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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寄凑过来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下,然后笑眯眯道:“睡觉,明天去骑马咯。”
“骑马是很需要身体协调和身段柔韧的。”
“所以?”
“练五禽戏吧。”
魏楹一个劲儿撺掇她练的用意虽是司马昭之心,但练五禽戏好处多沈寄当然也知道。就看眼前这个家伙,六年前还是她眼底的病潘安呢,瞧这会儿这个生龙活虎没吃饱的劲头。
不过五禽戏是模仿那些动物的动作,当年魏楹练习的时候,背着魏大娘沈寄没少嘲笑过。而且,五禽戏是当年没有办法之下的选择。应该也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吧。据她所知瑜伽就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可惜她从前没系统学过。那第八套广播体操行不行,应该可以。可是她读书的时候做课间操一向敷衍,很多动作都是随意比划,有些她压根不知道正确动作。难道真的要学那些滑稽的动物动作?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天还是被魏楹摇醒的,“去不去啊?不去就一起睡个懒觉。”说着还把手收紧了,充分表明他是想睡这个懒觉的。
“去。”沈寄一骨碌翻身爬起来,她一直很想学骑马。只是之前没有时间,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脱不开身。这段时日两个人过得就像新婚一样,蜜里调油的。内宅的事已经理顺了,每日里顾妈妈坐镇就能处理过来,下头又有忠叔帮衬,赏罚分明,十分的顺利。
宝月斋,沈寄现在只管进货的把关,其他的经营放手给崔大孝,他经过这半年的打理也摸到了不少门道。投入和个人收益是成正比的,于是也愈发的卖力。与林夫人疏远后,少了徐五带来的一部分客人,但是其中有些看中宝月斋的货样式新颖独特,还是愿意照顾生意。而容七少奶奶也很上心的帮沈寄在她那个圈子招揽生意。一进一出的损失也慢慢磨平。翰墨轩被杜良弄得渐渐上了正轨,他原本也是家道中落的书香子弟,如今要糊口做这个很是合宜。时不时的还拿着收来的好东西到府里给魏楹欣赏一下。只是可惜他们钱不多,不然有些东西魏楹喜欢就可以留下了。而粮铺更是稳打稳扎,齐掌柜的拓宽了进货渠道,成本有所降低,薄利多销。至于刚开的绣坊,主要是靠魏大娘的手艺做门面,没有太多的花俏,便放手给掌柜的打理。沈寄想过了,如果到时候利润不好,她就算房租给柳氏。
所以,这个月自己不给自己加压力,竟是前所未有的清闲状态。从八岁到魏家,或者说从沈寄到这个不知名的时代,这还真是头一回。她这个月,除了偶尔和容七少奶奶等人或是翰林们的夫人聚会,就是和下衙回家的魏楹腻歪,整个一蜜月期。
这种情况下,有些闲心便冒出头来了,有了想学骑马的心思。沈寄从衣柜里翻出让绣娘给做的大红骑装,很有些胡服的味道,是她自己画图让做的,是春装,里头絮了些薄棉。自从魏楹答应了教她骑马,就开始做了。前两天刚送来,不然沈寄也不会追着问具体的日子了。这会儿便得意的穿上展示给魏楹看,还转了个圈,“怎么样?”
魏楹倒真是有几分惊艳,没想到沈寄弄这么套胡服上身,很有几分英气勃勃的味道,身段也都显了出来。而且,眉宇间这些日子越发可见出女人味来。之前也美,可是那是轻盈灵动的美。这个时候的美却多了一份流动的媚态,让他某些时候真恨不能化在她身上算了。
沈寄看他眼神又开始发生变化,拖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吃早饭,然后去庄子,这次去地里该不是光秃秃的一片了。”
到了屋外,魏楹又换了一副模样,甩开沈寄的胳膊,负着手在前径自往摆饭的花厅走。家里去年移种的桃花昨天开始星星点点的开花了,今天更多一些。沈寄见了喜欢便让这段时日把饭摆在花厅里,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赏花。想起去年这个时候魏楹第一次放榜,带着她去半山寺吃素面,可惜桃花只有花枝还没有开。那个时候自己还一心想避开他呢。沈寄想起被她塞在柜子下头的那几亩田的地契,那会儿准备用来落女户的。谁晓得后果发生那么多的事,人算不如天算。
魏楹看着满院子的桃花,也是心有感触。这桃花还是因了沈寄喜欢,所以他特地移种的。如今花如期而开,也算是没负了他一番苦心。至于人嘛,那更是不负他的用心。是谁最开始拿花来比女人的,还真是合宜。
魏楹侧头看着沈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沈寄回头冲他妩媚一笑,笑中流光溢彩,果有灼灼其华的味道,“吃好了,我们慢慢往门口走吧。马车早就准备好了。”
“嗯。”
☆、卷二 V 49 骑马
出门前,魏楹让挽翠拿出一件披风给沈寄披在了身上。沈寄道:“我这骑马装是絮了棉的,我不冷。而且一路是坐马车又不是骑马。”
“春寒料峭,披上吧。上了马车要是觉得热脱了就是。”
沈寄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是不愿意她穿着这一身够了了身体曲线的骑马装出去呢。不情不愿的披上,任他在自己颈下打了个结。
这边他们刚出门,今天轮着看屋子的阿玲便得到消息,她的继母在后门处等着,找她有事。她一边叫了凝碧看着屋子,一边往外走,心道她怎么来了,难道家里出了事?
她一路走到后门,一路都有人和她打招呼,及至到了后门,果然见到继母在门房处坐着,她拿出二百钱递给看门的婆子,“妈妈拿去随意买些什么吃用。”
那婆子推了推便收下了,然后把屋子让给他们说话。
阿玲这才问道:“您来有什么事?”
“哎呀,姑娘,你在魏夫人身边做事,可真是有面子。我来了也有人客客气气的招呼我坐跟喝茶水吃点心呢。只是你这出手就是二百钱,是不是也太阔绰了点。”
“不然您以为您这一来就有人招呼您坐喝茶吃点心呢。有什么事这么急,就不能托人给我带个话就好。或者等着我下次回去也成。”沈寄近来在家试行休沐,十日排一个人休息。就先从身边的人试起,只是不能误事,每一摊子事都得有人管着。挽翠和阿玲正在试着排班表呢。等排出来了,每个人都可以十日里有一日休息。这样,既不会误事,又得了休息,而且每个人的月钱还不会减少。于是,一众丫头们都很有兴趣,无事时纷纷聚在一处商议。
按顾妈妈的想法,沈寄这么管家挺懒的,但是包括她自己在内,其实对这一天休假也很在意。而且,被沈寄这么放羊吃草的带着,这些个小丫头们也渐渐的成了气候。假以时日,一个个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就譬如说挽翠休息了,但是她的职位有阿玲或者流朱甚至凝碧可以顶替,这样,那三人不就慢慢的得到锻炼么。
顾妈妈还打趣挽翠,等到这三人成器了,奶奶也就不会多留她了。毕竟女大不中留嘛,不过,还是可以过个几年回来奶奶身边做管事妈妈。
挽翠被她说得大羞,从外头路过的方家的却是高兴极了。这样一来,自己的大孙子就快有着落了。
当下阿玲这么一说,她继母疑惑道:“姑娘你要许久才得回来一次的,家里的事急等不了。”
阿玲也没和她多说,“什么事,你说吧。”
“你爹病了,虽然不是什么大毛病,可一直在延医用药的,家里的银钱就有些紧张。”继母边说边打量阿玲的神色。阿玲每月二两月钱,都托人带五钱回家。五钱银子可以买到二十斤肉,一百斤米,也算是不无小补了。剩下的一两五钱阿玲都攒着,平素得了奖金还有赏赐也都攒着。流朱她们笑她攒嫁妆,她就说:“奶奶说了,女孩子手里有些钱不是坏事。总比什么都开口问人拿来得好。再说了,我是想开铺子的,我这是攒的本钱。你们的钱不也都攒着的么,就会笑我。要攒嫁妆也还轮不到我呢。”
阿玲本来听说她爹病了有些紧张,但听继母这么一说,想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便问道:“是银子不够用么,我再拿一两给你好了。”
没想到继母摆了摆手,“姑娘,我不是这么个意思。给人听了去还以为我一心盘剥你的银子呢。是这样,我想到府里来找点活干,浆洗缝补什么的都好,府上不是也在寻做短工的人么。能不能帮我说说,就用我吧。”
阿玲疑惑的想,她这继母什么时候转性了,自己给钱还有拒绝的时候。
“你到这里来做短活,那家里怎么办?你不是说阿爹病了么。”
“你阿爹的病就是一直咳啊咳的,影响并不大。我来做活那就是一份固定的收益,府里不是给的月钱不低,做得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