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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筝心平气和地望着车窗外,一辆雅阁小心翼翼地停到了自行车道,一个衣着时尚的女人走了下来,她关门的时候,对着后车玻璃点点头,似乎里面还有人。然后她看了看四周,提了一下快滑下去的坤包,踩着轻快的步伐进了酒吧。
廖清奇。
湛蓝筝的身子向前倾了倾。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上,一个穿着校装的大男生追进了酒吧。
紧接着,又是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一个女子匆忙地下了车,又匆忙地进了酒吧。
文远淑。
湛蓝筝一怔,电光火石间,她抓起书包推开人群,顶着一堆的抱怨,她直接跳下了三级台阶——车门在她落地的刹那关闭了。
公车若无其事地开走。
“文远淑!”湛蓝筝叫了几声,跟着跑到酒吧里,却让一个冲出来的大男生撞到了一边去。
“我靠!”她捂着酸痛的鼻子咒骂了一句,转过身子却又让奔出来的文远淑给撞了一下。
“湛蓝?”文远淑愣了一下,“快,快!求你帮我追,追韦典!”
指着的正是刚刚撞了湛蓝筝的那个大男生。
湛蓝筝看了一眼越跑越远的男生,左手从包里翻出几只被压得皱巴巴的傀儡和一只笔,她迅速地签下了符篆签名,朝着韦典逃脱的方向一甩,“追上他!韦典!”
湛蓝筝和文远淑追上去的时候,韦典被几只傀儡按在了河边的泥土中,他滚了一身的泥,哎呀妈呀地叫道:“靠啊,什么鬼东西!”
湛蓝筝先问文远淑,“怎么回事?”
文远淑跑得气喘吁吁,“逃……课……早……早退……迟到……乱跑……急……急死我们了!”
湛蓝筝让傀儡把韦典给弄起来,贴着树押好了,方笑道:“好小子哦!逃课早退迟到,好样的!有你姐姐我当年的风范!我说远淑,现在的老师也太负责了吧!我那会儿可没人出来抓。”
文远淑却是满脸通红,“不开玩笑的!韦典!你们陈老师都快急死了!还有你家长!总算让我碰上了。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
韦典低头道:“文老师,我我……我……我是去办大事了!”
文远淑都要气哭了
,“办什么大事!办什么大事!混孩子,真是混孩子!孙钧,丁智礼,罗绍磊,昨晚又是吴硕!梁菲岚现在也找不见人。你们是非要老师急死,非要让你们的父母哭死,你们才高兴吧?!”
韦典慌张道:“文老师,我真没干坏事。我,我在帮助警察破案!孙钧他们……他们有可能是被杀的!”
湛蓝筝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我……我……”韦典结结巴巴道,“你谁啊?!我凭什么跟你说。我跟警察说,不跟你说。”
“那你跟我说啊!”
威风凛凛一声,贾文静穿着便装怒气冲冲地跑下河岸。
“你们做什么呐?!知道不知道刚才你们那么一闹,毁了我们今天的行动!”
湛蓝筝惊讶道:“别告诉我,你在这里蹲点呢。”
“那还能是开茶话会吗?”贾文静没好气道,“行动取消了。因为你们一折腾,惊到了嫌犯!人就跑了!我们都收队了。好好的机会,知道我们布置了多少天吗?”
湛蓝筝不好意思地说:“真对不住。但是我也不知道啊。远淑和这孩子都不知道啊。你们办什么案子呢?这酒吧有问题啊?”
贾文静烦恼地道:“待会再跟你说。小子,你给我过来!”
她出示了证件,“我是警察。你给我好好交待,你一路跟着那女的是什么意思?”
湛蓝筝示意傀儡放了韦典,韦典立刻向文远淑靠拢,文远淑正抹泪呢,推他一把,“过去跟警察说清楚!”
“我……”韦典结结巴巴道,“我……我怀疑孙钧他们的死,和那女的有关系。”
“为什么?”贾文静冷冷道,“韦典,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跟我们说清楚?我记得孙钧死的时候,你就欲言又止了好几次。不是我这个警察姐姐吓唬你,知情不报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文老师,这孩子有16了吧?”
韦典赶紧道:“我错了我错了!其实我也是怕冤枉好人才不说的。其实……其实最后一场期中考那天的早上,我在路上接到了孙钧的电话,他说他和梁菲岚吵起来了,梁菲岚要死要活的,让我过去帮忙看着点,说不考试了……我……我琢磨着哥们义气第一嘛,就弃考了。”
“这个你说过了,然后呢?”贾文静道。
“梁菲岚就是闹闹脾气,后来我帮着一劝,他俩就和好了。那会儿都中午了,梁菲岚要吃自助,我们就一起去了。取餐后,梁菲岚主动说帮我们拿水……”韦典吞吐道,“我……我……我看到她……她从随身的包里取了一瓶透明饮料,然后倒进了杯子里,那个杯子,她递给孙钧了……”
“你当时怎么没说?!”贾文静怒道。
韦典低头说:“警察我错了!您,您别抓我……我……我当时根本就没在意那些,事后才觉得不对劲……”
“然后呢?”
“我们吃完饭出来,也不敢回学校去,就在三亭湖的北边散步。孙钧忽然说他想野泳,而且他的这个想法来得很突然,但是很坚定,他立刻就跑到商店去买了简单的野泳用具,然后就奔着三亭湖去了。我和梁菲岚都没拦他,倒是劝了几句,说他有毛病,但是他非要游,就任他去了,结果就……”韦典低下了声音,“那天我没有特别在意梁菲岚的那瓶饮料,所以没跟警察说。但是后来我回家后去想这事情,就觉出不对了。我就想,不会是梁菲岚在饮料里下了什么迷幻药了吧。我也不敢随便说,就……就想去找梁菲岚问个清楚,然后在她家楼底下,看到她和……和……和吴硕鬼鬼祟祟地打了辆车子离开了……”
“吴硕?!”文远淑擦干了眼泪,“你说吴硕?!他当时跟梁菲岚在一起?”
韦典道:“文老师……其实……其实吴硕一直追梁菲岚呢……您随便问咱们这几个班的学生,好多人都知道。”
“不干正经的,不干正经的!”文远淑的眼泪又被气出来了,“吴硕昨天晚上又溺死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们这些个孩子啊——”
她就靠着湛蓝筝的肩膀开始哭泣。
贾文静冷静道:“梁菲岚和吴硕走了,然后呢?”
韦典说:“我心中起疑,也打了辆车跟上去。然后看到他俩进入了三亭湖边上的居民区,在楼底下叽叽咕咕了半天,还指来指去的。正好那个女人过来了,梁菲岚就过去跟她说什么,然后三个人就一起上楼了……我在下面等了一上午,也没见到梁菲岚和吴硕下来。”
“哪天?”
“就是周六。”
贾文静自语道:“吴硕在那天失踪,梁菲岚在那天离家出走……”
韦典继续道:“我特郁闷……那天也没直接回家,就找了……找了……”他偷瞄文远淑,文远淑忽然道:“你跟我班上的丁智礼和罗绍磊关系也很不错,你是不是找了他们?!”
韦典支支吾吾,“是。我约了他俩,然后我们哥仨喝酒来着……然后……然后我……我把我的怀疑跟他俩说了说,我记得丁智礼还问我是那女的是哪栋楼,我跟他说了……后来我有点醉,就走了。他俩也分开走了……结果周一……就知道丁智礼也淹死了……”
“你怀疑了谁?”贾文静道。
“我谁都怀疑!尤其是梁菲岚和吴硕,他俩失踪了。我觉得和那个女人有关系,因为我看到孙钧刚死,梁菲岚就去找那女人了,而且等了几个小时都没下来。孙钧和丁智礼都是我哥们,我得给哥们报仇啊!我就去守株待兔了……”韦典道,“一开始我还是迟到早退去盯那女的,看她上下班挺正常的……直到有一天我看到……看到……我看到她和罗绍磊一起来了这个酒吧!”
韦典一口气说完。
贾文静面色凝重,“你没进来?”
“我进去转一圈就找不到他们了。后来我就回去了,没过两天,罗绍磊也淹死了。我就更怀疑这个女人了!我豁出去了,三更半夜守在她家楼底下,结果看到她很晚的时候出来了,开着车接了几个男的,跟我差不多大的,然后一起奔着这个酒吧来了。”韦典说,“这几天我都在盯着她,今天她没上班,下午三点的时候她出来了,直接到这儿来了。”
一直沉默的湛蓝筝道:“韦典,那女人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是不是出来过?”
贾文静和韦典都是一怔,韦典道:“好像是……我不记得是几点,但是她挺晚的时候搬了一个大琴盒子,开车出去的,当时正好院子里的黑车没了,我就没跟上。过了一会儿她又回来了,搬着琴盒子上去了。”
“那个琴盒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