾经发生过某一件事,是完全出乎你的意料,失去了你的掌控,让你措手不及,甚至后悔终身的?”
“我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成为中国城的女主人!”
“只有中国城的女主人,才不会被怀疑是内鬼,不是吗?”
一个十八岁,一个二十八岁。
这条路他走了十年,可是最后换来的结果居然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从没想过这两句话连在一起居然是那么的……
“不,没有。”顾景灏淡定的回答道:“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也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意外。每个决定对我来说都是赌博,我的每一步计划都只是让这场赌博的赢面最大化,可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如果赌输了,我会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真好。”杜怀安忍不住感叹道:“希望我也可以像您一样坚决。”
“你会有这样的疑问,是最近遇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人或事了吗?”
“是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但是我想这并不影响我的决定,而且我也没有退路可寻,所以只能向前。”
“你会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三心二意容易动摇的人,是很难成功的。”
“顾先生,为什么选中我呢?”杜怀安又问道:“孤儿院里面那么多人,为什么选中我呢?”
“我说过,我跟那家孤儿院有渊源。”顾景灏说道。“会去那家孤儿院只是故地重游,遇到你则完全是意外。你当时给我的感觉是……如果不给你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你就快要死了一样。如果不能用爱来让你活着,那就只能是恨了。我得给你一个让你去恨的原因,你才活得下来。”
杜怀安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