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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翠忽然伸手拦住她,“奶奶,您等一等!”这床上铺的盖的都是那西贝货用过的,一时间来不及换床,不过这些东西还是要换一下的。
看挽翠和季白忙活开了,沈寄撑着头坐在旁边等着。
“奶奶,好了,您休息吧!”
沈寄爬到床上,感叹了一句还是自己的床睡着舒服,就沉入了黑甜乡。就算天要塌下来,也等她睡醒了再说。魏楹的态度,无言的说着他的在意。这是不可避免的。要是他被哪个女人掳走两个月,她也会耿耿于怀,食难下咽的。
她跟皇帝没发生什么,可是这么空口白话的解释谁能信呢。而且她也不是小姑娘了,否则还可以验身。
魏楹此时一个人独坐在大书房里,交代了不虚任何人打扰。他实在是有些过不了那个槛。之前一心想着救人,如今人救出来了,两人之间有了这两个月。还能回到从前么?可是,要他就此舍弃沈寄,他做不到!他便一直在大书房里坐着……
小芝麻和小包子两个去了动物园闻到动物粪便的味道,小包子捂着鼻子道:“臭烘烘!”
旁边的下人道:“大姑娘,大少爷,小的们已经及时打扫了,可是这是夏天……”
小芝麻拉着小包子往外走,“走,秉过爹娘,我们去划船。”
沈寄身体不舒服在休息,他们便去找魏楹。问明了地点,两姐弟往前院大书房走。
小包子迈着小短腿道:“姐姐,家里太大了。”
“走累了?”
“嗯?”
他们还没有讨抱,一则是因为沈寄一向不喜,二则是因为大热天抱着更热。小芝麻挠挠头,“我记得家里有凉轿。”
于是两人坐在背阴的地方等着,下人抬了凉轿过来,再一起上去。本来打发个人去告诉魏楹也行的,可是这么久不见父亲了,两人也怪想的。而且,他们印象中这个时辰父亲在家那就是休沐,没什么事儿。于是便自己跑去了。
两姐弟从凉轿子上下来,身后跟着采蓝乳母等人,浩浩荡荡往大书房去。
欧阳先生和十五叔也是前院唯二的知情人,这会儿正大眼瞪小眼没有办法。听说那两姐弟跑来,便都走了出来。其实小芝麻和小包子往这前院来,也是很少的。这里毕竟是魏楹办正事的地方。不过,自从他被明升暗降之后,也就没有多少正事需要拿回家来办的了。他们也才有机会来过那么两三回。
“小叔公,欧阳叔叔”两姐弟看到屋里走出来的十五叔和欧阳先生叫道。
那两人笑着应了,欧阳先生道:“不如,让他们进去闹闹?”
“也好。”否则,还不知道大侄子闷坐一日,能钻到牛角尖的哪里去。有些事情,谁都不好劝。毕竟是见人挑担不吃力。必须当事人自己做出决定来。
小芝麻和小包子合力去推书房的大门,小叔公和欧阳先生都不肯过来,小厮也站得远远儿的不肯帮忙,他们只好自力更生了。也好在魏楹没有闩门,因为这个家里他不认为还有人在他交代了之后还敢来闯他的门。至于十五叔和沈寄,这个时候也不会过来。
所以,听到门轴响,两扇门一起打开,本来就烦得不行的他立时勃然大怒,正要怒斥出声,就听到噗通两声,小芝麻和小包子一起扑了进来,他们开始推门不动,于是便喊着‘一二三’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结果,这回力气使大了,门开了,他们俩也跟着扑了进来,扑倒在地摊上。其实,他们敲门了的,也喊了爹,只是魏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听到。
看到扑在地上的儿女,魏楹的怒斥声卡在了喉将,几大步过来把两孩子拉起来。
夏天穿得单薄,所以虽然铺了地毯,两人的手脚也摔着了。外头十五叔和欧阳先生没想到他们是以这样的姿态跌进去的,一想到魏楹接下来的怒气,两人对视一眼,有志一同的溜了。
果然,魏楹把儿女扶起来,看他们龇牙咧嘴的,探头出去看到那两个飞快而去的背影,也只能冷哼了一声,把孩子抱了过去放在椅子上。自己蹲下检查他俩的手肘和膝盖,还好,只是蹭红了,没有破皮。
“你们俩怎么不敲门?”
“敲了的,还叫了爹爹,爹爹不应。”小芝麻愁眉苦脸的说。
小包子一包泪包在眼中,努力的要憋回去。
小芝麻道:“想哭就哭吧,娘说没事的时候流流泪是洗眼眶。只要别当着外人哭就好了。”
魏楹皱皱眉头,又是什么古怪言论。小包子憋着也是因为父亲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能跟个小哭包一样。这会儿忍不住了,便抽泣着道:“痛痛,吹吹!”
魏楹纠结的心被小儿子的泪泡得软软的,再看女儿,也是一副忍痛的样子,于是道:“让弟弟想哭就哭,你怎么不哭?”
小芝麻看一眼小包子,“我大。”这是要在弟弟面前为此做姐姐的威信呢。想当初,娘一句‘你姐姐小时候也尿床的’,让她失了多少威风。如今,怎么能当着弟弟的面哭呢。
魏楹一时好笑,低下头去,学着沈寄从前的样子,吹了吹那四个红通通的小膝盖。
小芝麻提醒道:“爹爹还没有说,包包散,不让娘看。”娘说的是‘包包散,不让爹爹回来看’,现在是爹爹在帮他们吹吹,自然是不让娘看了。
小包子也含泪点头附和。两个小家伙都是一脸的正经。
这一下,魏楹再撑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差点就跌坐到了地上。这两个活宝贝,他伸手抱住儿女,这是他和小寄的孩子,是他们生命与爱的传承。就算有朝一日,他们同化尘泥,只要有孩子在,他们的生命和爱就可以永远传承下去。
“爹爹,你怎么哭了?”小芝麻和小包子一脸的好奇。
“没有,爹爹洗眼眶呢。”
“哦。”
快到午膳时分了,已经浑然往了手痛脚痛的两姐弟拉着魏楹回正房用饭。
沈寄刚刚睡醒,正坐在床上开眠,就见到他们爷三一起进来,有些惊讶的看向魏楹。魏楹却有些躲避她的眼神,她明白了,是为了孩子,可是他心头的槛还是没能过去。
一家四口一起用饭,沈寄不停的给两个孩子布菜,“多吃点,长得高高的。”
“嗯。”回到家的小芝麻、小包子埋头苦吃,很有食欲的样子。两个大人却是有些食不知味。
等到消了食,哄着两个孩子午睡。屋里便只剩下两个人了。
魏楹站起来,“我、我前头还有点事……”
沈寄吐出一口气,“我们谈谈吧。”
“我真的有事。”魏楹站起,快步走了出去。
这还是沈寄第一次看到这么逃避的魏楹。这,便是他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吧。
现在要怎么办呢?这件事只有她和皇帝两个人知道,对了,还有小多子莫语也是知道的。可是,小多子莫语是不用指望的,皇帝让他们做什么,他们才会做什么。那么,她自己说了,会有什么结果呢?
第一,魏楹信;空口无凭的,他很难说服自己吧。第二,魏楹不信,装着信;他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想来便是这个结果了。
皇帝之前说的那些话又浮上沈寄心头,原来他还没有彻底死心么?皇帝说,你以为你回去了,他还能一如以前一样的对你?
是很难,但是她好不容易才离了皇帝身边。难道会因为这个就对魏楹死心?就算是死心了,也不可能再自投罗网了吧。想来皇帝也是清楚这一点的。所以,他放她走的时候也知道她是绝不会回头的。只是,他心头还是忍不住存了点念想。
所以,她想要找到人证让魏楹相信她跟皇帝之间一直清清白白的,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沈寄还算决定要告诉魏楹。不管他的反应是不信,还是为了家庭不破裂装着相信她都要说。
当晚,魏楹看了很久的书终于上床的时候,沈寄已经上床很久了,只是一直都闭目假寐而已。魏楹本以为她早已睡着,掀被上床的时候才发现她睁开了眼,“你,还没睡着?”
“我在等你。”从午后到现在,他一直在躲她。
“晚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沈寄挑眉,“魏持己,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你喜欢当鸵鸟?”
“遇到危险时,鸵鸟会把头埋入草堆里,以为自己眼睛看不见就是安全。事实上鸵鸟的两条腿很长,奔跑得很快,遇到危险的时候,其奔跑速度足以摆脱敌人的攻击,如果不是把头埋藏在草堆里坐以待毙的话,是足可以躲避猛兽攻击的。”
魏楹的脸色很难看,她这是要逼着他直面了。这么急切就一定要一个结果么?这对他来说也太过难为了。
“我的决定,我以为你是知道的。”他中午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一同用饭,这个态度还不够鲜明么?她非要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