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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卖出去一百八十多幅,因为比镇上便宜两文钱,而且字还写得漂亮。只有少数人家说不想买一个小丫头写的,宁可多花两文钱去镇上买。结果买回来,村里人一对比,并不比沈寄写的漂亮。
沈寄如今仿魏楹的字,有七分的火候了。魏楹回来见到也夸过一次说她有灵性,日后有机缘可以试着自己开创字体。沈寄对这个没想法,她现在只想挣钱。
待到赶集的时候,再把写的另外十幅文雅一点的摆到地摊上卖,就买十文,然后送一个‘出入平安’。这四个字是沈寄写得最多,也最见风骨的。是用裁剩下的小幅红字写的,反正不用也浪费了。而且人的心理很奇怪,有搭送的小物件就很高兴。
王二叔,何老幺等人见比自己买的多个‘出入平安’,就玩笑的说让沈寄补上。沈寄想着反正家里还有裁剩的纸,而且那四个字她现在写得是又快又好,便爽快应下,让他们回头自己到魏家来取。
村里人说也许魏家的风水好,出了魏楹这么一个小才子不说,连买回去的丫头都能被教成这样。
沈寄连着三次赶集,卖出去两百多幅对联。到最后,甩着手腕说酸掉了。不过,这一次是五五分成,跑去开支,算下来她分得二千文,加上之前的将近一千文,她差不多有三千文了。
晚上沈寄数好钱照旧放回罐子里,想着要去把那两千文整的换成银子才好。这样方便储放跟携带。不然,重死了。
她的钱是挖了个洞埋在床底下,不过估计旁人也想不到她攒了将近三两银子,要偷也是去偷魏大娘。就是不知道她的银子藏在什么地方了。魏大娘也要去把铜板换成银子,这样魏楹上路的时候方便携带,沈寄就托了她帮自己一起换了。
过年那段时间,沈寄注意到魏楹房里的灯总是要亮到很晚很晚,起夜回来嘀咕一句真刻苦便接着睡。过年不用做什么去赶集卖,她便把心思花在给魏楹做饭上。肉眼可见,魏楹这么刻苦不但没瘦,反而长胖了一点。魏大娘对此很是欣慰。
正月十五过后,魏楹又要去书院了。还有两个多月就要下场了,有些同窗譬如胡胖子已经不去书院了,在家由请来的先生开小灶。魏家还请不起,魏楹也没有接受胡胖子的邀请去胡家。他不愿意轻易欠人情,而且书院的裴先生他觉得学问很不错,书院还有很多藏书可以借阅。再一个月就要动身去州府了。并不是等到考试的时候才去,要先去,最好能租一个屋子温书,然后和其他的学子一起讨论,能够去拜访一下当地有名学者得到指点就更好了。
魏大娘换到十两银子都给了魏楹带去州府,又卖了家里大半的粮食、鸡蛋凑了三两银子,既要做路费也要做一个月的花销,穷家富路的,还是有点紧巴巴的就是了。十两银子在村里可以买上一亩最好的田,在州府却不算什么。尤其院考期间,衣食住行都是要涨价的。听说租个院子一个月也要三到五两银子,魏楹打算去庙里借住。这样吃住的花费都可以省下来。
沈寄的二两银子便也悄悄掏了出来,“少爷,算我借给你的。”
魏楹看她把银子放在自己缝制的腰带里,忍不住把手圈成拳状掩口笑了两声,“不用了,到了州府我也可以想办法去赚银子的。就是到酒楼替人写篇酸酸诗的一天也能挣个几十百来文,总不至于比在镇上还少就是了。”
“穷家富路的,你还是带上吧,用不上回来再还给我就是了。要考试了,要是多专心温书的好。挣钱不急在一时的。”凭良心说,魏楹待自己不错。
魏楹想了想收下了,“好,那就多谢寄姐了。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州府的好吃的。”
沈寄把准备的干粮和饮水递过去,“这是肉干,这是腌渍的萝卜条,这是馒头,少爷在路上要走好几日,差不多够吃了。还有这水都是我用薄荷条煮过的。”说完就退到一边去,让魏大娘和魏楹话别。
魏大娘和沈寄把魏楹一直送到村口才回返,魏大娘对沈寄关键时刻把私房钱借给魏楹花销的举动很是满意。沈寄却已经开始发愁接下来一段时日的生计了。魏大娘能顺利送魏楹去参加院试,就是吃糠咽菜都乐意,沈寄可不乐意。只是,这才二月间,也不能下河摸鱼。腌渍萝卜条也是凉的,并不好卖。只卖土豆饼猪骨汤粉丝恐怕只能维持生活,却攒不下来钱。而且就算攒下钱魏大娘多半也想着托人给魏楹带去。那她岂不是又要回到喝稀饭吃咸菜的境地。现在魏楹不在家,魏大娘还真的很可能这么做。
可是现有的物料也发展不出什么新品种来卖,要买别的来做小吃成本又太高,看来真的只有卖肥肠了。只是天天洗肥肠却让人受不了。
“大娘,鱼丸汤还要过一个月才能卖,咱们卖烧肥肠吧。如果有余钱,也可以给少爷捎去。”
沈寄做的烧肥肠魏家母子包括隔壁的王二叔,还有里正家里的人都很喜欢吃,只是她只偶尔做一次。魏大娘早打过这个主意了,但沈寄不乐意她也勉强不了她。这个成本比鱼丸汤还低,但是也可以卖到五文钱一碗。如今听她主动提出来,当然是很高兴了,却看见沈寄蹙着眉头,“寄姐,可是有什么难处?”
“如果要多多的做,最好是能简化工序。咱们请人来洗吧,村里肯定有人乐意的。洗一笼给三文钱,大娘就在旁边监督,不让她们多用了醋,也看她们洗得干不干净。”如果要沈寄天天洗,不出几天她非得罢工不可。
魏大娘盘算了一下利润,“好吧。”
☆、卷一 院试(2)
放出风声,果然有人来问,可是却嫌三文钱太少,想抬高一下价钱。之前二狗子他们捉鱼就跟玩儿一样,一天五斤很是轻松,这次麻烦一点,所以她多给了一文。
沈寄知道这是因为别人看着魏家挣了钱,所以想提价。其实三文钱不算少了,因为其实不累人就是太臭。而且半个小时就可以洗出来。并不耽误她们做家里的事,做一个荷包还要花半天呢,也不一定能挣到三文钱,除非有魏大娘那样的好手艺。顺便说一句,沈寄现在也可以自己做荷包,裁布做衣服了。只是她在这个上头确实没天赋,只能勉强看得而已。好在,她自己也对这个没太大追求,并不气馁。
她轻声对魏大娘说:“大娘,我们烧热水洗,邻村应该有不少人愿意的,大婶们不愿意就算了吧。”
魏大娘点点头,“嗯,也不能勉强人。”
做肥肠比鱼丸的工艺简单许多,切好下锅,主要也是靠作料。所以一天沈寄可以做两笼,或蒸或煮或烧。便有人盘算了,洗两笼挣六文钱,两天可以买一斤肉吃,很不错了。再说还是用热水洗,这二月间用冷水的话可冷了。当即,便有个刘三婶说她干。魏大娘就把她定下了,其他几人只能恨恨离去。
就这样,一个月里,沈寄又挣回了四两银子,她也没拿自己的四百文,让魏大娘一起托人给魏楹捎去了。他在外头,用钱的地方多。能让他少为银钱操点心也好。魏楹好了,这个家才能真的好。她们能做的,也就是这个了。
要想继续奔小康,就势必会让其他人眼红。而让他们眼红却不能做什么,就只有靠魏楹取得功名了。
三月底,魏楹风尘仆仆的从州府回来了。人消瘦了不少,看着眼睛就比较大。
沈寄瞅着他眼神明亮,估计考得不错,便有些促狭的想,声音变得愈发的明显,小朋友正式进入青春期了,以后就会知道想女人了。等这次发了榜,他如果榜上有名的话,说不定就要定下亲事了。
不好,那自己岂不是又多个老板,还得天天再多伺候个少奶奶。万一是个事多的主可不妙。
“寄姐,你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在想什么?”魏楹沙哑的声音在沈寄耳边响起,同时还在她额头上敲了个爆栗。
“痛!”沈寄捂住额头。
魏大娘看着这一幕,眼神在他们二人身上游移了一下,然后开口,“这次因为考试,都没能给你过上生辰,这就十五了。对了,还有寄姐,你也满九岁了。今天不如吃面吧,就当给你们二人补过生辰。”
沈寄心道,我是凑数搭便车的。不过,想着吃寿面还是欢欢喜喜的应了。有现成的骨头汤,她便洒了面粉准备和面。揉面压面是个力气活,沈寄反正是不行的,只有靠魏大娘了。压面的时候,魏大娘又敲打了沈寄一番,让她以后要和魏楹保持些距离。沈寄当没听懂,顺着她的话应了就是。
反正她是不会轻易往魏楹跟前凑的。如今赎身的问题也说定了,春联也得明年才有机会卖了,她和魏楹又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