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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也有五岁了。
王二叔被接来,沈寄将他和二狗子一起安置在客房,是个一进的小院子,安排了两个仔细的人照顾。
沈寄给王二叔安排的是比较稠的粥和几色开胃小菜。
王二叔在沈寄派人到客栈接他,那些人又对他客客气气的时候,就知道沈寄一如既往并没有变成高高在上的官太太,于是说话便也不再拘谨,“好在是到了京城才病倒的。不然,并在半路就更麻烦了。这菜的味道来,吃着就想起当年你做了好吃的,就给我家端一碗来的情景。那会儿时常等着你的那碗菜呢。”
沈寄那是为了坐王二叔的车受优待,毕竟她每每赶集都要带那么多东西,回去也要买不少。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那等你老好了,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做。”
捏面人的来了,小芝麻和小包子过来和沈寄说了一声,然后又道了声‘王爷爷好生休养’就手拉手的跑去看捏面人了。
魏楹收到消息,中午便回来了,沈寄在旁边听到原来是因为有人仗势兼并土地,而且华安官府也给人撑腰,乡亲们没有办法,所以才来找魏楹想法子。他算是十里八乡最有出息的人了,而且十年不改的往华安寄银子也让人觉得他没有忘本,是肯拉众人一把的。众人商量过后,便派了魏家一左一右关系最好的两户邻居上京来。
☆、卷六 V 243 辞官(5)
魏楹听过以后,让王二叔和二狗子安心住下,这事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沈寄跟着他回了屋子,“这事儿难办不?”
“不知道后头是什么人?”魏楹顿了一下,“胡胖子最近没来信?”
“没有啊,而且他们家不是举家搬迁到华安府了么,不在乡下。而且,他家也算有钱有势了,等闲没人敢欺吧?”
“我是想跟他问问情况。就怕这背后是咱们惹不起的人物。”
“那……”
“人家千里迢迢求上门来,不能不管。可是,得弄清楚了再量力而为。”
“哦。”听魏楹这么一说,沈寄也不由得有些担忧。魏楹在当地名声颇大,对方毫无顾忌,想来来头不小。而且如魏楹所说,当年的老邻居走了上千里上京城找他们想法子,真的是不能不管的,怎么都得尽力。
“那你上哪打听去啊?”
“既然当地官府庇护,那就冲当地官员那里查探起吧。”
“时间上会不会来不及?”方才王二叔他们说,他们也把魏楹的名字报了出来,可是他们也不是太清楚魏楹到底是多大的官,就知道在京城做官。对方应该也在打听这事儿,看他们管不管吧。王二叔说这十来年亏得有魏楹,那一方水土的乡亲才没有受欺负。
“对方目前也稳着呢,我估计也送了快信进京。打杀人逼迫的事,一时半会儿怕不敢做。”里正等人原本也想送信的,后来在驿站的后生偷偷报讯说他们的信被人截了。这才偷偷摸摸的掩护了王二叔和二狗子上京。
沈寄想了想,“那要是你辞官了……”
“对方自然再无忌讳。”
沈寄一滞,看来这官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辞啊。而且,难保日后他们自己不遇上点什么事儿。这可是强权即公礼的时代。
“你要不要歇个午觉再去衙门?”
“嗯,我躺两刻钟。”衙门里有提供的房间,他平常就在那里吃了家里送去的饭菜歇午觉。
沈寄轻手轻脚的出去,眼瞅着官一时半会儿辞不了,她准备等魏楹辞官后再办的一些事就得提上日程了。
“采蓝、季白,挽翠给你俩说的亲事,你们考虑得如何了?”
两个丫头把头一低,“我们都听奶奶的。”
这就是比较满意了,采蓝说给洪总管的小儿子,季白是说给了崔大管事的大小子。
沈寄点点头,笑道:“那让挽翠给他们俩的娘老子说一声,好来提亲了。”采蓝已经十九,季白已经十八,都正是花季,不能再拖了。本来打算辞了官给她们办喜事的。采蓝说给洪家小子好跟着一起走,季白嫁到崔家,崔家小子如今在宝月斋做事,那可就要留京了。
沈寄安排了裁缝进府,给王二叔还有二狗子各裁制了四套当季衣服。过了几日先送来两套,正好王二叔身体也休养得差不多了,便让刘準安排人带着他们在京城四下逛逛。只是那件事,魏楹虽然已经写信给当地官员的,但是别人的靠山还没有查清楚,所以一时还不能说就解决了。王二叔两人听了魏楹的解释,知道他没有推脱的意思便好,只道全靠他了。因此,虽然不安心也只能想住了下来。
二狗子的手很巧,给小芝麻小包子按着动物园的动物雏形编了不少竹编的小动物,两小家伙可喜欢了。生生把那捏面人的生意给挤掉了。
魏楹这晚回来,看到沈寄拿着一只竹编的长颈鹿看便哼了一声。小时候沈寄也常拿了这些玩,都是二狗子送的。他什么不知道,包括沈寄打过二狗子主意的事,他全知道。
“回来了啊,消息都打听清楚了么?”他衙门没事,所以沈寄只问华安那边的消息。
“打听清楚了,那人是户部尚书的侄儿。”
“户部尚书?”沈寄想起后院那个被她救回来的眉娘,那件事他们就得罪过户部尚书一次了。尚书可是从一品,而且人家是掌实权的,比魏楹权利可大多了。
“他是哪里人啊,怎么巴巴的跑去华安圈占土地?”
“说是风水先生说咱们村的风水好,想买下来送人的。”
“现在咋办?”上一回的事,还是魏楹当上皇长子侍读学士,户部尚书才罢手的。
魏楹苦笑一下,“我这第二封请辞的折子怕是暂时不能递上去了。”不是官身了,户部尚书要拿捏他可就更容易了。原本惹不起躲得起,最多请林子钦关照一声就好。可再添上这件事,就不是那么好办了。就算林子钦肯帮忙,他们也不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人家。
沈寄心头有不祥的预感,这官怕是不好辞了。
“那就等等再说吧。对了,还有一件事,咱们小芝麻这不都读书了么,她让我帮她在课本上写名字呢。”总不好就写小芝麻三字吧。
说到这个,魏楹过去书桌那边的抽屉拿出一张纸来,上头写满了女孩儿的名字,“正要拿给你看呢。你挑一个。”
起了这么多啊!沈寄一个一个看过去,有些看花眼的感觉,估计魏楹也是挑花了眼一时没能做决定。
“这个不错,小芝麻骨子里挺像小男孩儿的。这个名字感觉不会那么软趴趴的,而且一听就知道是好年华的女孩儿。”沈寄指着其中一个说道。
魏楹偏头一看,“绮年,魏绮年。我觉得不错!”
“我把小芝麻叫来让她自己听听。”
两姐弟一起来了,魏楹解释了一番含义,小芝麻表示喜欢这个名字,于是便定下来了。小芝麻大名就叫做魏绮年。魏楹挥毫写下,小芝麻两手拿着纸看,“娘,这是我,我有名儿了。”
“嗯,这不是你,这是你的名字,绮年,魏绮年。”
小包子指着自己鼻子问:“我呢,我呢?”
沈寄便道:“一并取了吧。这一辈都是年字辈么?”
“嗯。”
沈寄问小包子:“你叫流年好不好?”
小包子念叨了两遍,“好吧。”
魏楹点头,“嗯,取了这个名字要时时警醒自己,不可虚度韶光。”
沈寄以手扶额,“你干脆给他取名魏三省好了,让他每日三省吾身。”
魏楹笑,“寓意倒也不错。”
小包子念了几遍,觉得不好听,那脸当真皱成了包子脸,“不要这个名儿。爹爹写魏流年。”
魏楹笑笑,挥笔把小包子的大名写下来,“好,以后你读书就用这个。等你加冠的时候,我再给你取字。”
小芝麻忙道:“我也要要字。”
沈寄拍拍她脑袋,“要的要的,等你及笄的时候起。你现在呢,就是待字闺中。”
那两姐弟拿着自己的名字高高兴兴的回去了,魏楹道:“说起来,小寄你可没有字呢,我给你取一个吧。”沈寄十五岁及笄的时候都嫁给他快两年了,她没有父亲,自然没人给她取字。不过,这个字夫婿来取自然是使得的。
沈寄摇头,“我不要!”她前生叫小寄,今世还叫这个就够了。
魏楹想了想,不要就不要吧。不管叫什么,总之是他媳妇就够了。
这件事最后还是请了林子钦出面做中人,找户部尚书到另一家酒楼坐下,在酒桌上把事情解决了。当然不能在窅然楼,上次就是在窅然楼眉娘悲歌一曲来的。
魏楹也给户部尚书敬了杯茶,算是赔罪。对方一则不想得罪国舅,二则也不想跟魏楹这个官场新秀把关系弄得太拧了,答应写信回乡教导侄子。
魏楹回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