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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楹一滞,然后道:“谁说就一定要到那个地步了。”说完便坐在床边脱靴。
“你要睡这里?”
“不然你以为我过来干嘛的?”
“可我不是在养病么,这岂不是坐实了我是装病。我倒是不在意,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可有碍啊!”
“他们又不是皇上那样手眼通天的人,现在也不是国孝家孝。这满院子都是咱们自己的下人,他们能知道什么。孩子还小,嘴不严实,所以不能让他们来这里。难道我的嘴还不严实。”他上床后径直把沈寄拉到怀里,“我可告诉你,你休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我是不会放手让你和孩子们离开的。”就是没皇帝那回事也不能啊。
“难道真到了那一天,你还一边开门迎新人,一边把我关着不成?”沈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事情还没解决呢,你跟我闹什么内讧啊!我是那样喜新厌旧的人么?”魏楹本来有点生气的了,可是听了沈寄接下来的话又觉得没有立场生气。
“你们家的人太亏心了,我不就是没个王爷当爹么,就该被他们作践啊?说起来我还没公婆和太公公太婆婆的,人人都羡慕我自在。可这上头还有族权管着呢。”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可他们是你的长辈,不然我何必受这个委屈。”
是,受了他家长辈的气,火自然朝他撒。魏楹也只有受着。扳了两下沈寄的肩膀,沈寄不肯动,他索性直接从外面翻到了床里面。
沈寄绷不住笑了出来,“你说你就是华安单单纯纯的一个穷书生多好,读书中举,一路为官,虽然日子辛苦些,却也没有那么多事。”
魏楹把人揽到怀里,“这投胎不归我管啊。”
沈寄嘟囔了一句,“我要是穿成穆王之女也没这么多事了。”
魏楹没听清前头,不过穆王之女还是听清了,“都说投胎不归咱自己管了。要是自己能挑命格,那不乱套了。”谁都想当人上人,可人上人毕竟就那么些。
沈寄又嘟囔了几句,总归是她怎么穿得这么命苦之类的。
魏楹就拍着她的背哄她,“再是身世不由人,咱们不是也走到这一步了。以后还会一直走下去的。”手拍着拍着就有些不对了,从亵衣下摆钻了进去。
“你干什么?人家还窝着火呢。”
“昨晚就这么说,今儿火气还没散啊?”昨晚看了沈寄跳舞,要不是马车上还有几个孩子,他在车上就忍不住了。好容易忍到回来,结果闹了这么一出。晚上就没能亲近到沈寄。这会儿哪里还忍得住。
“没散,他们越住我火越大。”
“我很快把他们弄走。”
“怎么弄啊?这可是事关你前程大事,事关魏氏一族兴旺传承的事,三叔祖父上心着呢。”这些族老都是唯三叔祖父马首是瞻的。他是一门心思要让魏楹往高处走,至于其他人,倒是可以分化瓦解收买的。
“他再看重我,他亲儿子亲孙子出事了,能不上心?都快六十的人了,怎么就不消停呢。回头这边没有消息,淮阳的事传来,三叔祖母再劝劝,他自然只有回去。他一走,另外几个就好解决了。”魏楹边说已经边把沈寄的衣服丢到了一边。
沈寄听了便知道魏楹有主意了,多半已经往淮阳那边传话了。他自然能调动一些人为他做事,毕竟三叔祖父等人已经老了,他才是魏家将来几十年掌舵的人。而且,说得不好听一些,谁都知道长房有银子,魏楹差人办事总不会一点表示没有。这要陷害三叔祖父的亲儿孙也就行得通了。
“那你可快着点!”
魏楹笑笑,“要我快是吧,好!”身下发力大动。
沈寄锤他肩膀两下,“不是说这个。”
“现在不说别的了!”魏楹俯身堵住沈寄的嘴,不让她再说煞风景的话。芙蓉帐内,自然是春意浓浓。
一早沈寄醒过来,孩子们隔得远远的,在屏风外问候她。
沈寄的声音有点沙哑,小包子哭道:“娘,你怎么了?”
怎么了,昨晚不小心喊哑的,魏楹那个混蛋,一直折腾了她大半宿。听着儿子的哭声,沈寄心疼不已,这事儿什么时候才完啊。
小芝麻小权儿和阿隆也疑惑,难道这回是真的病了?
“我没事儿,等下喝点药就好了。你们快去小叔公那边玩吧。”
☆、卷六 V 223 装病(2)
小包子担心得不得了,小芝麻也是,小权儿和阿隆大些,却也什么都不懂,挽翠等人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让乳母和采蓝把他们带了出去。
沈寄面上有一丝赧然,“真讨厌,明明是自己家,却不能随意出去走动。”虽然说了要传人,可万一有人要是过来瞅瞅她呢,就隔得远远儿的看看。她要是跑到院子里去了也不行啊。
季白心头暗笑,这么顾忌魏氏宗族里的人的砍翻,昨日还言之凿凿的跟她说离了魏家日子更加自在。
“好在有几间屋子,而且外头还是天寒地冻的,奶奶就耐着性子在屋里再多歇歇吧。”挽翠看到沈寄颈边的吻痕,把目光移向它处。
结果当天,沈寄虽然足不出户,却也围了条薄些的围脖。闻说小芝麻和小包子已经被哄到她惯常用的练功房去玩,就站在一旁看小叔叔和大表哥比武,这会儿听挽翠过去说沈寄没事了,两人也放放心心的玩了起来,还弄了两把假剑在一处比划。就是把乳母和采蓝急得不行,虽然是木头的短剑,也怕他们被对方戳到。
次日早晨,柳氏来拜别沈寄,她要进宫待选了。前前后后有三轮呢,差不多要将近一个月才能选完。当然,如果她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了,那就没几日就可以出来了。
隔着屏风,沈寄心底其实有些愧疚。之前她还想过让柳氏落选就好,如今却知道她多半要被自己连累,也不知道能落个什么下场,心底好生愧疚。
“小姨不是外人,日后进了宫有什么事尽管带话,我能办的决不推搪。”
十五婶一喜,她叔叔在外地做小官,她也很快就会离京。沈寄肯说这句话,把事揽过去实在是让她求之不得。只是因为他们家里最近出了些事,她做婶子也不好开口罢了。如今这个手段通天的大侄媳妇主动说了,自然是喜出望外。
“多谢魏夫人。”柳氏实心实意的磕了个头。坊间关于玉太嫔和她近几年平步青云的父兄的说法不少,但最初她的确是魏楹和沈寄推上去的。而且,她陪伴的是年纪老大的先皇。今上却是正值盛年。
沈寄苦笑一下,你还真当进宫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事啊。那泼天的富贵买去的是多少妙龄女子的大好年华啊。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沈寄吩咐用府里最好的马车送柳氏到宫门处集合。十五婶便陪着去了。
沈寄继续在家看话本,吃她的冬季鲜果。这天芙叶又派人过来摘蔬菜瓜果。来人先来给沈寄请安,听沈寄说府里无事便笑着说:“公主不放心,特打发奴婢来看看。另外这几瓶是进上的香露,说给魏夫人喷着玩的。”
“又偏了你家的好东西了。”芙叶每每派人过来,总是会给沈寄带些新鲜玩意儿,大多是外头进贡给宫里,她得的。沈寄一般都交一些给宝月斋的师傅拿去研究捣鼓,自己留下些用。
那嬷嬷笑笑,“魏夫人说哪里话来。”
一会儿摘好的菜蔬瓜果抬上了马车,这嬷嬷便也告辞了。阿隆在这里玩得开心,整个一乐不思蜀。
东昌公主那里病得昏昏沉沉的,几日都没有消息传出来。这天魏楹休沐,便在家给几个举人讲下场的注意事项和答题的思路等等。三叔祖父等人将了都很欢喜,这是魏家兴旺长久的根本。这一代已经有两个入仕了,这一科要是再传出喜讯来,就更好了。可惜的是,八人里只有两个是魏家的子弟,旁的不是附学的亲戚就是同乡。不过,他们从魏楹这里下场,日后相互必定是有走动的。
魏楹再等消息,一则等东昌王室的消息,二则等淮阳老家的消息。沈寄装了几天并,不得出门,不得亲近儿女,每每心气不顺就找他发飙。他日子也不好过。
看这个样子,东昌公主病得如此蹊跷,皇帝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了。只是,自家这几个老人家还不放弃。或者说,他们是不敢得罪上头。所以,还是一心要拿他的这个小家媚上,为他的前程铺路。这三叔祖父,要是个贪财的或是有别的毛病的,都好对付。可他就只是顽固,出发点还是为了他好。可是管得太宽,他就只能让他的儿孙伤筋动骨一下了。这把年岁了,就该安享清福了。
魏氏的未来,他自然是放在心上的,不需人督促。沈寄问他能不能为她舍下的那些东西,他的确是有些舍不下。可是,这难道不是并行不悖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