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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是长房名正言顺的三爷,家产有你三分之一,他们就是想压制你也压制不了多久的。倒是你那个媳妇,可得好好看着,不能让她做了墙头草。”
魏植想到林氏,那闭月羞花的容貌,那温柔和顺的性情,自信的道:“她不会的。”
“可要小心。他们林家愿意与我们联姻是看上了你长房嫡子的身份,魏楹一回来,你的身份可还是降低了不少。虽然不好变卦,但林家心头是有些不满的。而你那媳妇,以嫡长女之身嫁过来,图的可是魏氏宗妇的地位和长房的丰厚家产啊。如今对你却是那般温顺,我怕她是面上一套心头一套。”对于这个小儿媳,二夫人觉得没有大儿媳好掌控。大儿媳被沈寄害进了家庙清修,日子清苦得很,从锦衣玉食落到那种地步,出来以后才能和自己一条心对付长房。可是小儿媳却是可以脚踩两只船的。
“娘,您多虑了,出嫁从夫,她当然只有跟随我。我的立场就是她的立场。”
“这倒是。”
于是沈寄和魏楹就收到了老三这封情真意切的信,先是问候兄嫂,继而侃侃而谈他不甘为纨绔的心。他都这么表态了,如果魏楹和沈寄把持着不让他去铺子做事,倒是有将兄弟往废了养的嫌疑。
魏楹道:“你看着给他安排个位置吧。”
“我让他从基层做起成不?”沈寄说完自己摇摇头,“不成,我又不是真心要培养他。只是为了不落人口舌嘛。那就让他到庞管事那里去做个不大不小的管事。他是二夫人生的,应该也有商业头脑。而且二夫人肯定会在后头指挥,得了机会就能崭露头角。不怕,他想建功那也是替咱们赚银子。他如果败家,那我正好让他回家继续纨绔。”
至于老三建功之后在铺子里扎下根来,后果沈寄也想过。可是有庞管事盯着他要在一两年的时间里展现出能够掌控一家铺子甚至多家铺子的实力也不容易。毕竟老太爷的大日子也就在这一两年了。到时候他一样要回去守孝,什么都做不了。
而老太爷走了,魏楹也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发难了。到时候长房二房怕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魏植蚕食铺子的事反倒不是什么大事了。不管怎样,大头都是属于魏楹和自己的。与其成天把精力花在盯防老三上头,不如看着全局。所以她开始磨墨,让魏楹提笔回信。
“陈姨娘那里,我一直没有断了关注。她是当年事情的知情人,我安排了人暗中保护她。省得老爷一走,她就被人勒死了然后挂到梁上还说她是殉夫主。”陈姨娘已经私下求沈寄求救过。她不想死!还说愿意把当年的事都告诉他们,但是必须是在她安全了之后。
魏楹点点头,“嗯,这个是不得不防。咱们人不在,二房虎视眈眈。她怕是也怕了这个,所以这次回去才会靠向我们。如果她真的知情,倒是可以省我好多功夫。”
“还有老管家那里,我使了不少手段,可惜他都跟我打太极。”
“他是老太爷的心腹,要让他出来指证二房恐怕很难。还是要让人把陈姨娘保护好才是最重要的。”魏楹顿了一下道:“我不怕别的,二房要害她有你安排的人护着,我就怕……”
沈寄也是苦笑,不怕二房下黑手,就怕老太爷明着要陈姨娘死,那可是谁都保不了。即便保下了,日后她还敢出面作证么,老太爷发了话要她死,那她一露面族里一定就会让她死的。
沈寄微微有些寒心,“老太爷瘫痪这么多年,陈姨娘一直在身边照顾啊。”
“如果不是这样,她知道当年的实情,恐怕早就被灭口了。”
沈寄的手指抠着手心,这里头有个孝不孝的问题,她做孙媳妇的不好开口,得魏楹自己拿主意才行。
半晌,魏楹冷然道:“我一定要找出母亲被害的真相。”哪怕阻拦的人是祖父,他也一定要查清楚。查是忤逆祖父的心愿,不查却是对枉死的母亲不孝。
沈寄点头道:“嗯,我帮你。只是,我觉得光是保护好陈姨娘还不够,还是得在老管家身上下功夫。陈姨娘可能没有机会作证,可是,我还是想救她。”
魏楹想了一下沈寄对洪大丫的援手,她对于受苦的女子总是多一份同情心。其实,如果能够说动老管家,陈姨娘也就可有可无了。到那时候,魏楹很可能就不会为了她去忤逆老太爷的意思。不过,既然沈寄坚持,那就救她一救吧。只是决不能让魏氏族人发现端倪。
魏楹看着沈寄道:“小寄你很善良,看到女子受苦,即便对方曾经对你不住也愿意不计前嫌的帮忙,可是你要记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要一味的心软,不然这会成为你的一个弱点,被人利用。”
沈寄点头,“嗯,我知道了。”陈姨娘为什么会向她而不是魏楹求救,不就是知道她对于受苦的女子心肠格外的软么。她都能看出来,旁人自然也可以。若是日后有人假装被人凌虐的弱女子来骗她,那她也很容易上当就是了。毕竟,这个世道女子活得太不容易,她力所能及的也愿意去帮身边的一些人。可是,对头却是不会放过这样好的利用机会的。
徐五写了信来,她已经怀孕了,是向沈寄报喜的。沈寄看了苦恼不已,她比徐五还早成亲呢。
阿玲进来禀报,“奶奶,林夫人来拜访。”
这位林夫人就是和魏楹一起剿匪那位林校尉如今的林中郎将林清平的夫人,他升职之后驻防州府而不是小县城便把妻儿接来了。如今妻子和到了蜀中纳的妾就在一个屋檐下,从外头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和睦来。
因为林清平和魏楹的关系好,又是老搭档了,林夫人平日里就常和沈寄走动。隔三差五的互相串个门是常事。沈寄便出去把她迎了进来,看她气色有些不好便问道:“嫂子你这是怎么了?”林清平和京城的林侍郎是本家,知道沈寄认林侍郎做干爹,便一直与她兄妹相称,所以沈寄管他的妻子叫嫂子。
林夫人坐下,“心里堵着,来你这里坐坐。西园那个又怀上了。”外人看着林家妻妾和睦,可是林夫人和沈寄交好,而且知道她容不得妾室,在她面前就没有掩饰对妾室的厌恶。而那个妾去年才生了个女儿,如今又怀上了,足见很得林清平欢心。她自然是忿然的。
“好妹妹,都怪我见识浅短,我要是早认识你,那个时候就不会被家人拦着说蜀中多匪盗路难行,就没有跟他一起过来。如今再来也晚了。”
林清平一直对魏楹有个祸福与共的媳妇很是羡慕,对沈寄也一直很欣赏,所以对自家媳妇嫌南园县偏僻日子清苦就有了几分不满。而在南园纳的妾室又很会讨他欢心,对这结发妻子便闭从前冷淡了。
沈寄也只有拿话宽慰,“再怎么着她也势必你矮一截的,生下来的孩子也只能叫她姨娘。”林夫人这么一来,又触动了沈寄的的心事。
林夫人也明白她的心思,想了想说道:“你过门也有三年了吧?”
“刚刚好三年。”
“这按规矩,过门三年还无所出的话,就要主动给夫婿纳妾了。我看你也是不愿意的,你们小两口的感情好着呢。”林清平在家笑话魏楹没用,惧内。媳妇儿不在家还每天都要回家睡觉。殊不知她听了心头是何等羡慕。
“我当然不愿意。”这个规矩沈寄也知道,之前在老宅,就有人明里暗里说过。后来见沈寄油盐不进,支使自家夫婿去说道魏楹也回绝,那些做婶婶的也没了法子,不好再继续推销自家侄女什么的。现在又没避孕了,可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沈寄也有些着急。这个样子,搁不住下回那些人又总是说。还有这州府也多得是愿意给魏楹做平妻做妾做通房的女子。那些有求于他的人家,也很乐意搭上一个庶女来和知府大人攀亲的,说不定嫡女都有人肯。
“东庙的送子娘娘很灵验,我陪你去拜拜吧。我们家那个就是在那里拜过,又求了符水来喝这才怀上的。”
这个,魏大娘也说过,她还去求过符水用瓶子给沈寄装回来,还花了二十两银子呢。回来满脸殷切的看着沈寄喝,沈寄拗不过喝了下去,还拉了回肚子。
“我喝过了,我家姨娘用瓶子装回来的。”
“那不行,你得自己去,别人替你求,心不够诚。”
沈寄不想再拉肚子,而且这事是求神拜佛就有的么。
林夫人看劝不动她,也只有作罢,“那你可多长个心眼,你家魏大人可是个香饽饽,才二十二就知府了,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又长得一表人才的,特招桃花。我听说呀……”
沈寄见她话音戛然而止,问道:“嫂子,你听说什么?可别说一半不说一半的啊。”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