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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晓白及时咳嗽两声,“雨下大了呢。水库可不用愁了。”
“什么啊,人家说上游没来水啊。不过小河沟小湖泊倒是能喝饱。”湛蓝筝兴致勃勃地打着网游,将刚刚赚来的余钱,都给送了进去,“看好时间啊。咱俩七点出发。”
凤晓白小心道:“湛蓝,你注意一下,我们这个月又要赤字了。沈珺今天付的报酬,一半是孙桥的医药费,剩下的也只够你充三次。也就是说,我们又开始吃紧。”
湛蓝筝说:“孙桥的医药费得单算,他是在办理这个案子的时候受伤的,所以不能算到事先说好的那份酬劳里。”
“孙桥是自愿踢缸子的。”凤晓白无可奈何道,“而且严格来说,他应该算你的员工。他得找你要治疗费,你要么赔本,要么就得找沈珺要……”
“行行行!”湛蓝筝说,“下回碰到沈珺,就逼她把医药费给吐出来。”
程澄就说一句“这个钱该找她要吗?会不会违法啊?”结果让无良女瞪了一眼,“带种她就上法院吧,姐姐我就喜欢跟她折腾。”
凤晓白哀叹,沈珺同学,你惹到不能惹的了。
给人物安排了几个自动任务,湛蓝筝便溜到一个探讨各种未解之谜,兼论玄黄之术的论坛上去转悠,登录后愣了一会儿,又笑道:“晓白你看啊。我不过是半年没来这儿,结果出了个新名人,冷风过境,已经升上十级了,真不像话,我混了一年才十二级,我得抄下他老底。”
然后喀嚓一下,断电了。
大家在昏暗中坐了一会儿,湛蓝筝怒视凤晓白,“你没去买电?”
凤晓白无奈地说:“本来我算计的买电的钱用沈珺的钱,但是先垫付了孙桥的治疗费,然后你刚刚又买充值卡了,这样一来就不大够。我回来后找了下存折,发现里面的钱还得交水费和燃气费,如果扣除这个月四个人的饭钱,再算上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的钱……”
“我要你一句话,咱家有那么穷吗?是不是下步就该吃糠咽菜了?”湛蓝筝质疑。
凤晓白艰难地说:“实际上已经入不敷出很久了……油钱也涨了,咱们的车该加油了。而且……水电气费,这几个月是成倍增长,毕竟……现在不是你一个人住了。”
程澄在一旁听得明白,很尴尬地重复她说过无数次的话:“我存折里还有一千元的工资呢,取钱吧。”
轰隆一声,电闪撕破浓云,大雨瓢泼。
孙桥说:“白痴,银行都关门了,现在取来得及吗?”
程澄不服气道:“那你说个好主意啊!你不是还挣了一千的工资呢吗?钟锦私下说要给奖金的,你那钱呢?”
孙桥冷笑,“找我要钱的还真没有。”
“你现在住在人家的房子里,不交房租就够那啥的了……”
“就好像你交了似的。有人比较仗义,自己说大话说不用人家交房租,又不懂细水长流,天天把那一点点的银子往游戏里送。现在吃紧了,电都没了,能赖谁呢?”孙桥讥讽道。
程澄面红耳赤,“不许你说湛蓝!湛蓝是心善!”
“我说她了吗?没点名没点姓,白痴才对号入座呢。”孙桥冷笑。
程澄横眉竖目,“你又开始卑鄙了!”
“我一向卑鄙,要不然对不起你们私下给我起的绰号。”孙桥大言不惭。
湛蓝筝恼道:“得了得了!今天晚上大家都忍忍,明天我取钱先把电买了。以后这些生活支出,等这回的事儿了结,我也腾出功夫了,咱们四个人得好好商量一下了!”
晚八点。雨歇,云后见亮,时而有凉爽的小风,是个散步的好天。
“裙摆”的人格外多,但沈珺不是很高兴,因为这些年轻人大都是来捧三土的场子。她不是很喜欢三土,即便他能带来生意,这不仅不会让她彻底扭转对三土的看法,反而更加蹙眉,嫉妒一般地想:他那些花里胡哨,流里流气的,凭什么就能让那么多姑娘们眼睛冒星星呢?
说起这个三土,也没规没矩到了一定境界,这几日经常是随随便便请个假就跑没影,也联系不上他。傍晚那会儿却冷不丁地冒雨跑了回来,找块毛巾随便一擦,就拎起吉他自顾自地弹唱。他嗓子好,身板结实,模样又出挑,很快就吸引了小年轻们围成一团,喝彩起哄的声音差不多掀了房顶,而沈珺是很不耐烦这样的喧闹——她愿意“裙摆”有些人气,但不意味着一定要像个闹市区的草台班子,如果三土再吼歌的话,她开始考虑将音响设备都给藏起来了。
沈珺叫来三土,“差不多就得了,我不想太折腾。这里只是请大家歇息休闲的,不是歌厅迪吧。”
“沈姐,你这不是招徕生意的头脑啊。”三土满不在乎地笑道,“你也太闷了些吧?”
沈珺只是面无表情地说:“差不多就散了吧。我从一开始要的就是一个稳重的调酒师,你也说过你认字的。”
三土却问:“桔子是怎么回事?”
“是警察的事情。我只是把我看到的,知道的说一遍。”
“沈姐,你也太冷了。”三土拎起吉他,“就像这堆裙子一样,孤伶伶地飘在这里,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样的心情呢?”
沈珺面色一沉,“别忘了我是老板。”
三土耸肩笑道:“喏喏喏,沈姐啊,我好怕哦。你可别忘了,我是房东介绍的哦。要不沈姐你就收拾东西另盘个店吧。”
沈珺被这种“以下犯上”的霸道给气得发怔,三土已经吹了声长长的口哨,在年轻人们的招呼声中,拎着吉他走了回去,他后背宽阔,长发披散,时不时挥舞几下,举手投足之间,怎么看都是个——哗众取宠的小流氓!
坐下来,娴熟地拨弄着琴弦,三土开始慢慢地哼吟,反反复复的那些“你爱我来我爱你”的,让沈珺在心里冷哼着:
“靡靡之音!”
她看了看表,想起刚刚派到后面取香精的几个招待生到现在都没回来——最开始让甲去,然后派乙催,接着让丙找,到现在丁还没回来。
沈珺不悦地想:是不是都在外面聊起来了?
干脆都开了,换一批新的吧。
人太熟,就是很麻烦。陌生的冰山融化后,解除了谨慎,各种得寸进尺的行为就会开始显山露水,自以为是铁关系的开始指手画脚,甚至在背后自作主张,就像当年的湛蓝筝——
亲自去后院取货,望着灯火稀疏的地上,黑压压叠了几个人。
心中一紧,店里再也禁不起死人了。她祈祷着急走几步,忽地见着黑影从侧面一卷,一阵风过去后,沈珺感到眼前一黑,就啥都不知道了。
凤晓白将昏过去的沈珺给拖到一旁,小声对踩着砖头,和铜缸子“奋战”的女友道:“完事了吗?沈珺都让我给点了!”
“谁?”
“沈珺!”
“多点几下!只要不死不残废,你给我可了劲儿地点!”
湛蓝筝刚刚把缸子里的水给排得差不多,废品都剔除出去。此刻,她正费力地将手里的探测工具——十几根竹竿首尾相连,绑在了一起,然后小心地捅到那缸子底下的黑窟窿里,一点点往里捅着,“奇了怪了,我感到罗盘针的震动了,虽然很轻微,我打赌这里面有问题,这底下肯定——”
喀嚓。
她用力太猛,竹竿子断了。
凤晓白哀叹,“要不我进去探探?”
他走过来帮着湛蓝筝看那个窟窿,“这里会有什么问题呢?”
“就一个可疑点。应该是盛水的缸子,这底下去有了个洞。按理说进来的水都该流干净了,但是刚下过雨,我过来的时候,缸子正往外冒水呢。”
“窟窿下大概是砖石或者结实的泥土,喝饱了雨水,就开始往上漫,盛满了缸子,然后向院子里溢出?”凤晓白思考。
湛蓝筝给他看竹竿子,“我伸进去起码有五米了。”
凤晓白沉吟道:“难道说……这下面是个地道?可是看半径……一个人进去,也一定是被紧紧卡住,进退不得。”
湛蓝筝站在缸子边,认真地往下探头,“不不,今天的降雨量,如果灌到地道里,那也不会吃水这么多。这缸子够大的,而我刚才凭着手劲,觉得竹竿子捅到的都是松软的泥土。泥土会吸水,在这个条件下灌满一个至少长五米的地道,再灌满和地道相通的水缸子,然后甚至往外溢水……我觉得不太可能……而且最关键的是,这里只出了两次事情。而缸子却是老早就放在这里了。”
她从砖头上跳下来,“这附近一定有什么被改变了,才会让凶事发生。这口缸子脱不了关系,尤其是下面的地道,也许——”
“沈姐?”一个服务生怯怯地叫了一声,在凤晓白去点她之前,尖叫便响了起来,“不好啦——杀人啦——!”
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