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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她去摆平,湛明磊才应承下来。
从小到大,来祠堂不下百回,在场的族人,他个个都认识。而今再见,却是人鬼有别,不胜唏嘘。但湛蓝筝是等不得这些,又轻轻催了句“二叔”。湛明磊才勉强抑制住感慨,目带失望地掠过继续傻笑的湛思露,最终落定在发抖的陆微暖身上,“陆微暖,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还是承认了吧。”
陆微暖啊一声,坐倒在椅子上,“不是我不是我!”她乱喊着,让傀儡给按住,湛明磊苦笑着说:“筝儿从没让我替她去送礼——”将当日的情形说了一遍,又对湛垚说:“别恨你生母。杨安从没对不起你。对不起她的是我和陆微暖,还有湛家。”
湛垚的泪水涌出来,哽咽不已。湛蓝筝温言说:“二叔,爷爷的受伤,您知道多少?”
湛明磊的眼中流露出额外的愤怒,紧紧盯上湛思露,“露露。”声音哑了数分,“直到那以前,二舅爸爸心里的露露,都还是一个善良纯真,无辜被害的好孩子。但是亲眼目睹,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的心机如此之深,心肠如此歹毒……你为了夺权,为了陷害筝儿,竟然不惜利用爱你如生命的母亲,去试图杀害疼你这么多年的亲外公。我简直不敢承认,这是在我湛明磊名下养了二十年的孩子,我的亲外甥女,我小妹的命根子,竟然是如此……”白光颤抖,几乎要随风消散,湛蓝筝一打手诀,将湛明磊的灵体笼入护网之中,她看湛思露,湛思露却依然一脸稚女模样。
“二叔,您到底看见了什么了?”
湛明磊缓过劲来,叹息说:“我被炸死后,魂魄散得厉害,好容易凝聚起来。一心想着杨安,也惦念着家人。躲过引灵使后,我循着自己牌位香火的引导,回了家。我想父亲,就去了书房——”他停下,眼睛些微闭合,沉沉道,“明嫣惊慌失措地跑了,父亲躺在地上,试图站起来……然后露露来了,她披着斗篷,先是看了看明嫣消失的角落,点点头,又走入书房内,我以为她会救父亲……但没想到……她……她手心里握着一个放音机,打开了,里面传出筝儿喊‘爷爷’的声音……随后她捏起法诀,那些霸道的力量悉数冲向父亲……”
湛明磊声音沙哑,“我冲过去趴在父亲身上,用我还保留在灵体中的玄黄之力吸收大半,但可惜还是有一部分透过灵体,打中父亲,让父亲至今都昏迷不醒!而湛思露转身就跑,继续装她的傻子。我也被她的力量影响,灵体差点消散,只好奔回牌位这里,靠祖宗的福荫和这些香火,才没导致魂飞魄散……”
他苦苦一笑,不再说下去。湛蓝筝对湛明儒说:“父亲,您觉得您的亲弟弟作为受害者,会说谎吗?”又转向湛垚,“阿垚,别哭了。先坚强起来看看这件事情——你觉得你爸爸会撒谎吗?”
湛垚狠狠一擦眼睛,握紧拳头,“不会,不会……但是为什么是母亲?”他猛地回头,陆微暖一副心肌梗塞的样子,瘫在椅子上面无血色,“我知道你不是我生母,从没有人隐瞒过这点。但你作为母亲抚养我长大,而我也喊你‘母亲’到今日。还有你——”他看向湛思露,张了张嘴,面对湛思露依然若无其事的、稚嫩的笑容,湛垚感觉自己的价值观彻底被颠覆了,“你竟然还是——”戛然而止,他别过脸,似乎厌恶这里的一切,可他紧握到颤抖的拳头也宣泄了他依然是湛家人的无奈。
湛蓝筝悠然开口,“不知诸位族人有何异议?”
有位老者颤巍巍起来,客气道:“二老爷说的话,自然不会有假。只是根据二老爷的叙述,也无法判定二夫人是否就清楚,那盒子是个炸药呢?兴许——”他偷看湛蓝筝一眼,湛蓝筝只是微笑,便斗起胆子,“兴许二夫人的确以为盒子里就是送给萧婷的礼品,争执中丢到二老爷身上,而二老爷是主动去送,并不是……”
“表叔公。”湛蓝筝和颜悦色道,“您忘记刚刚我问婶婶什么问题吗?当然,不是我问的,是我的替身所问。但是大家也都是证人。我的替身说——‘你看到了吗?是我亲手准备的礼盒?是我放到了客厅?是我吩咐我二叔给萧婷送去?你敢说你是亲眼所见吗?’那么婶婶是如何回答我的呢?她说‘我当然敢说,就是你!’根据二叔的证言,如果您的猜测属实,那么婶婶应该诚实地说她也不知是谁准备的礼盒,是谁放到客厅,更会告诉大家,并不是我让二叔给萧婷送礼,而是二叔自己主动请缨,甚至没跟我打招呼。但可惜,当着众人的面,她说了谎。什么样的情况下,她会说谎呢?什么样的人,会在这个时候说谎呢?”
那表叔公不敢多言,让身旁的子侄给按坐回去。湛蓝筝道:“婶婶,是您自己的谎言戳破了您自己的面具。但是我可以给您一个减轻罪行的机会——”陆微暖眼中陡然闪亮的期盼之光,令在场众人感到恶心,“湛思露到底傻没傻?”
“没傻!她真的没傻!她一直在装,她装得太漂亮了,竟然连医生都被瞒过,找不到生理问题,就说是心理问题。其实她根本就是个正常人!”陆微暖激动道,“筝儿,你回来后遇到的一系列坏事,全是她幕后主导。她派我联系姎妱,接下了杀宗锦、杀你的任务,还从姎妱手里获取宝贝,炸死明磊的炸药就是姎妱给的,今日的转瞬香也是姎妱给的!结果宗锦在姎妱身边有细作,戳破湛思露,她就当起两家奴才,又和宗锦合作。他俩联合到一起,对了,宗锦手底下还有个奸细,就是那个被推死的戴翔。哈哈,他们几个利用湛明嫣的计划去陷害孙桥和小爱,让你左右为难,同时还拿了视频要挟小爱去解封印,意图至她于不义之地,顺道降低你的威望,更是影响你和亲友的关系。这一招没有得逞后,她乐得让她亲姐姐去当挡箭牌,又唯恐你会揭穿她,想先下手为强,做了玻璃眼娃娃,让我用撞车的方式引走孙桥的注意,趁机把娃娃放到你的小红上。后来她得知你次日要开车出去办事,就利用玻璃眼制造车祸,不想错杀了你的两个朋友。
她倒是不惧,继续作怪。先是用炸药害死了明磊,嫁祸到你身上,见你挺过去了,她就加重份量,把主意打到老爷子身上,想制造一场你杀害老爷子的戏。她取出咱家以前逢年过节时录下的视频,剪辑一番后就剩你的一声‘爷爷’,她存到放音机里。那天湛老爷子来找湛明嫣去书房谈话,她偷跑出来,告诉我说湛明嫣情绪激动,很可能有冲动之举,到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还让我立刻想办法引你的朋友去书房,只要不是孙桥、丁小剪和凤晓白,其余人都有说实话的可能——她可真会分析,还说江宜月待掌门最好,却有可能对湛垚吐露实情,湛垚不一定会放过掌门。结果我运气真好,碰到那个最笨的程丫头,我照做了。果不其然,一切都按着湛思露的计划走下去,那一声‘爷爷’,就是放给柜子里的程澄听,让她亲口揭发你,还说这样更可靠呢!”
陆微暖说得眉飞色舞,湛明嫣在她身边听得呆若木鸡,湛家人都窃窃私语着,有的愤怒,有的惊讶,有的不相信,最后齐齐看向湛蓝筝,她平静地问:“湛思露如果没傻,为何会告诉你实情,却不告诉自己的亲母呢?”
陆微暖笑了,对湛明嫣说:“你私底下没少嘲笑我生不出孩子,是你的父兄对我下药,害我没了生孕功能。可要我看,你有孩子和没有一样。我养出来的湛垚虽然不待见我,可不会害我,直到今日他都不会对我不敬;我名下的湛思露在危急关头,选择信任我,而不是你这个亲娘。你还剩什么?一个恨你卖你的湛思晴吗?而今你也死到临头,我告诉你到底是为什么——”她满意地停了下,端详湛明嫣呆滞的神情,用得意的口吻说,“湛思晴一直认为湛思露虚伪,可你对湛思露的关爱,让她认为你偏袒湛思露,而不是她,你选择让湛思露去当掌门,而忽略了她这个当姐姐的,甚至她被陷害,被废去功力,你都无法出力,只知道护着傻子露露,湛思晴对你彻底失望了,宁可没你这个娘。而湛思露呢?她比她姐姐实在,一眼就看穿你只要有两个孩子,就会分心分爱,这就等于一个人手握备份,一个没了还有另一个。所以你永远不会孤注一掷去支持一个孩子。如果露露与你合作,几经波折,你很可能在压力下为了思晴而牺牲露露。但露露与我合作就不同了,我没有孩子,我的筹码只能是她这个养在我名下的女儿,她就是我唯一的牌,虽然不是亲生的,可对她而言,我会更